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蝶夢原,恍如隔世,塔瞻和我曾經的相戀,曾經的美好,一下子好像電影一樣從腦中,從記憶中放映出來。
“塔瞻,我愛你,我想你!”我放下自行車,在這蝶夢原跑著,喊著。
“你說什麼,信號不好,好吧,我說你聽。”我喊道。
“你快回來。我教你騎自行車。我和你還有好多的事兒沒有做呢,你快回來!”我喊著。
“什麼?你說什麼?我這是給你打的第一通電話。”我喊著。自言自語,在這美麗的,皚皚的蝶夢原。
“我想起了一首非常好聽的歌,那就是月桃花。我自己填首詞唱給你。”我喊道。
我唱起來。
來不及將你抱緊
冷的就要失去生存的勇氣
無情的脆弱漸漸將我吞沒
在你走以後
你給的自由叫我神情恍惚
在無盡冷風中顫抖
在你的天空飄流
想你時,眼淚婆娑。
別鬆開我的手,我不會輕功,
我隻想禦風去見你,請你努力地吹,別停下來,
永遠做你的蒲公英。。。。
就這樣發瘋,一個人發瘋,侍衛們看著我,有點不知所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想到塔瞻和我過往的美好時候,我笑。
想到弘晊和我如今的冷淡時候,我哭。
發泄出來真舒服,辭別了蝶夢原。我騎著車,侍衛們騎著馬回王府了。弘晊已經把我忘記了吧。都十天了。他沒來看我了。
算了,別奢望他會想起我。一夜瑞雪飛舞,飄飄灑灑。。。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去喂鹿,鬆姑姑一看我失了寵,我的活越來越多,手因為冷風裂了許多口子,
“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
仰麵觀太虛,疑是玉龍鬥。
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
雪到了中午停了。
我提著食盒給主子們送糕點。
弘晊和其其格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誰?”弘晊說道。
我驚得差點沒有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他不會腦袋壞了吧。
“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弘晊說道。
可惜其其格沒有對出下句。當然她不能說話,他不讓她說話,她還是那件藍衣服,看來弘晊還沒喜歡上她,因為他喜歡誰就會給誰設計衣服的。
不見楊柳春,徒見桂枝白。
零淚無人道,相思空何益。
我有些糊塗了,難道弘晊的身體被某個穿越的人給占據了,他連我都不認識了。這也太離譜了。
“電腦,手機,信用卡一個都不能少。”我說道。試探一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你說什麼呢?”弘晊說道。難道不是從2011年來的,是別的朝代來的,天那!他真會穿越,幾個月後就能當個親王了。
“你哪兒個朝代的。”我說道。
“放肆,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弘晊說道。難道他知道他得有些威儀不成。
天哪,不會吧,那真弘晊呢,不會吧。我忐忑不安起來。
弘升,弘昂,弘曈,弘昫都攜著自己的福晉過來了,看來是來請安的,我一定要揭發他是偽造的弘晊。
“幾位貝勒爺,福晉吉祥!奴婢有話要說。”我說道。
“有什麼話你說。”弘升說道。
我就扒著各位貝勒的耳朵說弘晊是假的這件事兒。他們都笑。說我胡說八道。
“二弟,你這個蠢奴婢說你是假的。”弘升調侃地說道。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笑。
我心說你們懂什麼。
“哈哈哈。弘晊也大笑起來。好呀,你竟然說我是假的,你難道就是真的不成。”弘晊說道。他話裏有話似的。我的確是個贗品呀。我一身冷汗。我還是閃人吧。萬一這個人是假的還不想法弄死我呀。
“那就當奴婢說夢話,奴婢告退。”我說道,提著食盒要走。
“你走什麼?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倒要走。”弘晊說道。
“其其格在這兒,奴婢還是退下的好。”我說道。
“其其格你倒是挺能挺的。十天了,好,你堅持著好了。”弘晊說道。
聽他這話又像是真的,真搞不懂他為什麼問我我是誰。
博爾濟吉特氏也過來了,我遠遠看到她往這邊走,我害怕她,還是閃人吧。我的淩波微步迅速穿過人群,逃吧。
我扔下食盒,跑了起來,後麵一隊人在追我。還有丫鬟和太監。他們把我圍堵在一片小樹林裏。
和老娘玩兒,你們還嫩點兒。我攢了二十多個大雪團,在暗處狂發雪團,大半打在了那個負心漢弘晊身上,他帽子上,衣服上全是白雪。
哈哈,太過癮了。這麼好的天兒別浪費了這白雪的神力。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有人說。
“爺兒,還是回去吧,這大冷天的。”是博爾濟吉特氏。
“走吧,咱哥幾個去喝一杯去。”弘升說道。
“好。”其他人應聲。
他們總算走了。我看外麵沒有動靜,大搖大擺地從樹林裏出來。
正有恃無恐時,碩大的雪團瘋狂地從四麵八方飛來。
“我不喊停,不許停。”弘晊大喊著。其他人哈哈大笑著。
我抱頭鼠竄。衝入樹林裏躲避已經不可能,已經有人牆在用雪團圍堵了我的去路。我隻有挨打的份。我幹脆倒地裝死算了。
我倒下了。
“停!”弘晊喊道。他跑過來看我怎麼倒了。
我手中偷偷地攢著大雪團子,他一走進,我一個不注意就打在了他的臉上,雪爆開,他喊了一聲。
“哎呦!你敢偷襲!”弘晊說道。
“我眼睛進雪了。”弘晊說道。上來一群人來看。
博爾濟吉特氏高喊:“還不打這壞奴婢。”
“誰敢動她。”弘晊說道。他用帕子擦眼睛。好半天終於重新張開了他的那雙美目。
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他過來一把拉住我。
“傷了我還敢跑。”弘晊說道。
“你是誰?”我說道。
“你想死?連我也不認識了。”弘晊說道。他的表情詫異,我明白他剛才是故意那麼說不認識我的。
“奴婢還要給主子們送糕點呢。”我說道。
“糕點別人已經送過去了。”弘晊說道。
“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弘晊說道。然後毫無征兆地吻了過來,我的臉刷一下子紅了。嘴唇也在燃燒。
旁觀的那群人都驚呆了。後來就有人在那唏噓。
“這婊子就是欠收拾。”弘升說道。
“放開我。”我用力推開他。他是真的嗎?
“大哥,四弟,六弟,七弟,我有事失陪了。”弘晊說道。然後拽著我就往他額娘瓜爾佳氏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