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番外之左詩岩:玻璃相片4(1 / 2)

當我以為那件事被他淡忘了的時候,在他送我的3裏,聽到了那樣一段話:詩岩,一直以來我都相信酒後吐真言,但是,我們都不能忘記,我們是一家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們都姓左,我們一起長大,一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親手送你出嫁,我就覺得很期待,所以,我們隻能是親人。

那是一個夏季的晚上,我本來帶著愉悅的心情準備聽首歌睡覺的,卻聽到這段話,我知道這是他故意放在這裏的,他了解我的生活習慣,了解我的性格。

因為這件事,我抱著被子哭了好久,而且還不敢哭出聲音。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命運,所以根本做不到與命運握手言和。

隻不過她的出現讓我很驚奇,那天見到她時,我的目光絲毫不能轉移,消瘦的身影,烏黑的頭發,小小的臉龐,和微笑時若隱若現的酒窩。

她叫蘇妤緋,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一定乖巧無比。她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看著窗外,一直看,看到上課,讓我都懷疑窗外是不是有什麼寶貝讓她依依不舍,戀戀不忘。

後來我才知道,寶貝應該是那個山頂上偶遇的男孩。

高中一年,周柏帆不止一次找她麻煩,當然了,在大家眼裏我和周柏帆是公認的一對兒,隻是大家不知道我們是表兄妹,雖然我和他都知道我們不是真的表兄妹。

每一次,周柏帆捉弄蘇妤緋的時候,大家都在瞎起哄,不過,也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他的眼裏多麼希望蘇妤緋能跟他多說一個字。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蘇妤緋很排斥他。如果說周柏帆在女生上麵跌過一跤的話,那個絆倒他的應該就是蘇妤緋了。

這一次,他摔得挺慘的,自詡貌似潘安的他站在蘇妤緋麵前儼然隻是空氣,她在他麵前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嗯。”

不,這應該是一個字。所以我就稍稍幫了他一下,有沒有用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高二的時候就跟隨父母去了北京,定居在那裏了。

而有一件事在我的心裏成了一個不願意見到蘇妤緋的借口,關於她的家庭,我隻是理所當然地站在我朋友這邊,當靜宸告訴我,他的爸爸在外麵找女人的時候,我跟她便開始了跟蹤,而那個人竟然是蘇妤緋的媽媽。

一開始,我認不出她,濃妝豔抹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幹那行的。靜宸拜托了我好幾次,想要蘇妤緋身敗名裂。而我,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妤緋最後生活如何,我甚至都不敢開口問周柏帆,因為我害怕。

高考的時候,我媽生了一場大病,因為考試的原因,這件事他們對我隻字不提,當考完試,我看著病床上忽然老去的媽媽哭得聲嘶力竭,左濂抱著我的肩膀說:“媽媽沒事,醫生說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

可事實是我媽住了整整一個月,不斷發燒,盡管最後出院了,人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了。我這輩子就當過一次小偷,我偷看了媽媽的出院單,他們一直對我隱瞞的小病其實是甲狀腺癌,這是一種存活率最高的癌症。

然而我媽卻沒有那麼幸運。

上了大學,我哥早就在職場上混得風生水起,我們一年幾乎隻見一次麵,偶爾我也會去廈門找他玩,每一次見麵讓我感覺,自己和他之間越來越生疏了。而那個我情感轉移的對象連承諾也即將踏入社會,忽然間我的世界開始空蕩蕩的,但是我不曾後悔。

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得到一個出國留學的機會,當班主任為我驕傲之際,我拒絕了,班主任不懂,可能是因為每個人爭著搶著的機會,讓我輕描淡寫地隨便找個借口給拒絕了,她隻說了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之後我問遍所有人,他們的回答都是讓我出國深造,包括我哥和連承諾。反而周柏帆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還有留戀就不要出去了,出國雖然看起來風光,但是也很辛苦。”

“周老三,聽說你跟你的維吾爾族女友過得挺膩歪的,這麼矯情的話是不是她教你說的。”我打趣道,周柏帆隻是幹笑了兩聲,後來我從季嘉眄處得知,周柏帆也有類似這樣的機會,隻是他毅然地放棄了,當時他說:“在國內,或許一個轉身就能見到她了。而在大洋彼岸無論我怎麼轉身,轉暈了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