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不在乎狠毒(2 / 3)

他向後退,我追,可是他已經不見了。

不愛非要愛,是一種自虐;有愛而不能愛,是一種自殘。弘晊你是個自虐狂,塔瞻你是個自殘狂。

沒人牽我的手,我就揣兜裏。

信步回到大通鋪,不知道今後會如何,不知道才有趣。這就是人喜歡玩遊戲的原因。

第二天,得貴給我送來了四本《大義覺迷錄》。弘晊他什麼意思,這是在給我敲警鍾?

我打開《大義覺迷錄》看了起來,對於滿人是夷狄這事兒我都覺得好笑,2011年就不存在這種民族歧視了,什麼民族的人都是一樣的,其實中華民族早就和少數民族混居混血,已經不純了,沒有人能說明白自己的血液中是什麼品種的血。東北和俄羅斯,闖關東的山東人和蒙古人,江南罪臣被發配到寧古塔幸存下來的後裔,甚至是一些侵華的日本人的後裔,這樣的多元化雜交就沒有什麼純粹的民族概念了。三百多年的中國還研究起到底是漢人還是滿人統治中國的問題,在我看來很是愚蠢。還不如搞點科技,提高點生產力呢。雍正這就是曆史局限性了,如果能及時地工業革命,大清也不會亡,近代中國也不會恥辱了那麼多年。

“中國而夷狄也,則夷狄之;夷狄而中國也,則中國之。”這本來都不用說,得天下了,元朝也得天下,但僅九十六年就亡了,清之所以三百多年主要是漢化了。當然漢化得不徹底的就是恒親王允祺了,他總愛說滿語和蒙語。我一句聽不懂。不過他的字實在是好,我得找機會要他的字,以後回2011年還能拍賣很多錢呢。

《大義覺迷錄》裏雍正對**的受害者們稱自己是謀父、逼母、弑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淫色、誅忠、好諛、奸佞的皇帝做了解釋和辯解。

其實我倒覺得雍正辯解就是欲蓋彌彰,他的那些事兒一定是有的,但是為了他的清譽他不會滿世界說自己謀父、逼母、弑兄、屠弟,若不是他把塔瞻發配新疆,我還不恨他,他至少對民還不錯。

他這種種殺戮行為至始至終都成了雍正一朝的詬病,呂留良很有趣,他死了那麼多年還能給子孫帶來災禍,這實在讓人費解,2011年還不錯,至少不會誅滅十族,連門生都算一族,有些發指。我覺得曾靜,張熙這樣的人乾隆殺得對,他們就是一幫見風使舵的烏合之眾,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反清複明,不知道他們搞這事兒是不是為了錢。一群無聊的東西。嗤之以鼻。

弘晊讓得貴來叫我,我過去了。

“主子,有何吩咐。”我說道。

“明兒,皇上邀這些皇親貴胄們去聽戲,三天不能在府中,你就好好研讀一下我給你的那四卷書。別亂跑了。”弘晊說道。

“奴婢謹記主子教誨。”我說道。

中午,他留我吃午飯,我沒有推辭,在春閑坊裏吃都吃不飽。

午飯來了,粉彩暗八仙大瓷盤裏裝著醬鴨舌,我記得黃蓉很喜歡吃這菜,兩屜蟹黃包子,蘭片大蝦,就是一種幹筍炒大蝦,蝦是上好的對蝦,我都要流口水了,玫瑰焗蝸牛,一碟小炒,一小壺玉泉春。

我們淨手,漱口,我把帕子掖到領子裏,像洋人一樣怕菜汁兒弄到衣服上。

“楚彩,你這是幹什麼?帕子還弄到大襟上了。出哪門子洋相。”他說道。

“奴婢怕菜湯弄衣服上。”我說道。

他樂了,我給他斟上酒,我們對飲,我看他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因為怕他放毒。

“你還是心存芥蒂?”他說道。

“奴婢就是屬曹操的。多疑。”我說道。

他也不責備,反而覺得我好笑。

吃過飯,他和博爾濟吉特氏準備明日進宮的行頭去了。我也回到了春閑坊。

第二天,我正看《大義覺迷錄》。李佳氏的兩個丫鬟來叫我,說她有事兒找我。

我和她素來沒有什麼往來的,能有什麼事兒呢。我們一路到了福晉的屋裏。

這屋子可是豪華極了,除了外觀大氣之外,屋裏的擺設也精致之極。

大平頭案上擺著一對蝠桃紋橄欖瓶,這種瓶子可是故宮的鎮館之寶。

瓶直口,長頸,圓腹,圈足外撇。通體白釉,粉彩裝飾。外壁繪桃樹一株,蔓遍器身,花蕾欲放,鮮花婀娜,綠葉青翠,彩蝶飛舞其間。胭脂紅彩描繪的花朵顏色深淺不同,花心部分色料最厚,從花心到花瓣邊沿紅色漸趨淺淡。圈足內施白釉。

此瓶可謂是價值連城!2011年也就一隻,她的屋裏竟然一對,難道是贗品?不能吧,她是福晉不可能是贗品吧。

她頭帶卿雲擁福簪和翡翠盤腸簪,鬢旁兩顆大東珠下的紅穗子飄然微動,她很美麗。隻是有點心機太重了。

“奴婢,見過福晉。”我跪下請安。

“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兒?”她說道。

“奴婢不知。”我說道。

“今兒皇上邀請老爺和嫡福晉去宮裏看戲。我讓你來是要告訴你,你不要沒有自知之明。皇上身邊的齊妃就是我娘家姐姐。若是你以後還勾引老爺,我就會用盡辦法讓你見不到塔瞻的信,也許塔瞻也因為你的行為而死在新疆。”她此話一出,我嚇得渾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