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陽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醉紅樓走去,沿途許多的女子都對他投出了春意萌萌的視線,不過姬少陽倒是一點兒都沒有感到局促之類的。
他在萬年前的時候,走在自己家族裏麵的過道上,同樣也是這樣的容易吸引目光,姬少陽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很多時候的確就像是一塊兒女性磁鐵一般,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對他青睞有加,就像是一塊熱饃饃一般,誰都想要上來咬上一口。
醉紅樓二樓的一個包廂裏麵,舒瑾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明天一大早,就會有飛霞門的弟子來專門負責接送她和姬少陽前往宗派試煉大會開始的地方,所以現在她早早的就要做好所有的準備和打算,免得明天臨陣磨槍,事到臨頭的時候顯得倉皇無比。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音,陳破那雄渾低沉的男音傳遞了進來,“舒小姐在裏麵嗎?”
舒瑾聞言,即便此刻收拾東西收拾的手忙腳亂,都還是忍不住的一陣腹誹,陳破這家夥人倒是挺不錯的,就是做點兒事情有些太過矯揉造作,自己房間裏麵的燈此刻都還是亮著的呢,那家夥分明看得見,嘴裏卻還要這樣客客氣氣的問一聲。
若是二人之間不相熟也就罷了,可是陳破和舒瑾姬少陽二人的關係分明就還挺近的,他卻還這樣藏著捏著,這也是姬少陽通常都和舒瑾說起,有些看不透陳破、不喜歡陳破的原因。
這麼想著,舒瑾才回過神來,自己都還沒有理會那依舊站在門外的陳破呢,她趕緊放下了手邊兒的事情,而後幾步走上前去,親自為陳破打開了房門。
“陳兄,是什麼風這麼晚還把你吹到我房間裏來的……”舒瑾臉上掛著淺淺笑意,一點兒都沒有客套的意思,但是卻也一點兒都不會令人感覺到生疏,可以說將分寸拿捏的很好很好。
陳破聞言苦笑一聲,“我本來也不想打攪你的,因為知道你和少陽兄弟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去參加宗派試煉大會,可是……”
“可是什麼……”舒瑾皺了皺眉頭,這個陳破每次說話都要吞吞吐吐的,就仿佛他的舌頭隻能夠幫助他說出三分之二的內容,而剩下的那三分之一還要你去擠出來才聽得見。
看到了舒瑾臉上那明顯的不耐煩之色,陳破頓時有些訕訕地笑了笑,他也知道舒瑾很不喜歡自己這種說話模式,於是接下來說話倒是變得利索了許多。
“陳若韻小姐也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我們的住處,現在正在會客廳等著呢,非說要見舒姑娘你一麵……”陳破看著舒瑾的眼睛,輕聲開口說道。
“什麼陳若韻小姐?不認識,讓她走人吧……”舒瑾聞言頓時就不耐煩了,她自然知道陳若韻是誰,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國民女神陳若韻的名號,在新月國之內恐怕就沒有什麼人不知道的,況且就在前幾日,舒瑾和姬少陽才和那個女子照過麵的呢。
陳破聞言也是一陣尷尬,他當然知道舒瑾和姬少陽絕對是見過陳若韻的,可是既然都這樣了,舒瑾卻還是這麼說,顯然就是不想要見那個女子了。
“那、那既然這樣,我就去和她說舒姑娘不在這裏,說你有事情出去了……”陳破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這樣開口說道。
舒瑾聞言差點兒沒把剛喝進自己嘴巴裏麵的水都給吐出來。
這特麼的,這是什麼鬼主意?你都上來了一趟了,然後又下午說我不在這裏,就算對方是一個傻子,也知道這裏邊兒的蹊蹺吧?
舒瑾真的是有些佩服陳破這家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樣的餿主意他都能夠想的出來。
“我說陳兄,你到底是真傻呢還是假傻呢?你剛才在下麵遇見她的時候不就該告訴她我不在嗎?現在你都上來了一趟了,再下去和她說我不在這裏,你覺得她會相信嗎?”舒瑾歎了口氣,無奈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麵。
陳破聞言,似乎像是才反應過來了一般,而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的也是、說的也是,那、那怎麼辦呢?要不我直接跟她說舒小姐不想見你,這樣可以嗎?”
舒瑾聞言直翻白眼,搖了搖頭又說道,“這樣怎麼可能行得通?別人堂堂新月國的第一天驕,想要見個人都見不了?這要是傳出去了,她的麵子往哪兒擱?”
“那該如何是好呢?”陳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頭疼了。
舒瑾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而後無奈的開口道,“算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既然那麼迫切的想要見我一麵,而且還來都來了,那我就去見見吧……”
舒瑾說著披上一件外套,轉身就向著房間外麵走去,陳破張了張嘴,“舒小姐,那可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