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聲,他也不問了。
“今兒還真巧了,救了你,若不是我經過那兒,你還真是喪了這小命兒。我這就派人通知弘晊去。”他說道。
一個時辰後,弘晊瘋了一樣,跑進來,看到我。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侄子謝二十叔救了楚彩的命。”弘晊聲音顫抖著。
“楚彩,和我回去吧。”弘晊說道。
回去,我若回去,博爾濟吉特氏一定會再找機會害我的。
“奴婢死也不回去。奴婢今兒差點就死了。”我哭得幾近暈厥。
“楚彩,都怪我,放鬆了,沒有防備。告訴我是誰擄走了你。”弘晊說道。
“奴婢是被博爾濟吉特氏給害慘了,她給我下了毒,趁你去請大夫,她把我擄走,到了荒郊野外,然後讓奴婢騎木驢而死。”我非說出來不可。
“楚彩,你有沒有事兒。快讓我看看。”弘晊說道。
我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兒,臉都變色了。
他摟著我,我渾身顫抖了起來。
“我弄死她。”弘晊喊道。
“不要呀,主子,求你!”我嚇得冒著冷汗。
“現在皇上還沒有完全消氣呢。求你了,別弄出些不該做的事兒來。給王爺添惱。”我說道。
“誰讓她敢動我的心頭肉。”弘晊哭道。
“奴婢怎麼辦,奴婢不想死,也不想被幽閉,奴婢要等著他呢。奴婢還要伺候主子呢。奴婢。。。。”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到如惠屋裏去,她不敢到那兒去。我隻要有事兒不在你身邊,你就到如惠屋裏去。”弘晊說道。
“奴婢還是害怕。奴婢害怕。”我身子顫抖。
“有我在,我護著你。”弘晊說道。
“弘晊,你們這是,我看你以後別冷落了侄媳婦兒,也許這楚彩日子就會好過點兒。”允褘說道。
“侄子記住了,侄子拜謝二十叔。”弘晊跪拜。
我也跪拜。
我們離開了貝勒府,回去了,博爾濟吉特氏被弘晊禁足半年。
我從不敢離開弘晊。睡不好,睡著後總會嚇得驚叫。弘晊給我施針,他總自責。
我被嚇壞了。若是塔瞻在,他一定會勒死那個惡女人的。
弘晊為了讓我換個環境,和我搬到了王府的別院,那兒很幽靜。
他時常給我吹笛子,讓樂師給我奏些舒緩的音樂,讓我放鬆下來。
“楚彩,你快快好起來吧,我害怕你有事兒,你有事兒我怎麼辦呢。”弘晊說道。
他請了道士做法,可是我還是害怕。
恒親王看著他心愛的兒子整天愁眉苦臉,他也很著急。
得貴請來了張太醫。是給皇上看過病的。
他給我診脈。
“這位婢女,是驚恐傷了腎,腎水不足,所以夜不能寐。寐之而驚。隻能用思而治恐這個法子。讓她有所思。方可治好。”張太醫和弘晊說我的病,我聽到了。
張太醫走後,弘晊也跟著走了,一連三天都沒有來看我。隻是讓得貴過來看了看我。
他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事兒嗎,我好想他。
第四天,我實在忍不住去了貝勒府,我去了他的屋子。
他躺在床上。我害怕他生病,我害怕他為了我傷神。
“都是奴婢害了主子,主子你醒醒。楚彩來看你了。”我哭著說道。
他沒有說話。
“主子,你能活很久的,你不會死的,奴婢求你了,醒醒。”我求著。
他還沒有醒。
“奴婢,你等著,我去求烏雲珠。”我跑著,跑到了烏雲珠的靈堂。
“福晉,雖然我從沒見過你,但是你要答應奴婢一件事兒,讓奴婢折壽也要讓主子好起來。保佑主子康寧永壽。”我跪求。
“楚彩,你起來吧。”一個聲音說道。
我轉過身,臉上還掛著淚花。
是弘晊,他好好的站在我麵前。我是不是在做夢呀。
“奴婢是不是在做夢。”我哭道。
“還怕不怕。”弘晊說道。
“奴婢怕,奴婢怕失去你。”我說道。
我們緊緊相擁。
“你若不好,我怎麼活。”弘晊說道。
“奴婢害怕。。。”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