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景對蕭雨歇道:“就是現在!”
話的同時,雲流景將鄢橫波向前推去,迎向雲流岸的劍。
看著飛身而起的蕭雨歇和被推向劍刃的鄢橫波,曉寒輕轉身,拔劍去救鄢橫波。
賭贏了。
看見曉寒輕的動作,雲流景心中一喜。
將鄢橫波救下之後,曉寒輕想要轉身去截蕭雨歇,雲流景又怎能輕易放他走。
而沒有了曉寒輕的阻攔,蕭雨歇很快衝破阻礙,來到了入陣之饒身側。
選擇最邊沿的一個人,持劍刺向那人胸膛。
入陣之人必須心無旁騖,更別分出靈力來對抗敵人。
蕭雨歇一劍刺來,結果隻有兩個。要麼那人主動停止發動陣法,騰出手來對付蕭雨歇。要麼,忍著傷痛繼續發動陣法,等著一旁的人來阻止蕭雨歇。
身後,雖然雲流景糾纏住了曉寒輕。雲流岸、顧念元幾人卻是立即過來阻止蕭雨歇。留給蕭雨歇和青穀的機會,隻有這一劍。
長劍距離那饒衣料不到半寸之時,蕭雨歇粲然而笑。
什麼玄門安危、正道大義,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更重啊。
那人向後退去,躲開了蕭雨歇的劍。
少了一人之力,囚靈陣立即被破壞,青穀的身子立即從空中落下。
背後四五柄長劍一同刺來,蕭雨歇奮力躲過最為致命的兩劍,卻也在肩膀和手臂處留下了不淺的傷痕。鮮血瞬間沿著衣衫上的紋理蔓延開來。
但蕭雨歇來不及顧忌自己的傷,旋身來到青穀身邊將其扶進懷鄭
雲流景見蕭雨歇受了傷,自然無心再同曉寒輕糾纏,也飛身來到蕭雨歇和青穀身側。
“雨歇,青榖。”
“我沒事。”看著焦急地看向自己傷口的雲流景,蕭雨歇出聲安慰道。
但話音剛落,一柄長劍便向這邊刺來。正是方才被蕭雨歇逼出陣法的那人,在整個玄門麵前顏麵掃地,自然惱羞成怒。
雲流景展開赤麵烏骨扇擋在蕭雨歇和青穀身前,擋住了那饒一劍。
但是下一刻,卻又有一個人向他出手。
“雲流景,你胡鬧夠了沒有?”此人正是雲徊,也是先前入陣的七人之一。
見雲流景被雲徊纏住,方才那人再次持劍刺向蕭雨歇和青穀。
蕭雨歇此時已經沒有力氣提劍對抗,看著長劍朝這邊刺來,隻能俯身將青穀護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饒劍。
千鈞一發之際,長劍再次被彈開。連同持劍之人,也被震得向後飛去。
意料中的痛楚沒有過來,蕭雨歇抬頭看去。
滿心以為是師父出手救了她們,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黑袍。
燭陰轉頭看了青穀一眼,下一秒又閃現在方才行凶之饒身旁。看似軟綿綿的一掌附在了那饒靈蓋處,那人便立即周身光芒大現,接著瞬息便沒了生息——他的靈識直接被燭陰剝離出肉體,並且震成了碎屑。
“既然你這麼想感受靈識破碎的感覺,我就成全了你”
廉贇出手向燭陰攻來,和其對了一掌之後向後退去。奮力壓製住胸中翻騰如江海的血氣,麵上有著怪異的殷紅。
而其餘幾個從囚靈陣中退出來的人,正暗自調息。
囚靈陣本就極耗靈力,被人中途打斷,他們傾注了多少靈力便會受到多大的反噬。
見廉贇都不是燭陰的對手,更是無人肯上前送死了。
所以玄門數千人,就這麼看著一個黑袍人堂而皇之地立在那裏,卻無一人敢上前。
燭陰來到蕭雨歇和青穀身旁,伸手去摸青穀的臉,卻被雲流景側身擋住。
燭陰緩聲道:“她現在身受重傷,隻有我能救她。”
見雲流景仍不肯躲閃,她繼續耐心解釋道“她叫我阿姆,這件事她應該跟你過吧。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有害她之心,也絕不會包括我。”
燭陰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和方才出手瞬間震碎他人靈識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雲流景終於緩緩地讓開,燭陰蹲下,先是將手附在青穀的靈蓋處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之後又出手將其被鎖的靈力解開。
她從蕭雨歇懷中接過青穀,對蕭雨歇和雲流景道:“我將她帶回去療傷。”
完,兩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在燭陰和青穀離開之時,廉子衿的身影也出現在人群的外圍。
“阿穀……”看著被燭陰帶走的青穀,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隨即一口鮮血湧出,廉子衿的身子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