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剛才還說不要打扮得太過那什麼····妖豔賤貨嗎?”
言清歡毫無主仆之分地拉著她坐在梳妝鏡前,“你似不似撒?這衣服又不是讓你光天化日穿出去在皇宮裏晃悠的!玉子···陛下那個人,娘娘您定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他白日裏正經嚴肅,在床上卻又是什麼樣子?”
提起這個,白安頓時轉過臉,抬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又瞎胡說!陛下···陛下是有點生猛。”
言清歡撲哧一聲笑出來,她還不聊玉子裏那悶騷男的本性?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白天是人,晚上是狼!
能把女人給啃得一幹二淨。
係統滿臉震驚地在旁邊聽她吹逼:【明明是自己愛情動作片看多了,扯得好想你經驗豐富似的。】
言清歡哼了一聲:“那也比你這個體會不到魚水之歡的機器人要好!”
係統不打算和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吵架,不知從哪裏摸出一袋瓜子,嘎嘣嘎嘣地咳了起來。
它倒要看看,這女人口中說的,要扳倒一個人就要先攪得他後院起火是怎樣一個有趣的抱負方法!
“所以說,娘娘您晚上穿著這衣服往薄紗簾子後麵橫臥,陛下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總歸是喜歡帶點情趣的女子!他更喜歡什麼,他喜歡那種白日裏瘦弱淡雅,晚上能和他調情的女人!”
白安這十幾年的深閨教養之中實在是聞所未聞言清歡這些驚人的高見!
而言清歡,一個被現代汙之思想荼毒的美少女,害臊這兩個字在她麵前都不敢自稱呼情愛界的鼻祖。
而沈未還又是另外一隻笑裏藏刀的悶騷狐狸,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近沈未還久了,言清歡臉皮也就更厚了。
“娘娘眉目清秀,還是畫點淡妝變好!”
白安皺起眉頭:“淡妝怎麼行!你沒看到其他宮的娘娘們穿戴得如何鮮豔,腦袋上墜著的珠子,臉上畫的桃花妝容,恨不得將整個梳妝奩扣在腦袋上炫耀自己有多得寵!我怎麼可以輸!”
言清歡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有點無語,奈何這女人是她接近玉子裏的切入點,她必須要將白安給馴得對自己言聽計從!
言清歡穩住臉上的笑容:“娘娘啊,咱們是何等身份,那是白河世家的嫡長女,是大和新晉皇室,並非那些普通仕宦之家出身的女子能夠比擬的。您和她們比,不是自降身份了嗎?”
這話說到了白安心坎上,她素日裏最是瞧不得那些狐媚女子,自視甚高,不願意將自己和她們相提並論。
玉子裏尚未立後,這後宮中最高的妃位也就是她安妃一個。
隻要能保住眼前的位子和恩寵,再加上大和那邊父親的支持,她成為前涼的皇後,指日可待!
哪個女子不想母儀天下,哪個女子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玉子裏的心思明顯不在她身上,這才是白安最為憂心的。
言清歡見白安神色低落,趕忙上前推薦自己:“隻要娘娘按照奴婢說的做,陛下的心永遠都是娘娘的。”而娘娘的心,永遠都是我的。
這話怎麼有點奇怪,言清歡聳聳肩,心底暗暗發笑。
白安是言清歡複仇的不二選擇,她既是白境的長女,又是玉子裏的妃子,任何一個身份,都和她的仇人有關係,隻能怪白安自己倒黴,誰叫她擁有了這樣的雙重身份!
夔花銅鏡內,倒映著白安孤芳自賞的麵容,言清歡看著這張神似畫像中白鏡的臉,感到一絲惡心。
長煙···我說過,我會為你報仇的。
你且看著,我是怎樣一步一步,撕碎那些罪惡之人的麵紗,將他們粉身碎骨!為你祭奠!
四個月了,這四個月,她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過,從最初的瘋瘋癲癲不敢置信,到後來的心如死灰,任憑遊寧和玉修遠怎麼安慰,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閉門謝客的模樣。
直到沈未還用劍劈開了她緊閉的門扉,不顧她的反抗拉著她去路長煙的墳墓前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