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明白了。”莞妃低頭道。
我淡淡一笑,也不枉費我費的這般心思,也不枉費我安插的這枚棋子——莞妃。終有一天,莞妃會發揮她該有的作用。
“好了,既然汝明白了,那本宮也該離去了。鈴澄,一起走吧。”我起身離去,笑的勝券在握。
那些千方百計隱藏在暗處巴望著我落魄的人嗬,本宮偏偏不讓汝們遂意。本宮要在這吃人的後宮裏笑傲蒼生,執無上榮耀,享萬千寵愛!
“一起去見見皇上吧,正好問一下何日為汝的冊封大典。”我淡淡的偏頭對鈴澄說道。
“一切娘娘做主即可。”鈴澄抿了抿嘴。
我與她,並肩走向龍茗殿。
到了龍茗殿門口,小太監連忙行禮道:“奴才給盈妃娘娘請安。”
我冷漠的聲音響起:“免了,還不快去通報一聲?本宮知道皇上處理政事時,素來不喜別人擅自打擾,汝隻管去說,本宮給皇上解釋。”
我的一句話,將小太監的所有話都堵住了,小太監連忙從地上起來,進了內殿。
等了不多時,小太監就出來了:“娘娘請進。”
我隻是略略點了點頭,算是作了回答。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
“黛芫啊,汝就在外麵等著吧。”我對黛芫說道。
黛芫極為乖巧的侍立一旁。
進了內殿,見到了齊雲孤,我行禮道:“妃嬪給皇上請安。”
鈴澄也連忙行禮道:“妾身給皇上請安。”
齊雲孤從一堆奏章裏抬起頭,開口道:“盈妃找朕又有何事?”
“皇上準備何時頒旨,冊封鈴澄姑娘為安陽郡主?”我開口提醒道。
“朕最近政事繁忙,竟將此事忘了。朕現在就擬旨,昭告天下。”齊雲孤連忙開口說道,“盈妃,汝來磨墨。”
我過去,輕輕的將墨硯拿在手中,然後立於整塊墨上磨開。毛筆沾足了深邃的黑色的墨,開始在錦上肆意舒展。勁道的字體,一如齊雲孤的人。霸氣,君臨天下。
“朕原先決定的挺遙遠,正好現在提醒了朕,離那個吉日還有五日,大典上的東西均已準備齊全。盈妃,這件事交給汝去操辦。記住,不可過分簡陋,也不可過分奢侈。”齊雲孤一邊寫著一邊說著。
“是,妃嬪一定不會讓皇上多操心。”我淺淺一笑,開口言道。
“很好,鈴澄,從此以後汝便是郡主,既是郡主,那些禮儀汝自然也要學會,不能失了皇家的臉麵。”齊雲孤寫完,將毛筆擱在筆架上,輕微的響動。
“妾身明白了。”鈴澄開口道,極為認真。
“皇上,那些賓客名單您總歸決定一下。妃嬪所知的皇親國戚不過寥寥幾人。”我開口說道。
“恐怕汝隻知道風的傲骨,忽略了雲的孤獨吧。”齊雲孤抬頭望了一下我,隨即又低下頭批閱奏章,語氣裏有著譏諷,有著冷冽。
“皇上乃國君,皇上怎樣說,妃嬪都無言以對。也罷,皇上如果願意懲罰,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辦即可,隻要能讓皇上開心,妃嬪幹什麼都無所謂。”我開口的語氣也是淡漠,“隻要皇上不殺了妃嬪。”
“鈴澄,汝先退下。”我開口冷冷,鈴澄也知趣的行禮退下。
“原來汝也是貪生怕死之輩。”齊雲孤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譏諷。
“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在等齊雲孤的回歸。”我此刻輕笑,亦是冷笑。齊雲孤的筆猛一顫,落下了一個大的墨點,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
“汝又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叫做‘等待齊雲孤的回歸’,朕不是好好的在汝麵前嗎?”齊雲孤穩了穩心神淡淡的說道。
“本宮不論汝是誰,為什麼長相與齊雲孤一模一樣。本宮也不知道真正的齊雲孤在哪裏,不過本宮相信齊雲孤總會回來。本宮隻是希望,既然汝作為一個替身,汝能夠好好的當著替身,不要想著任何歪念。”我眯了眯眼睛,開口威脅道。這麼久的耍心計,我已經是厭倦了。
“汝是不是病糊塗了,哪來汝說的這些事情。”心魔不能相信,也不願承認。
“汝還要跟本宮裝到何時?”我終於怒了,事到臨頭竟然死不認賬。我雖然溫婉,也曾經受過那些風塵裏的教育,明白客人喜歡溫婉的女子,而並非火爆野蠻的女子。可是我此刻終於忍不住爆發自己的怒氣了,思念與怒氣一起爆發,怒火裏還有著濃濃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