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她稍微動下,就能被人發覺到。
陳嬸手握著袖子口的刀,梅香對著她搖了搖頭。他們現在出手,必然被人抓住。
手握住小寶的手,小心安慰著。
有人過來。
對著圖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
梅香鎮定地讓他看著,神色坦然,那模樣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有什麼。
“這是?”
梅香柔和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寶:“我家娃。”口音還很純正。
士兵沒有多看,接著看了一眼陳嬸,陳嬸最近瘦了許多,與畫中的胖子有點出入,加上他們出門時候有意畫了旁的眉毛,與畫中的人自然出入。
等兩人過了,這才心內暗暗舒口氣。
馬車上,陳嬸趕車回去。
車內的東西為了避免太顯眼,買的並不多,夠他們吃上一兩天的了。
路上,一路疾馳。
很快就到了地方。
梅香首先下車。
房子中,方澤自然地聽到了周將軍過來的消息。
她把這事也說給了他聽,方澤笑了下:“我不知道他會這麼快?”
梅香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方澤笑了笑:“引周將軍過來的那個人是我安排的。”
“啊?”
梅香沉默。感情今天沒有被人認出來,純屬他另有安排?
“我們沒有被認出來這事?”
“別說周將軍,就是我剛看了你一眼,也差點認不出。”
梅香不知他話中真假,隻當他說的正確的。
“你引他過來,有事?”
“自然。”
梅香也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可有可無的話。
“詳細的,我之後同你說。”
說著方澤就出了門。
“你這樣,不怕被抓。”
方澤搖了搖頭。
“我有安排,你安心就好。”
“好。”
當晚,方澤並未回來,不過趙叔帶來口信,說是,方澤要留在那裏一日,看趙叔雖然風塵仆仆的樣子,可神色十分正常,沒有任何焦灼之態,梅香想估摸著是友好的商量。
晚上,梅香躺下時,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做這種夢。方澤忙著正事,她就沒有拿這種小事去擾他。
又過了兩日,方澤未回來。
梅香開始著急的時,收到他的信,信中提到了讓二叔和離禾過去。
梅香二話不說,收起包袱,讓陳嬸幫忙照看孩子,跟在二叔離禾身後。
離禾想了想信中的內容。
“方澤,讓你在家裏守著。”
“我好不容易逮到這樣的機會,可以練練我的醫術,我說什麼都不肯在家裏的待著的。”
“外麵吃不好睡不好。”
“我知道,我去那裏又不是享受的。”
“你不能去。”不知道方澤同他說了什麼,離禾神態強硬。梅香也不退讓,一時間二人僵持著。許久,二叔開口:“讓她去吧。”
離禾看了他一眼:“不是說好同意戰線的嗎?你這是做什麼?”
“丫頭,這樣說,我很開心。”
“?”離禾不解,有什麼好開心的。
“她長大了。”
離禾咬牙,娃都有了,還不長大,什麼叫長大?白頭時嗎?
“梅老頭,你這樣就不對了啊。明明我們說好的。”
“丫頭,會聽你我的嗎?”
“……”這是個問題。
他湊近二叔。
“要不我們瞞著她偷偷過去?”
梅香靜靜地聽他們說著悄悄話。
“你覺得她不會自己過去?”
離禾一想還真有可能。
“到時候遇到危險,怎麼辦?”
離禾沒有想到,隻是,這帶著她不就等著方澤罵他嗎?罵他不罵他是無所謂,關鍵是他的銀子啊。他有點心疼他還沒有收到,它就飛走了。
“好吧。”
梅香感激地看著二叔一眼。
二叔點了點頭:“到了地方,不要亂跑,跟在我和離禾身後。有不懂的就問我和離禾。”
“好。”
“另外,軍隊都是男子,到時候,睡覺洗澡的地方估計會困難些。”
梅香搖頭:“無妨。”
辦法總比困難多,到時再說。
二叔想了想:“你男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