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急了就瞎編(3 / 3)

“王爺,我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他。”我摟著他顫抖的身子,怕王爺有個閃失。

“楚彩,王爺不能激動。”太醫說道。這時得貴也醒過來了,太醫開了方子給得貴,徑自出去了。得貴揉著腦袋上的包,很奇怪他是怎麼被塔瞻發現的。

我扶起王爺坐下。但這事兒必須說明白,不可能再拖了。

“你們還是好好考慮吧。我先出去了。”我出了潤朝小畔,知道有得貴照顧著應該沒事兒,塔瞻也不是那種陰險小人。

我徑自走進楚園的樹林,大約下午一點多吧。我一個人心煩意亂,踢著樹林裏的地皮,沒好氣兒的發泄了一會兒,已經走入樹林深處,想找棵樹坐下,還沒等我找到目標,腳下有個花色帶斑紋的東西從滿是去冬落葉覆蓋的地麵上竄了出來,我從小沒見過蛇,都是在電視裏,或者是動物園裏看過,但是真的近距離的接觸沒有過。我害怕了,想跑開,我剛一抬腿,那蛇迅速出擊,我的右腳脖子一痛,還沒有跑出五步,我已經昏迷不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聲音叫著我。把我橫抱起,好像是鄂倫雲的聲音,他一向喜歡偷窺,看來今天來的正是時候。他喊著下人,下人驚飛跑向潤朝小畔。等王爺和塔瞻出來,一看到鄂倫雲抱著我,過來把我搶了過去。塔瞻動作敏捷,王爺落了空。

“她怎麼了。”塔瞻問道。

“被蛇給咬了。“鄂倫雲說道。大家也來不及問鄂倫雲是怎麼來這兒的,一路飛奔把我抱到小抱院兒,一路喊太醫,太醫估計這時還沒有到家呢吧。

塔瞻撕開我的綢褲腿,用嘴一口口地吸著我腳脖子的汙血,下人們拿來了銅盆和水碗,他把吸的汙血吐在銅盆裏,然後漱口,因為這毒液進入體內時間太久,已經蔓延到了小腿,半個小腿已經變得烏黑。

王爺說的話沒有一句不是喊出來的。塔瞻說我中了五步蛇的毒,要不停地吸汙血,如果走到心脈,他們就永遠也看不到我了。

“太醫!”王爺嗓子都喊破了。太醫終於在回家的路上被截了回來。

太醫一看我是受了五步蛇的毒,手都發顫了。

“王爺,臣,看這毒凶險,而且解五步蛇毒的藥要現配,至少要一天時間才可配好,但是。。。”太醫匍匐在地上。

“說。快說,但是什麼?”王爺已經崩潰了。

“但是若配好了解藥,楚姑娘可能已經過世了。”太醫直截了當。

“我要她活,否則,所有人都要陪葬。”王爺的聲音裏已經有種悼念烏雲珠時的憂傷。

“要救楚姑娘,隻有。。。”太醫團團吐吐了起來。

“快說。”王爺說道。

“隻有宮裏有配好的解藥,但是皇上在圓明園,宮裏不能擅自進入。恐怕等奏請了皇上,已經來不及了。”太醫這話還是白說。我就是必死無疑。

“我這就進宮去取藥。”鄂倫雲帶著堅毅的,視死如歸的語氣出了房門。若是沒有皇上的許可進宮取藥那是大罪。為了我值得嗎。

馬蹄聲已經遠去了吧,估計這時的鄂倫雲已經蒙了。隻要有一絲希望也要救楚彩。

“王爺,幫幫忙,把她扶起來,我給她運功度一些真氣,看能不能挺到鄂倫雲回來。”塔瞻這時才想到運功逼毒的招。

王爺扶著我,塔瞻坐在我身後,他用單掌運功讓血脈不要到達心脈。

時間完全停滯了。王爺的眼睛一會兒看看我的臉和小腿,一會就是張望門口的方向,鄂倫雲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就這樣一個下午,我們三個人終於不打了。靜靜地,不敢呼吸,怕是一走神,我就會不見。王爺更是無法忍受失去,他曾經看到過烏雲珠死去,他無法再一次承受那種痛苦。

