深夜,一個深山裏的礦井,礦區內是黑壓壓的一片,唯有提升的井口一束光線,映照著一支隊伍,一個挨著一個從400米高的井口跳下去,所有人沒有聲音,沒有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映,木然機械式的動作,隨著隊伍的最後一個人跳了下去,第二隊就接了上來,有狗、貓、老鼠,相繼的還有其他動物。井口就像是黑洞一樣,吸引著礦區內的一切生靈,終於沒有活物再跳下井口,井口的絞車司機打開提升按鈕,提升人員的井罐嗖的衝出了井架,之後絞車司機也跳下了井口。

天明,陽光照在礦區的花瓣上,暖暖的,沒有上班的人群,沒有喧囂的礦區,死寂,隻有大自然的美。阿橋起床,如同每天洗臉刷牙,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吊吊嗓子,充充底氣,偽裝一下鬥誌昂揚。在這個礦井已經20年了,好與不好已經不能按常理結論了,隻有一身一心的乏味,錢掙不到,家回不了,事業沒有起色,渾渾噩噩。貧富差距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最怕的不是高,而是不可攀。年齡在增長,競爭力在下降,走出去的想法他也有,但是結果卻擔不起,因為家庭要的是平穩,顧慮是實打實的存在。上班的路上,阿橋並沒有一絲疑惑,他從不在意路上的事物,自己總在想“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確實周遭不會改變自己的現狀,那為什麼要去在意他們呢。阿橋進了辦公室,接了一杯水,打開電腦如往常一樣的工作,他好像和世界隔離,希望有一道無形的牆隔絕所有人,這是不是社交障礙。電話響起,打破了他平靜的時刻“喂,你好”,很溫柔的禮儀。“你是**礦嗎”

“是,你好,你是哪位”

“可找到人了,我是總公司總調度室”

“哦,你好”

“你們,**礦調度室的人呢,怎麼一個也找不到”

“啊,我也不清楚啊”

“你找**領導,讓他給總公司**領導,回電話”

“好的”

通話就這樣結束了,手機裏還真有這位領導的電話,隻是電話一聲一聲嘟嘟,卻沒人接。

阿橋察覺到一絲問題,怎麼調度室沒人嗎,這不可能,一定會有人當班的。

阿橋走進調度室,本想著說說這幫人怎麼這麼不盡責。進屋一看,調度室一個人也沒有。下意識的看了看監控,我的媽啊,下井口一個小山堵住了井筒,小山旁躺滿了人,阿橋被嚇壞了。電話又響了,總公司調度室的號碼,阿橋趕忙提起電話,對麵已經憤怒,滿嘴的髒話,綜合一問就是你們那裏怎麼了。阿橋語無倫次的描繪著他見到的一切。總公司很震驚,整個礦區隻有阿橋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活物,千叮嚀萬囑咐,要保持聯係,要鎮靜。很快總公司領導就來了現場,至於如何收場,阿橋的記憶裏沒有了,因為礦區沒有人了,就把他調回家了,一切總頭開始。。

天明,陽光照在礦區的花瓣上,暖暖的,一個一個上班的人群,喧囂吵雜的礦區,缺失了大自然的美。阿橋起床,如同每天洗臉刷牙,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吊吊嗓子,充充底氣,偽裝一下鬥誌昂揚。

人都有陽光的一麵,也有陰暗的一麵,陽光勇於麵對挫折,陰暗發泄心中委屈。阿橋創造著離奇的世界,也是在宣泄著現實的無奈,隻有這樣他才能在真實的世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