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那麼多,如果李銘風真是這樣的盤算,那真是太恐怖了。想到這裏,劉喜莎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陷入了李銘風的陰謀中。真是可笑啊!劉喜莎你還真是一直沒腦子!
劉喜莎還沉浸在自責中,倉庫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李銘風也不見了蹤影。劉喜莎揉了揉眼睛,許久才適應這突然出現的強光,她才看清站在倉庫門外的人是被兩個打手禁錮著的夏玉薰。
她還是來了,劉喜莎苦笑,可是她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
夏玉薰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昏厥的男人,他的身上數不清的大小傷口,臉上的淤青遍布,嘴角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他的身旁站在有些得意的打手和麵無表情的劉喜莎。夏玉薰瞬間明白是劉喜莎和她的恩怨,錢黎也參與了這場綁架案,而慕念勳隻是引她出來的魚餌,她看著因為她傷痕遍布、不省人事的慕念勳,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內心積攢的恨意也在瞬間翻湧出來。
“劉喜莎。”夏玉薰不明白自己麵對劉喜莎的時候為何會顫抖:“慕念勳必須立刻接受治療。”
“夏玉薰。”劉喜莎苦笑:“你是不是認為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不認為,但你功不可沒。”雖然被束縛,她的氣勢還是絲毫不減,她隻知道,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她很自責,很焦急。
“嗬嗬。”劉喜莎笑了起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一直都那麼聰明。”
“趕緊把慕念勳送去醫院,別做讓自己悔恨不已的事情,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用我們的辦法來解決。”
“哈哈。”劉喜莎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除了苦笑,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耳朵裏的耳麥傳來李銘風冷漠的聲音:“你爸爸在我手上。”
劉喜莎一頓,強製自己穩住心神,一旦亂了陣腳,就真的隻能任由李銘風擺布了。
“別妄想耍什麼花招,你的行動被我全程監控著,你身邊的打手可不是你的人。”
劉喜莎四處張望,才發現未關的倉庫門外畏畏縮縮站著一個可疑的人。
“我該怎麼做?”劉喜莎故意大聲回應李銘風。
“你瘋了嗎?”耳麥裏傳來李銘風憤怒的厲吼聲:“我說過讓你不要耍花招,要你做什麼到時候會提醒你。”
劉喜莎也閉了嘴,但願夏玉薰能不計前嫌,先和她配合。
夏玉薰意識到不對勁,劉喜莎在跟誰說話,難道還有幕後主使?
劉喜莎不屑地笑了笑,吩咐束縛著夏玉薰的兩個打手將她帶到自己麵前。
“嗬嗬,我們之間的辦法嗎?”劉喜莎走到她身後,側對著她的後背,一邊用餘光瞄著倉庫外的人,一邊用食指快速在她背後寫了一個李字,在別人眼裏看來,劉喜莎的動作更像是挑逗,為了激起夏玉薰的怒火。
夏玉薰頓了頓,了然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李字是什麼意思?
劉喜莎妖嬈地扭著身子,附到她的耳邊:“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隨後又用更輕的聲音說出兩個字:銘風。
李銘風?夏玉薰快速轉動著大腦,這場綁架案的第三個參與者就是李銘風嗎?現在李銘風和錢黎都不在現場,那麼事情暴露之後,背鍋的人一定是還在現場的劉喜莎,再加上她剛才那句奇怪的話,夏玉薰更加肯定劉喜莎被他們出賣了,現在緊急站在她這邊,雖然她恨劉喜莎,也不能一時衝動,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劉喜莎站在統一戰線,慕念勳已經昏厥過去,再不快點送他去醫院,恐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李銘風為什麼要這麼做?聽聞珍蘭曾被趙恩慧收購,他又一直跟在趙恩慧身邊,難道他的目的是拿回珍蘭?如果是這樣,那他必然不會輕易讓自己受到傷害,網上傳她是昭夏集團的千金她是知道的。
想到這裏,她開始扯著嗓子大吼道:“李銘風,我知道是你,你出來我們談談。”
暗處的李銘風聽到夏玉薰喊他,不由得心裏咯噔一聲,如果夏玉薰知道他在這裏,那麼以後的感情牌就沒用了,想拿回昭夏不就更難了嗎?
“李銘風,我知道你在這裏。”夏玉薰又喊了一遍:“隻要你肯出來,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如果你一直躲著,我保證如果我有命活著出去的話,我就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