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回到大通鋪,我展開塔瞻的畫像,每每看到他我就心裏一陣溫暖,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不知道他現在是笑還是。。。。我在字裏行間都喜歡用鼓勵的話,可是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往往很軟弱,曾有幾次我自己躲在烏雲珠的靈堂裏哭泣,那是貝勒府最無人打擾的地方,我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淚水有時也會崩潰,崩潰就崩潰了,我還比如惠幸福,她心裏的人死了,我的塔瞻還活著,這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去練箭,弘晊沒在,李佳氏在。
“福晉吉祥!”我說道。
“你找什麼呢?老爺今兒進宮去給齊妃畫像去了。”珠赫說道。
“奴婢很想和福晉說說。但是福晉一直對奴婢有敵意。”我說道。
“你和我都是女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感受,你這麼個罪人都能籠絡住老爺的心,我這個福晉不是白當了。”珠赫說道。
“其實奴婢心裏隻有塔瞻的。隻是主子逼迫奴婢。。。”我說道。
“我不在乎你心裏是否有老爺,但是老爺現在被你迷得丟了魂兒似的,我隻想看到你從我的眼裏消失。”李佳氏說道。
“求福晉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就到如惠的院子裏去,沒事兒的時候就不出來,讓福晉見不到我。”我說道。
“那也不行,你不出來,老爺滿府上抓你,隻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珠赫說道。
天!她竟然要殺我。怎麼辦,這府上除了弘晊能救我以外就隻有如惠了,怎麼辦呀,我絕對不能死。
她的幾個嬤嬤過來要動手,翠娘發作了,她大力一推,這幾個人都人仰馬翻,我的淩波微步起飛了,我逃,我得逃,不逃就得死。不能往門口逃,她應該有人手在堵著我,我的身後飛出了一支箭,是珠赫拿箭射我。這可怎麼辦,幸好我穿了軟甲,我幾天前從老園子拿來了軟甲。我身上相繼中了三支箭。但是我跑得更快了。我饒了幾圈,甩開了她們的追捕,一個箭步竄進了烏雲珠的靈堂,這兒是她們不可能想到的地方,我躲在靈堂後麵的帷帳裏,等著外麵的沒了響動才給烏雲珠的牌位磕了頭,求她保佑我,當然她不會保佑我,因為她的丈夫在和我糾纏不清。管她呢,總之先吃光了她的供品。她的供品每天都有人換新的。無論春秋冬夏。烏雲珠你說你好端端的死了幹什麼,要不這個李佳氏也不會找我麻煩了,你才是這個府上的公敵。
我一天不敢出來,我聽到幾個小丫鬟說我會遁地,說我神仙附體。哈哈,真有趣,我被人們傳成神仙那就更好了。第一個宰了珠赫。我拔下軟甲上的箭,不好,她若是對付不了我就一定會加害塔瞻。怎麼辦呢。不能讓她加害塔瞻。
我走出了靈堂。去找李佳氏。
“福晉,奴婢這話不知該不該說。”我說道。
“你。。。你死哪兒去了?”珠赫說道。
“奴婢隻是在假山後麵藏著。”我說道。
“你有什麼話,說。”她說道。
“奴婢是想著,你若老讓主子去給齊妃畫像,這一來二去的,會不會不妥。”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珠赫說道。
“福晉你想呀,紫禁城裏就皇上一個男人,齊妃也是春秋正盛的年歲,見了主子,不是會春心萌動嗎?到時你們姐妹為了主子不是要大動幹戈。”我說道。
“你這個鬼頭。是不是讓老爺回來護著你呀。”珠赫說道。
“福晉你這是冤枉奴婢了。如果如奴婢所言,到時你要害塔瞻來威脅我,齊妃也會拿害塔瞻來威脅福晉的。”我說道。我就要挑撥她們姐妹的關係。
“好,若要救塔瞻,就用箭劃花你的臉,我就放心了。”珠赫說道。她拿著箭衝我過來。
這人怎麼能這麼狠毒,我一個掃堂腿掃倒了李佳氏,我一路瘋跑著,跑進了如惠的院子。如惠又一次衝出去,打跑了那些人。
我渾身顫抖,驚嚇過度。
“楚彩,你這是怎麼了?”如惠身邊的小丫鬟說道。
“沒事兒,我沒事兒。。。。”我靠著院中的大樹不說話,我該怎麼辦,逃走,會被狗吃,留下,李佳氏要毀我容。
和弘晊走得近,李佳氏就要害塔瞻,不和他走得近,他也要害塔瞻。自盡還不能自盡,這怎麼辦呢。
要不我也裝瘋,這樣就能兩全了。我若是瘋了。她們,他們也就不會來打擾了。也不行,我一個罪人瘋了,可不是福晉瘋了,怎麼處置還不知道呢,若是裝瘋,被賜死那怎麼辦。不能冒這個險。
晚上弘晊回來了,他在如惠的院外叫我。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麼說,告訴他,李佳氏會找我麻煩,不告訴他,我又會被李佳氏無止境地威脅。
如惠的丫鬟去開門了。弘晊進院,看著我。我跑過去把頭藏在他懷裏,大哭了起來,也許這是此時唯一能給我安慰的人了。
“別哭了。”他隻說了這一句。
晚上,他讓我在他屋裏,我們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