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是帶奴婢去哪兒。”我說道。
“帶你去一個觀月的好地方。”他說道。
我們七扭八拐的來到了岸邊。有條船在那兒等著,船沒有棚子,不過比一般的船大,而且鋪了被子,還有大枕頭,我念念不忘的食盒也在船上。這是幹什麼呢,這大喪期間,不會吧。
“想什麼呢,把燈籠掛船杆上,我們在船上賞月。”弘晊說道。
那荷花燈籠一掛到船杆上,搖曳著,更美了。他和我上了船,躺在船上仰麵看月亮,他解下了係在木樁上的繩子,船隨著水波自在地在水麵上飄蕩。船上有舟槳,他坐起身子劃了一會兒,來到了河中心,我們躺下,看那一輪正圓的月,肉眼看來無可挑剔的圓。天上隻有月,卻沒有星光,真爽。我翹起二郎腿,放肆一回又如何呢,再說了我放肆慣了。
他隻是剪著腿,他高貴,他不能像我一樣肆無忌憚。
“月亮大如餅。“我說道。
“中間分兩半。”他說道。
“你我各一半。”我說道。
“水中分月看。”他說道。
哈哈,我們真夠能褻瀆月亮的,我的打油詩把他給難住了。
“王爺,奴婢倒要看看你怎麼水中分月。”我說道。
“那你看好了。”他說道。他拔下了他的扳指,像水中那輪美月的幻象擲去。一條水線從月亮的中間穿過,瞬間月亮變成了兩半。
我拍著手。
“好哇,好哇,不過那扳指犧牲了。”我說道。
“若是你能變小,就把你扔出去。”王爺說道。
“奴婢是金剛葫蘆娃中的老大,變起身來能像山一樣那麼高。”我說道。
“什麼是葫蘆娃。”弘晊說道。他很詫異,我嘴裏的話他有很多都是聞所未聞。
“是個動畫片兒裏的人物。”我說道。
“何為動畫片兒。”弘晊說道。
“是大人的就問不出這問題,嗬嗬。”我說道。
“是不是有要罰你。”弘晊說道。他的手要哈我的癢。
“奴婢不敢了。奴婢想吃椰球兒。”我故意岔開話題。
他打開了漆盒,那了一枚椰球兒放我嘴裏。真好吃,椰蓉入口即化。
我們賞月到很晚才回去。
第二天,王爺不在府上,我就出去走走,在街上走,倆侍衛在後麵跟著。
一輛馬車停在我身旁。一個身影一挑簾兒,嚇了我一跳。
是理親王弘皙。天哪,他是進京過中秋的,好像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呢。雍正十年後,皇上身體每況日下,所以弘皙就更活躍了,當然是秘密的活躍。
我一看我的倆侍衛被他的人給控製住了,他讓我上車。我不得不上車了。
“奴婢給理親王請安。不知王爺找奴婢有何事兒。”我說道。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
“沒什麼事兒,就覺得你很奇妙,據說你還有輛車,兩個輪子的。”弘皙說道。
“是的,奴婢有輛自行車。王爺若是喜歡奴婢可以讓人給王爺造一輛。”我說道。
“把圖紙給我,我的人自會造出來的。你最近還好吧。”弘皙說道。
“奴婢湊合著。”我說道,我不知道若說好,他會怎樣,若說不好他會怎樣。
“王爺這是帶奴婢去哪兒?”我說道。
“去青樓。”弘皙說道。
“啊?去那地方,奴婢還怎麼做人。奴婢不能去。”我說道。
“你本來就是官妓,你去那兒有什麼不妥。”弘皙說道。
“難道你不懂勝者王侯敗者寇嗎?”我說道。
“你也應該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弘皙說道。
“奴婢不能去那兒,恒親王不許奴婢去那兒。”我說道。