晚上六點左右,鄂倫雲進來了。

“快給我。”王爺千盼萬盼的解藥終於拿來了。

“吃多少。”王爺說道。

“我。我不知道。”鄂倫雲瞠目結舌。太急了。可能匆忙中忘記了。

“塔瞻,掰開她的嘴。”王爺說道。塔瞻掰開我的嘴,王爺把一整瓶藥丸都倒進去了。然後給我喂水。讓我平躺下來。三個人等待著奇跡的發生。太醫這時連滾帶爬地過來給我診脈。

“藥是喂下去了,估計子時就能看個究竟了。”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說的宮裏有藥,現在喂下去了,怎麼聽你這口氣還不能確定能緩過來?”王爺怒吼了起來。他簡直要瘋了。

“臣,臣估計應該沒事兒了,但是臣還不敢確定。”太醫語言匱乏,一直說這幾句話。

“你下去,在外麵等著。有事兒叫你。”王爺一揮手,讓他下去。塔瞻坐在床上,一直給我吸那汙血,說來也怪,汙血一直不凝固。可能是蛇毒中有一種抗凝血劑。

鄂倫雲坐在小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怕我飛走了不成。

子時的梆子一響,他們三個都齊刷刷地看著我。我沒有動靜,不過臉色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我慢慢地轉醒過來。一看他們三個都如驚弓之鳥。

“我怎麼躺在這裏。”我說道。一臉好奇。

“你被五步蛇咬了。園子裏怎麼會有五步蛇。”塔瞻問道。

“我不知道,我很少去樹林。”我說道。

“難道有陰謀嗎,王爺?”鄂倫雲說道。他是指王爺的福晉。

“若是查出是她們,我剁了她們。”王爺說道。

“王爺,你息怒,若是用毒蛇這招,這蛇咬了誰能有準嗎,有沒有證據,還是不要猜測了,也許隻是原來就有,我沒有發現罷了。”我說道。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吧。現在這已經夠亂的了。

“將軍哥哥,你的衣服呢?”我看向他。他一身的傷,是常年在戰場上征戰留下的傷痕。身材不錯,可惜了一身的傷。

“我隻是去取藥,宮裏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脫了衣服鞋襪,沒有時間了,所以就一路回來了。”他紅著臉,身上就一條褻褲。太急了。

“若是為了救我讓你裸奔你會答應嗎?”我說道,戲弄他。還不忘戲弄。鄂倫雲哪裏欠我呢。

“楚彩,你終於沒事兒了,明早我就負荊請罪,到圓明園請皇上原諒。”鄂倫雲說到做到。他的確第二天早上煞有做事地背著幾根樹枝去圓明園請罪了。

“好痛。”我喊著,一看塔瞻在太醫的幫助下給我包腳脖的傷口。

王爺給我喂了碗稀飯,我說了會話睡著了。

他們二位看著大床上躺著的軟嫩幽香的身軀,看著我重新恢複的臉色,心又回到了原位。

第二天一大早,塔瞻就回納喇府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直奔樹林去了,他拿著彈弓和小刀到樹林裏捉蛇。我在樹林外麵看著他矯健的身影,感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得貴,去府裏找塊兒大大的磁鐵來。”我說道。得貴一頭霧水。他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他找磁鐵。但是他又不好意問我為什麼要找磁鐵。

過了一個多時辰,得貴拿來了一個蘋果大的磁鐵。

我喚著塔瞻,讓他用磁鐵吸起散落在林間的彈珠,到時可以省很多時間和力氣。

塔瞻緊繃的臉終於有了笑容。

我又去了廚房,我和廚子一起做了道涼拌紅油豬耳還弄了盤鹹水花生,最後弄了個木瓜冰盞給王爺嚐嚐。我的腳還一瘸一拐的,但是我知道昨天他們都為了我做了什麼,他們真的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