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瞻也好,弘晊也好,我根本不是清朝的種子,所以家庭聚會也沒我份。我隻是貓頭兒鞋,懶懶的小模樣那麼可愛,可是難登大雅。
我說去貝勒府看看如惠去,身後跟著倆侍衛,王爺怕我鬧事兒,離府就要有侍衛跟著。
我來到了如惠的院子,這院子還是那麼冷清,還是那麼熱鬧,因為如惠還是罵著,這聲音已經錄進了她的生命裏。
她頭上垂下來的紅穗子,和她的罵聲很不協調。弘晊你欠了那麼多情債,怎麼還,怎麼還。
我安慰了如惠,囑咐了她的丫鬟,要好好照顧她,她已經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出了院子,很久沒有回貝勒府了。去看了烏雲珠的樹,梅花開得分不清是雪仙,還是梅花成了仙,怒放著,很不像梅花那清冷的氣質,但是那麼美,梅樹前立了牌子,上麵寫著:楚彩勿碰。
我又去了烏雲珠的靈堂,這沒人,隻有每天換過的供品。烏雲珠你都死了八年了。對於你,弘晊心裏永遠都定格在你美麗的容貌和似水年華。你永遠都不老。滿屋子的畫,我仔細看了看,真的,其其格,雖然長得那麼像烏雲珠,但是眼神裏的神韻,那種讓人癡狂的眼神,即使是我也沒有。他給她設計的衣服也是我沒有的,我在他心裏永遠也撼動不了烏雲珠的位置,算了,吃你的供品,我很壞的。
我看見擺供品的盤子底下,寫著一張紙條。
上麵寫道:楚彩喜歡吃就吃吧。
為什麼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呢。討厭。
我把糕點渣弄得滿地都是。後來還後悔了,最後弄成一小堆,之後離開了靈堂。
侍衛催促我讓我回去了。我隻好回去了。
碰到了李佳氏,珠赫一臉的不高興,是呀,她本來也不受寵。有我在那就是更不受寵。這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好累。
“楚彩,奴婢給主子請安。”我說道。
“呦!我以為哪來的格格,穿得倒像那麼回事兒,可惜呀投錯了胎。你永遠是個賤命。”她說道。
“主子教訓的是。”我說道。我從沒有認為身份底下不好,因為2011年沒有貴族,沒有除了窮富以為的等級製度。清朝這種滿人和漢人,高低貴賤的等級,我都不感冒。
我和侍衛回到王府。王府裏的家庭聚會正喝著,吃著呢,我聽到了弘升在那兒用滿語說話呢,我一句聽不懂。
我正愣著,有個太監來找我。
“楚彩,你去哪兒了,王爺叫你去。”那個太監說道。
我跟著去了,到了宴會屋子裏,炕上,地上都擺滿了吃喝,幾位貝勒和家屬都在。
王爺和他塔喇氏,弘升和戴佳氏,弘晊和博爾濟吉特氏,弘昂和瓜爾佳氏,弘昫和博爾濟吉特氏,弘曈和納喇氏。
“奴婢見過王爺,福晉,還有各位貝勒及福晉。”我說道。
“王爺讓你給大家跳一支舞。”太監翻譯。
我也就是個助興的角色。
樂隊已經在後麵就位,拉的是《宮》,我以為得喜能過來呢,弘晊自告奮勇,他出來了。不容分說,已經和我在舞池裏跳了起來。
我們轉得很快,他舞步越來越好了。我們跳得很和諧。全體都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我們。
為什麼又來羞辱我呢,我紅著臉,有點想逃跑的感覺。最後我一連轉了幾圈,被他抱在懷裏來了個亮相。
“二弟,你這舞跳得真不錯。”弘升說道。因為有他福晉在身邊,所以他不敢說什麼不好的話。
“二哥,楚彩,跳得好極了。怪不得。。。。”弘昂說著,沒說完,讓他的福晉給製止了。
博爾濟吉特氏很不開心,她處心積慮地要得寵,還是被我給破壞了。我低著頭。
弘晊讓人抬上來我的那個桃花箏,他手持一把笛子,他要和我對韻?有沒有搞錯。我是罪人,大家又要笑話我了。我丟人,丟死人了。
我們來了首《倩女幽魂》。其他人都被我這個罪人給弄暈了。
連允祺王爺也說我彈得好。還賞了我糕點,因為是在烏雲珠靈堂裏吃過了,所以我藏起來,留著明天吃。
我在樂隊後麵站著,看不到前麵的活動,家庭聚會也很有趣,他們說說笑笑,有漢語也有滿語。
弘昂還耍了一套劍,他耍得和塔瞻比起來還有點差距,不過娛樂而已,不用那麼苛刻。
允祺王爺很高興,他心裏最喜歡弘晊,對別的兒子也很好,他還給了他們紅包。過年的氣氛出來了。親王一生能收到皇上重用的沒幾個,不過衣食無憂,富貴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