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彩,你這是要在王府開學堂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閂兒可憐,從小沒爹沒娘,姥姥又去世了,現在給承兒當個書童。”我說道。
王爺聽了也動了惻隱之心,拿了支狼嚎筆給閂兒,教他們寫字。
寫了好一會兒,王爺和我出來透透氣,讓那幾個雲看著他們。
等回去時,一看閂兒嘴邊多了一個大黑點兒。我們都樂得不行。
“承兒,怎麼又胡鬧了,一點兒主子的樣子也沒有。”我冷了臉。
“額娘,誰讓他午間吃那麼多蝦仁兒了,我給他點了個吃痦子”承兒說道。
“嗬嗬,他雖然貪吃,但是你是主子,你應該有主子的度量,不能因為小事兒就嫉妒。”我說道。
“明兒,少爺你先看看下麵有沒有蝦仁兒,有蝦仁兒我就讓給少爺。”閂兒說道。
“明兒,還是承兒選,但不能挑開看。”我說道。
“是額娘。”承兒說道。
依雲拿來手巾擦掉了閂兒的痦子。
“楚彩,他們說什麼蝦仁兒的事兒。”王爺說道。
我貼著王爺的耳朵告訴他中午的事兒,王爺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日,中午,還是兩碗飯,一碗有蝦仁,一碗沒有蝦仁。承兒這次選了沒有蝦仁的那碗,他挑開飯,居然一個蝦仁兒也沒有。可是閂兒那碗,有五六個蝦仁兒。
“額娘,你耍了兒子。”承兒說道。
“這可是你選的。”我說道。
“你明白什麼了?”我說道。承兒紅著臉,過了一會兒。
“兒子明白了,額娘是讓兒子學會謙讓。”承兒說道。
“終於明白了。以後做事做人都要知道謙讓。而且要真心地謙讓。”我說道。
王爺說他教承兒和閂兒不吃力,倒是教我習字非常頭疼。我沒法,我就是不能安靜下來。
時常在楚園,孩子們去玩碰碰車和旋轉木馬,我和王爺在湖裏玩大雁腳踏船,還會為了誰掌舵而打架,但是依然開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乾隆四年,承兒,閂兒都已經十三了。馨兒十六了,也該出門子了。我勸塔瞻求皇上別讓馨兒遠嫁,以為這樣福柔會死的,塔瞻天天求皇上,皇上也怕他磨,隻好答應給馨兒找了個京城裏二品大員的公子為夫。
永鑫,永修也紛紛成家建府。
王爺的寢殿於乾隆二年秋天修好後,我一直喜歡那裏,高大的殿宇富麗堂皇,金絲楠木的柱子撐出寬敞的空間。我總愛在寢殿的地毯上和王爺跳舞。
一天,我們跳玩了舞,在椅子上坐著休息,喝著玫瑰茄加桃花的花茶。
“王爺,我們是不是都老了。”我說道。
“老了,隻要有你在,我們老了又如何。”王爺摸著我的手。
“嗯,王爺你說得對,歲月隻能改變容顏,但情還在。”我說道。
“你的手還是那麼細膩柔軟,除了多了幾分沉穩,並沒見你有何大的變化。”王爺說道。我細看他,隻是眼角上有了幾絲細紋,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俊朗飄逸。
“王爺,有宮裏的公公過來傳旨。”門房過來通稟。
“讓他在正殿等著。”王爺起身走向正殿,過了一會兒,有下人讓我到正殿去。
我匆匆過去,皇上有什麼事兒找我。
等我到了正殿,一群兵士把我捆綁著要拖我走。
“王爺,怎麼回事兒?王爺救我。”我喊著。
身後就聽得貴大聲喊著王爺,王爺已經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