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去尚武堂拿著我的祥雲弓,和箭去剿賊。
我推門而入,他竟然毫無畏懼。
“行了,哥們兒偷了這麼久了,也累了吧。”我說道。
“你誰呀?敢管閑事兒!”他說道。
他看我張弓對他,他一個箭步就從窗戶竄了出來,來到院子,他想跑。
“放下東西,我就放了你,要不我不客氣了。”我說道。
他還是往前跑,我追,箭是瞄他的肩膀的,可是我沒有準頭,衝著他腦袋就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石子兒打飛了我的箭,難道有同夥?
之後一隻腳踢到他的麵門上,隨即又被人給撂倒了。
“得貴找繩子綁了,送宗人府。”是弘晊。他怎麼又玩兒跟蹤。
“你這麼個沒準頭,若真是出了人命也不好交代不是。”他說道。
“貝勒們不是可以隨意殺人的嗎?”我說道。
“若是可以隨意殺人,你怎麼還活著。”他說道。
那人被得貴和幾個侍衛給弄走了。
“是不是你和他做的扣兒,你們合謀偷東西。”我說道。
“你是瘋子,我不和你解釋。我堂堂一個貝勒,我會偷這兒的東西。荒謬得離譜了。”他說道。
“那要不是的話,那就謝謝主子了。”我說道。
“走,去我的果園子裏摘草莓去,我的那幾個福晉都在呢,我也想你去。”他說道。
“為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喜歡塔瞻。”我說道。
“讓你去你就去好了。”他拉著我的手,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去。
一路進了貝勒府的小門兒,繞來繞去進入到了他的果園子。
果園裏有還青青的梅子,還有小桃兒,地上一片草莓,有的熟了,有的還青澀。
我拿著下人們拿來的籃子在草莓地裏摘著。
“呦,我還當誰呢,這不是春閑坊的楚彩嗎?你可是烏鴉變鳳凰了。都爬到我們姐妹頭上了。”李佳氏尖刻地說道。
“奴婢是被主子硬拉來的,若是福晉們看著奴婢不高興,奴婢這就退下。”我說道。
“你也不必這麼說,還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子呢。”庶福晉成佳氏說道。
早知道府上有福晉罰奴婢都讓奴婢們跪著用膝蓋在鵝卵石上走。這幫惡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拿著籃子,專揀那青的草莓。
“楚彩,你怎麼專揀那青的沒熟的摘。”弘晊說道。
“奴婢喜歡。”我不給麵子。
那幾個福晉把草莓汁抹到我的褂子上,我也不在意,我的褂子本來也不怎麼好看。
她們見我不生氣,氣得直跺腳。
弘晊傻乎乎地把一籃子他摘的草莓給我。
我不要,他生氣了。
“你若不要,今兒公公來,就非點你不可了。”他說道。
真是太欺負人了,拿公公威脅。
“謝主子,主子公公真的要來嗎?”我說道。接過他的籃子。
“你總是暈倒,公公可是不知道你是裝的呀,我卻知道。”他說道。
我氣紅了臉,他又無賴了。
我和貝勒府裏的西洋樂隊還有春閑坊的官妓們排演了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突然發生的愛情》簡稱《突愛》。
一天正在排演,第三排右手邊的鼓總是出錯。
“婉麗,你的鼓怎麼打的,怎麼錯了好幾遍。”我一邊吃著蘭兒給我的糕點,一邊坐在下麵聽著她們排演。
我怎麼說這婉麗都還是錯,我生氣了,讓她給我出來。
出來的居然是混進人群的弘晊。
“你怎麼混進來了。”我說道。
“不用主子,用你?你想怎麼死?”他說道。
“主子,奴婢錯了。”我低頭不語。
“你們排演的《突愛》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說道。
“就是禿子的愛情。”我說道。
他樂了,看著我,眼睛裏閃著笑意。
我手上還拿著芸豆卷。
“你們練著吧。”他拉著我出去。
搞什麼鬼?
他一路帶著我出了府,去了一個很僻靜的小巷,小巷裏有個鋪子,不大,但是客人很多。一看就是做小吃的店。
“這兒的棗糕很好吃。府上的都做不出這個味兒。”他說道。
我們要了碟棗糕,他吃了一塊兒,我吃了一塊兒,真的不是2011年能比的。這個醇厚,這樣讓人留戀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看著這個沒有見識的我。他是否知道我不是烏雲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