“你以為本王去青樓是去買笑。隻是個說話的地方而已。說了之後就放你走,如若反抗,你就去陪我阿瑪。”弘皙說道。天哪,他不會殺了我吧。
我們一路來到一處青樓,我們從後門進入的,他和我在樓上的雅間兒坐下。
“我要你算算,皇上什麼時候歸天。”他說道。恨恨,刻骨地恨,看來皇上那五百來人的侍衛還不夠,他的恨已經達到了頂點,他的恨從眼睛燃燒到周身,抑鬱症兼間歇性精神病發作,他握著拳,我知道他已經不能控製了。長期在豪華監獄裏待著一定是得了抑鬱症。這種失去自由的鷹,是盒子裏的梟雄。飛不了,活受罪。
康熙時特設禦前大臣和、禦前侍衛、乾清門侍衛職務,沒有固定的員額和等級限製,由皇帝親自選授。這些人基本主滿洲、蒙古王公勳戚子弟、宗室子弟及主皇帝所賞識的侍衛中擢其優者。禦前侍衛、乾清門侍衛不歸領侍衛內大臣管轄,均歸禦前大臣管理。禦前大臣真實均由勳臣和軍機大臣充任。
而作為清朝常備的侍衛機構——侍衛處,曾改稱“領侍衛府”,負責統領侍衛、親軍。其管理人員有:
領侍衛內大臣——正一品,六人,上三旗中每旗各二人擔任。其職責是挑選侍衛、親軍,訓練弓馬騎射等技藝,侍衛的考核升降,日常的宿衛值班,朝會、禦門聽焉得地列侍,皇帝出巡時隨扈守衛等等。領侍衛內大臣均由皇帝直接欽選,通常由內大臣、散秩大臣及滿洲都統、大學士、尚書、將軍中選授。塔瞻就是這個角色。可是玩火**了,還在新疆伊犁放羊呢,也是隻盒子裏的鷹。不過他若是能堅持,他有希望能重上藍天。可是弘皙就不行了,他注定要失敗,最後死於圈禁。
內大臣——從一品,六人,上三旗中每旗各二人擔任。輔佐領侍衛內大臣掌率侍衛親軍,一般由散秩大臣、都統、前鋒統領、護軍統領內選任。
散秩大臣——從二品,食三品俸,沒有員額限製。也是領侍衛內大臣的副手之一。其職多由皇帝特恩補授。如康熙七年,曆蒙古額駙英吉德立、貝勒巴克在開國之初蒙古各部尚未歸附之前投奔後金,入滿洲八旗,因此,令此二人的後裔常有人擔任散秩大臣,不使間斷;雍正十年,其族阿齊圖任散秩大臣時因事革職,雍正帝特地指出康熙時的恩旨,令其族中的擔任奏事侍衛的寶德和安褚庫均授為散秩大臣。可見,散秩大臣一職是皇帝除封爵外封賞功臣的一個手段,許多開國元勳的後裔都代代有人擔任散秩大臣一職。另外,散秩大臣也是宗室鎮國公、輔國公、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宗室一等侍衛及公、侯、伯、子、男等世爵人員出職的一個出路,這些人經常就授予散秩大臣或署散秩大臣之職。
“雍正十三年,皇上駕崩。”我說道。雍正之死那是千古之謎了,或病或刺,這種可疑的死法讓後世有一股子學者們大傷腦筋,整天的論述呀,找證據呀,最後弄明白了光緒是怎麼死的,是被砒霜毒死的。嗬嗬,我不是史家,所以也不知道雍正是怎麼死的。管他怎麼死的呢,我知道的就是弘皙是怎麼死的。
想想這些發動政變的人很可笑,但是可能也是因為雍正疑心太重弄得朝中氣氛危如累卵,曆史沒有錯對,因為它發生了。
