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走著,但是騎馬也隻有巴圖爾一匹馬,這樣路遠的話就不行了,我們去個集鎮買了輛馬車和拉車的馬,雖然沒有貝勒府的好,但是能用就行了。我還買了棉被等日用品。
“楚彩,你想去哪兒?”弘晊說道。
“去山東吧,那兒的氣候也適宜。”我說道。
我心想雍正八年四月初二淳親王允佑卒,五月初四日,怡親王允祥病故。到時他不回京治喪他的全家都要集體被圈盡或者賜死。所以去山東也隻是半年多的事兒,所以還是不要去江南了,到時樂不思蜀怎麼辦呢。
“好吧,那就去山東。”他說道。
書上說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雍正帝聞知允祥病危,急赴王邸,待至,允祥已故。雍正帝悲慟不已,左右大臣懇請節哀,乃回宮。翌日,再臨怡親王喪禮,奠酒舉哀,並輟朝三日。雍正帝之所以對這位兄弟有如此深的感情,是因為允祥在所有兄弟中是最忠實於他的。允祥是康熙帝的第十三子,雍正帝登極之後被封為怡親王。由於雍正帝認為允祥“廉潔奉公”,遂於雍正元年(1723)命總理戶部,開親王管部之先例。在雍正初年打擊允禩集團的鬥爭中,允祥一直是支持雍正帝的,這不得不使雍正帝倍感親近。雍正三年(1725),直隸水災,允祥奉命往勘,十二月上疏,建議興修水利,設營田,被采納,遂負責總理京畿水利。在他的督率下,直隸水利工程頗見成效,營田也取得很大成績。雍正四年(1726),雍正帝賜親書“忠敬誠直勤慎廉明”榜,並對群臣說:“怡親王事朕,克殫忠誠,職掌有九,公而忘私,視國如家。在朝諸臣,‘忠勤慎明’尚多有之,若‘敬誠直廉’,則未能輕許”。後來又給允祥增儀仗一倍。雍正七年(1729)六月,允祥受命辦理西北兩路軍機。十一月即患病。雍正帝在允祥患病期間,曾為其尋名醫治病,待死後,又破格為其辦理喪事。他本人素服一個月,又命諸臣常服,宴會一律不許舉行。同時恢複其原名為“胤祥”(雍正帝登極後,諸兄弟均將“胤”字改為“允”字),許配享太廟,並批準白家疃等十三村民為其建祠之請求,撥官地三十餘頃為祭田,免租賦。
我們出來也不能不回去的,因為畢竟他是貝勒,是康熙帝的孫子,雖然沒有政治地位,但是他不可能違背他的曆史軌跡,他以後要襲恒親王的。所以他是不可能和我離經叛道過久的。
“主子,你可想好了,我們這一路出去可就不能輕易回京了,你舍得你的那些福晉嗎?你能習慣外麵的生活嗎,你也許過不了幾日就嚷著要回京了呢。若是被人打劫或者是走投無路要了飯,這些你都想過嗎?”我說道。
“楚彩,你能不能說句好聽的。怎麼老說這些晦氣的。呸呸呸。”弘晊說道。
他有時騎馬,有時坐車,因為我們都不會趕車,所以我發明了一個很好的方法讓馬能拐彎。我弄了一更能伸縮的大長杆子,上麵拴了新鮮的飼草辮兒,一旦要拐彎的時候就用飼草辮兒做誘餌在馬頭前晃,馬一看見走能隨著飼草辮兒的方向轉彎。
路人都看著我們這新奇的方式尾隨觀看。
“楚彩,你能不能不出著洋相。”弘晊說道。
“主子,你若不用這法子,你說用什麼法子讓馬聽話。”我說道。
“我們雇一個趕車的吧。”弘晊說道。
“我們再買十幾個丫鬟,沒到地方這一行人還不被府裏的人給發現了。”我說道。
“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暴露。”弘晊說道。
晚上,我烤了紅薯給他吃,他不說話,是呀,他哪過過這日子呢,他從小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勉強吃了幾口,大多都是我吃了。
我把棉被放車裏和他蜷在車裏睡,他總說車板兒太硬。
“主子,你是豌豆貝勒嗎?”我說道。
“什麼是豌豆貝勒?”弘晊說道。
“從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結婚,但她必須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他走遍了全世界,想要尋到這樣的一位公主。可是無論他到什麼地方,他總是碰到一些障礙。公主倒有的是,不過他沒有辦法斷定她們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她們總是有些地方不大對頭。
結果,他隻好回家來,心中很不快活,因為他是那麼渴望著得到一位真正的公主。
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陣可怕的暴風雨。天空在掣電,在打雷,在下著大雨。這真有點使人害怕!
