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事,她也不再解釋,先斬後奏,到時候能奈他何?
梅香沉默了下,把書中有些不懂的都圈出來,打算飯桌上問下離禾和二叔,當然兩人也會有不同意見的時候,這時候,梅香就堅持著誰吵贏了,就以誰的為準確的答案。當然,自己也會備注下,以防後續有同樣的問題發生,這種方法不對,她也會請另一人她看看。
總之,背靠著兩顆大樹,梅香學的也是飛快。
房內,方澤看向門口抱著藥書已經啃了許久的梅香,不由地搖了搖頭。
蕭珩見他目光看向外邊。
“說了那麼久,也累了。不如我們歇歇?”他問方澤。
方澤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站起,走近梅香。
“小心點眼睛。”
梅香抬眸:“你們商量好了?”
“還未。畢竟這事不是一兩人之力就能完成的。”
“那你們這是?”
“歇歇。”
“哦。”梅香明白了。
方澤把她手中的書抽出。
“你也歇歇。”
梅香看了一眼他抽出的書,點了點頭。
“也好。”她確實看累了。如今腦袋一片漿糊,想來也沒有看多少進去。她站起,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這雨什麼時候聽啊?”
方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快了。”
過了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梅香說:“梅兒,你不用擔心,此次,我與蕭珩籌謀,雖是抱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想法,可也不是胡亂毫無章法地打的。你也看到了,我們是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結果,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傷不了我們的。”
梅香點頭。
“一言為定。”她沒有多說。不管如何,她跟著他才放心。
“嗯。”方澤點頭。君子一諾,千金之重。他自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如她一般重要。
梅香輕笑。她伸手扯了扯他衣袖,沒有多說,有些話,在軍隊中碰上後再說吧。現在說出,他們估計會傷了和氣。
現如今,四處混亂,人心惶惶,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祥和局麵。國家四分五裂,方澤說正是一統的時候,他與蕭珩這幾日的便是忙著籌謀商議對策。這事,她無法協助,但是人命之間的事情,她自從打算從醫,就決定把這件事做下去的,不管身在何時何處,都不會放棄。
兩人商議完畢後,已經是幾日後。在這期間,也有被打斷。他們一直在來來回回地換地方。過上一段時間,便會有兵將搜府。
現如今,他們除蕭珩外都是通緝的要犯。
如果很久前,如果有人跟她說她會成為要犯,她肯定是不依的。如今,倒是慢慢地認清了。自己確實成了要犯。街道的牆壁上樹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她的畫像,她想忽略都難。最讓她難以置信的,那個人對她說著喜歡,卻總是做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所以梅香還真的難以理解他口中的喜歡到底有幾分真心在裏麵。在她心中,或許這隻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
梅香皺眉,拉著小寶的手,頭低了低。若非家中無口糧,她與陳嬸也不會出門采買,索性,這裏是鄉下,離那裏還有點距離。她如今沒有帶麵紗,反而把臉露了出來,畢竟這時候越是遮擋越是可疑。她膚色本白皙,如今塗抹了東西,暗沉枯燥無光,與鄉村的農婦沒有什麼區別,陳嬸在她身旁,也是相同的裝扮。
因著戰亂,鎮上的東西比平日貴了許多,也無法還價。
梅香隻能可以多買些,就多買些,在兩人可拿的範圍內,盡可能地買上一些,可又不能太過顯眼,於是想方設法分開去了幾家糧店。
店裏小夥看都是普通的婦孺,就沒有在意。他們也得以,買了許多東西,正準備回去。街道上來了許多兵,為首的是個熟悉的人。
周將軍?她怎麼會在這裏。
梅香低了低頭。
“有人在這裏發現了國師他們的蹤跡。”有人小聲地在周將軍的耳旁說。
周將軍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誰說的?”
“這……”不是說要保護告密的人嗎?
“吞吞吐吐地莫非有詐?”周將軍皺眉厲聲問他。
“小人也不知道。”他撒了謊,“是有人傳信給小的,小的這才告知將軍的。”
周將軍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搜吧。”
一聲令下,兵四散開了。拿著手中的圖,對照著一個個人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