卷入弘晳案的5個宗室成員之中,允祿深受雍乾二帝的倚信,弘普是允祿之子;弘昌、弘晈之父則是雍正帝最為信任,並予以特殊榮寵的怡親王允祥;弘升之父恒親王允祺雖是允礻唐的同母兄,但並未參與儲位之爭,因而當雍正帝繼位後,允祺基本上未受打擊。也就是說,在雍正帝清除允祀、允礻唐及其眾多追隨者的鬥爭中,上述宗室成員不僅未曾受到迫害,反而還是不同程度的獲利者(弘升的情況略有不同)。可是,他們卻對廢太子允礽的長子孫,本有希望繼承皇位的弘晳深懷同情,與之交往密切,這與雍正帝長子弘時竟站到皇父政敵允祀允礻唐集團一邊,何其相似!所不同的是,弘時的政治態度與他在皇位繼承中的失意,有因果關係,而允祿等人則是雍正帝繼位的受益者,居然也站到雍正父子的對立麵。這就表明,雍正帝清除政敵的殘酷行徑十分不得人心,除去受打擊者的家屬及其眾多同情才外,甚至連雍正帝的親信允祿本人,以及允祿和雍正帝最倚重的心腹允祥兩人較年長的兒子們,也都對此不以為然。乾隆帝繼位後,對大部分受到雍正帝迫害的宗室予以平反,政治氛圍一度相對寬鬆,允祿等人長期被壓抑的不滿,以及對遭到迫害者懷有同情等複雜情緒,終於得以有所表露,並與弘晳的耿耿於懷與希冀之心,一拍即合,最終釀成弘晳事件。康雍時期儲位之爭的餘波在乾隆初年仍有顯現,足見這場因儲位而引發的政治鬥爭影響久遠。
“王爺為何不學學十四阿哥呢,他老實了許多。”我說道。
他哭了,好像自己不是能當十四阿哥的料,連撫遠大將軍都老實了,你一個弘皙是什麼呢,家仇國恨,私欲膨脹,間歇性精神病發作都有可能導致弘皙的忤逆。
失敗者允礻題。他從拘禁地被釋放後,一改以往桀驁不馴之態,故被晉封為恂郡王,任正黃旗漢軍都統,總管該旗覺羅學,“甚屬恭恪,竭誠供職”。乾隆二十年(1755年)正月,允礻題以68歲高齡去世,賜諡勤。雍正十三年(1735年)五月,允礻題嫡子弘明生子,是為其嫡孫。弘明向為皇祖所喜愛,康熙五十八年(1719的)夏,康熙帝曾為之一手操辦婚事。弘明之子出生數月後,雍正帝去世,允礻題隨即獲釋。允礻題為嫡孫命名永忠,體現出他對皇考康熙帝的深深懷念與忠誠不貳之誌,同時,也透露出他決意改弦更張,謹慎行事,以度餘生的想法。皇位繼承製度變革中的巨大波折,致使允礻題與皇位失之交臂,而皇權的強大威懾力與強製力,又迫使他不得不深藏心中積憤,貌似恭順,以苟全性命,求得善終。此中感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允礻題的政治態度,也深深地影響了他的子孫後代。其實,這種情況在遭受雍正帝打擊的宗室中,帶有一定普遍性。
“你說得是真的,三年之後嗎?”弘皙說道。臉都在抽動。好像要吃人肉。
“奴婢用我舌頭保證是真的。因為奴婢成功預測了允祥王爺的逝世。”我說道。
“好了,你回去吧。”他說道。他終於履行承諾,放我走了。他還要在這兒待通宵呢,讓皇上以為他好色,以為他為所欲為。好色是真的,但是估計他不可能在這兒好色。
我飛也似的和我的侍衛跑了出來。
還沒走幾步。有個聲音非常刺耳。
“楚彩!你怎麼去了青樓?”是。。。是他媽的那個人。
“怎麼了,我泡妞去了不行呀。”我說道,有點輕狂,還有些歇斯底裏。
“你已經是個官妓了,你還到青樓交流經驗嗎?”鄂倫雲說道。
“管你屁事兒!記住了,你現在不隻是行動不便,你還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你保證你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否則你將和輪椅過一輩子了。”我吼道。
“是不是你的手還沒斷?”他上來要抓我手。
“鄂輝,額色黑還等什麼?放倒他。”我說道。
他倆麵麵相覷,因為他們隻是個王府的侍衛,還敢打將軍,是要命還是去死很明顯的選擇了。