這時,有人在敲門,老國王就走過去開門。
站在城外的是一位很美麗的姑娘,那姑娘自稱是公主,天哪!那姑娘簡直跟仙女一樣美麗!
公主是真是假馬上就可以考查出來。老皇後什麼也沒說。她走進臥房,把所有的被褥都搬開,在床榻上放了一粒豌豆。於是她取出二十床墊子,把它們壓在豌豆上。隨後,她又在這些墊子上放了二十床鴨絨被。
這位自稱是公主的姑娘夜裏就睡在這些東西上麵。
早晨大家問她昨晚睡得怎樣。
這位姑娘幸福的說:“真是太舒服了!那床簡直是海綿做的,柔軟極了!噢!我昨天睡得多香啊!”
這位王子馬上就對那個姑娘說:‘請您離開,因為您並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第二天晚上,又起了一陣可怕的暴風雨。天空在掣電,在打雷,在下著大雨。這也真有點使人害怕!
這時,有人在敲門,老國王就走過去開門。
站在城外的是一位公主。可是,天哪!經過了風吹雨打之後,她的樣子是多麼難看啊!水沿著她的頭發和衣服向下麵流,流進鞋尖,又從腳跟流出來。
她說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老皇後走進臥房,把所有的被褥都搬開,在床榻上放了一粒豌豆。取出二十床墊子,把它們壓在豌豆上。隨後,她又在這些墊子上放了二十床鴨絨被。
這位公主夜裏就睡在這些東西上麵。
早晨大家問她昨晚睡得怎樣。
‘啊,不舒服極了!’公主說,‘我差不多整夜沒合上眼!天曉得我床上有件什麼東西?我睡到一塊很硬的東西上麵,弄得我全身發青發紫,這真怕人!’
現在大家就看出來了。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因為壓在這二十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麵的一粒豌豆,她居然還能感覺得出來。除了真正的公主以外,任何人都不會有這麼嫩的皮膚的。
因此那位王子就選她為妻子了,因為現在他知道他得到了一位真正的公主。而人們也就稱她為豌豆公主了。”我說道。
“我哪有那麼嬌氣。”弘晊說道。
“這棉被也夠厚了,我們出來了,哪有那麼好的床呢,你不是豌豆貝勒,你是什麼呢。”我說道。
“楚彩,我這可是全為了你,你可要領我的情。”弘晊說道。
“若是主子,你反悔了,你大可回京去,到時公公們問我,你就說我半路死了,屍體都被野狗給吃光了。”我說道。
“不許你胡說。我怎麼會反悔,我為了你第一次這麼膽大妄為。”弘晊說道。
“我看你就是患了一種貴族挑剔病。”我說道。
他自知理虧不說話了。偷瞄我,我穿了男裝,帶著瓜皮小帽。我倆在天地間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我想起了塔瞻若是有信,商隊手下會到貝勒府找我的,我記起他們商隊在濟南也有分號的。
一路到了濟南府,我馬上去找商隊的分號,終於讓我找到了。我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商隊頭頭的,讓他派人把信送到濟南,我會在十月初三在分號等他的人,一封是給德林的,讓他拿錢在京城買一百斤炭,讓商隊給塔瞻送過去。雖然這麼做很過分,但是塔瞻不能沒有炭,他會凍壞的,一定要趕在大雪封山之前送到的。
我把兩封信交給了商隊分號的老大手裏,千叮嚀萬囑咐的,他說一定會替我辦好,我給了他錢。
我們在城裏的一處小院中落了腳,我們租用了半年。一次付款。濟南的物價便宜了許多。
房東走後,我們就開始收拾小院和屋子了。
“楚彩,這房子怎麼這麼矮。”弘晊說道。
“還不是某人長得高,還怪屋子矮。”我說道。
除了官府的屋子高,老百姓的屋子哪裏比得上貝勒府的呢。
“楚彩,這桌子,這椅子怎麼用?也太寒酸了吧。”弘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