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在馬上簡單的交流著,他們在草原上就這麼走走停停有些時間了,不知不覺間,一邊放牧,一邊遊動著一路朝著西北而行。
這天,耶律阿保機突然來到李富貴麵前,帶著一種不安的表情,趕到李富貴麵前,兩個人騎著馬,緩緩的朝前邊走著,阿保機突然問道:
“李先生,我們此行不知道需要走多少日子,我一直放心不下我的兒子,耶律大石,你給破解一下子,他真的能安心的留在金國嗎?”
阿保機突然趕到他麵前,提到了這個難解的問題,李富貴略微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頓了一下然後輕聲的對他說道:
“大石能否安心的留在大金國,我不知道,可憑有他的毅力和決心,能在遼國臨危之時,跳出來伸明大義,聚集有識之士,不顧個人生死,頑強的抵抗宋,金兩國,這種膽氣和勇氣,非普通人所能辦到。”
“單從這一點來看,足可以證明,在未來的日子裏,扶起遼國,再度走向輝煌,是他一生的願望,也是他一生的努力,所以說,他要是不完成他得心願,是對不會罷休的,僅憑借這一點,我想,他日後留在金國的可能性,我覺得,是幾乎不太可能的,這也是我力勸你,盡快離開臨潢城府的主要原因。”
對於李富貴的分析,耶律阿保機有些不太認同,也有些不太理解,歪著頭看著李富貴,笑著晃了晃頭,向他提出疑問道:
“如先生所說,完全不假,雖然大石是我的兒子,我還有件事情很難想通,金國完顏阿骨達手段太過於高明了。”
說到這裏,阿保機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看著他,毫無顧忌的向他說道:
“這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金國皇帝將我兒子留在大金,並讓他在那裏結婚,日後大石會不會因為貪圖享樂,而放棄了他最初的夢想呢?真要是那樣的話,大金完顏阿骨達果然是太精明了。”
李富貴聽到阿保機的分析,騎在馬上忍不住再次笑起來,邊笑著邊擺著手,向阿保機用心的解釋道:
“老爺所考慮的問題,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而這件事情,換了別的人可能會這麼做,而放在大石身上,怕是不太可能發生。”
李富貴很自信的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後略停了一下之後,緊跟著說道:
“這樣吧,先生,我們一路西奔,你兒子有了空閑,肯定會派人寫家信給你,他不知道你搬離原來的住處,定然會著急,你還是先派一個仆人,家書一封,火速的送給他好了,說明一下,咱們目前的情況,及我們準備將要去的地方。”
阿保機擔心兒子,又不放心,兒子派人尋找他們的時候,失去了聯係,聽到李富國的想法,覺得確實有道理,趕緊停下馬來,朝著一位仆人喊道:
“刺漢兒,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向你交待。”
阿保機一喊完,一位強壯的漢子,騎著馬兒飛快的朝著他們這邊奔來,在那被曬的黑黑的而又強壯的臉上,露出笑容朝他們喊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嗎?你快看看,咱們這些牛羊多歡實,隻是有一頭母牛,在我們行進的過程中,又下了三個崽子,牛犢子太小了,得慢點趕路才行。”
阿保機看著他也笑著點頭,朝他招了招手,讓他向自己再靠近一些,然後吩咐道:
“刺漢兒,草原上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管了,我們所去的方向,你也知道,一會我寫一封家書,你騎匹快馬,趕往我兒子所在的大金國,一定要把信親手交給他。”
刺漢兒看老爺讓他送信去,先是回頭看了看,隨他們同行的那些牛羊及家人,好半天才含著笑點了點頭,不放心的說道:
“老爺,咱們前邊的那些羊兒可是歸我管的,無論誰接過去管,都要精心一些。”
他那純樸憨實的話,逗的李富貴和阿保機兩個人,都開心的點頭笑起來,還沒有等他再次開口,阿保機將自己寫的信遞過去交待道:
“放心吧,我知道你打小就在草原上長大,特別喜歡牛羊,也擅長放養它們,等你送完信回來之後,我再把這些牛羊交給你管好了。”
刺漢兒點頭憨厚的,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摸了摸頭,樂嗬嗬的應道:
“好吧,老爺,你盡管放心,憑著我騎馬的本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少爺的回信帶回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將老爺遞過來的家信裝入懷中,又扭頭看了看李富貴,笑著點了點頭,啥話都沒有說,打馬飛快的朝東急馳而去。
在隨後的幾天裏,阿保機和家人們,趕著牧群,一刻都不停留,直奔前邊趕路,隻是他們人太多了,行動起來特別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