“哈哈!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你問問他們我是誰。”鄂倫雲說道。
鄂爾泰死後進太廟的,他的親戚各個非富即貴,這貨,我當時十分鬧心,我怕我和弘皙的密會被他發現,他再高發到皇上那兒,那完了,那就徹底地完了。
我喘著氣,想轍,怎麼辦呢。
“算了,將軍既然這麼有興趣知道我進到這裏麵幹什麼,那奴婢就說了吧。奴婢很好奇這裏麵有什麼覺得想去看看熱鬧。沒別的。”我說道。
“哈哈,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一個官妓去嫖妓。”鄂倫雲好奇地看著我。
“若是將軍真的很喜歡這些八卦新聞的話,那奴婢這兒是有的是,趕明兒奴婢寫本小冊子,專門送到將軍府,讓將軍解悶兒。奴婢這就告辭了。”我說道,然後就想走。
“我向恒親王說,讓他把你借我幾日。”鄂倫雲說道。這一出口簡直就是重磅炸彈。
“你都坐輪椅了,還能那什麼嗎?王府裏的美人多的是,何必就借我。”我說道。
“放肆!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隻覺得你與眾不同,想找個樂子罷了。再說了,你當日在我府上吃蟹,留下的沾滿油汙的帕子還在我府上呢,你不會不承認吧,恒親王若是看到了會怎麼想呢。再說了我隻要和皇上說要你到我府上去,你說皇上會阻止嗎?”鄂倫雲說道。
“恕不奉陪!”我說道。
我和倆侍衛跑掉了。一路回到王府。
王爺還沒回來,我如坐針氈了。怎麼辦呢,王爺不會把我借給他吧,那我不慘了。
難道他知道我和弘皙的密聊。不會吧,他也沒有對講設備,不會吧。
我去大書房去查資料,知道鄂倫雲的來龍去脈了。
雍正七年(1729),因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策零屢次騷擾喀爾喀,而且藏匿青海叛軍頭子羅卜藏丹津,清政府決定出兵討伐,以安定北疆。特命領侍衛內大臣傅爾丹為靖邊大將軍,屯阿爾泰,出師北路;川陝總督嶽鍾琪為寧遠大將軍,屯巴裏坤,出師西路,分進合擊。噶爾丹策零聞訊,施緩兵之計,於雍正八年(1730)五月,遣使入京,聲稱本欲將羅卜藏丹津解送朝廷,因聞清兵出動,暫行中止,如能赦其既往,願聽從清廷命令,解送逃犯。雍正帝見此,遂令暫緩一年進兵,要嶽鍾琪、傅爾丹回京議事,西路軍務由副將紀成斌代理。紀成斌命副參領查廩領士卒萬人驅趕駝馬放牧於科舍圖卡倫一帶(位於哈密與巴裏坤之間)。當時天已寒冷,查廩竟將牧放事委之部下五十人,自己卻率眾躲進山裏避寒,而且終日置酒挾娼。十二月,噶爾丹策零遣宰桑祃木特率兵二萬,突然襲擊科舍圖卡倫,劫掠駝、馬十幾萬頭。查廩逃遁,求救於總兵曹勷。曹倉猝出戰,大敗。清西路軍總兵官樊廷,副將冶大雄等得報,率兵兩千,與祃木特等激戰七晝夜,救出了兩處卡倫兵。後又合總兵官張元佑殺退準軍,奪回大部分駝、馬。雍正帝得知戰況,令傅爾丹等速赴軍營,準備討伐噶爾丹策零。科舍圖之戰,使準噶爾貴族與清政府的關係又一次破裂,終於導致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鄂倫雲也參加了這場戰役,立了功。當時他還不上屬,後來被封為大將軍。
怎麼辦呢,我不能離開恒王府,怎麼辦呢。我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