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要多想,趕緊睡覺。”
“哥,你知道嗎?6歲那年你選擇我做你妹妹開始,我一直都特別感激你,”我低著頭摳著指甲繼續說道,“院長撿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小嬰兒,院長說,當時她出門晨練,見我在門口嚎啕大哭,以為我有什麼疾病家裏人才不要我的,後來院長就帶我去醫院檢查,發現我一切正常,所以我就疑惑,為什麼我的親生父母不要我。但是,我也挺感激他們的,感謝他們拋棄我,我才會遇到你和爸爸媽媽。所以哥我真的很愛你和爸爸媽媽,如果我給你造成什麼麻煩,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想盡辦法彌補。”
黑暗中,左濂緊緊抱著我說:“你是我永遠的妹妹,我也愛我的妹妹,哥隻希望你毫無壓力地生活下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靠在左濂懷裏看著窗外的星星問:“哥,你當時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我看到你眼裏的渴望,對溫暖地渴望。”
不可否認,左濂是一個好哥哥,我在上海那幾天,他全身心地陪我到處玩,可至始至終,我都沒見到悠悠姐,回市一個星期之後在從媽媽口中得知,哥和悠悠姐分手了。
然後破天荒地,左濂在一個月後也回來了,我看著左濂略顯憔悴的臉問:“哥,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
“沒事,下半年實習了,我準備在家休息一個月。”
說是休息還不如說心理調整,我嘟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這個表情恰好被左濂看到,他問:“誰又惹你生氣了?瞧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沒誰,我自作自受。”
我和周柏帆一起考上高那年,左濂正好在家,他給我和周柏帆各自買了一支鋼筆,兩家人一起擺了桌酒,我媽說:“姐,你看小三小四多般配啊。簡直是郎才女貌。”阿姨竟然也十分讚同。
郎才女貌?我望了周柏帆一眼,他也不屑地打量我一番,誰不知道我跟周柏帆見麵就掐,開口就吵,怎麼可能般配?
這場酒宴我喝得比較多,幾乎已經醉得需要人扶了,爸媽也喝得比較多,因為高興,回到家大家都洗洗睡了,我拉住左濂說:“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小四,你多大了,還聽這個故事。”左濂啞然失笑,我坐在地板上說:“你不講我就不起來。”
無奈,左濂把我背到房間,我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離開,左濂坐在床邊開始講故事,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左濂講到一半說:“趕緊閉眼睡覺。”
“我不閉眼,一閉眼你就走了。”
“我當然得走,我得去隔壁房間睡覺啊。”
“哥,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起身,眼珠四處轉動,確定周圍沒人,湊到左濂耳邊說,“我喜歡你,哥,一直都喜歡,不是兄妹間的喜歡。”說完趴在左濂的肩膀上,左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可是我們是兄妹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頭疼得厲害,可是我卻記得和左濂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原來隻有喝醉的時候,我才敢勇敢。
進衛生間正好對上左濂的眼睛,我不自然地躲開道了聲:“早啊,哥。”
“早,要不要去打球?”
“不去了,我跟同學約好去逛街。”我撒了個謊,一整個初中我並沒有關係較好的同學,也許是因為答應左濂要考高以及自己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
而周柏帆不一樣,他廣交好友,班級裏的同學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