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賽裏木湖,藍天,雪山,湖水,草地美得讓我窒息。太美了,好美,好美,天哪!!!
我以為我在天宮裏的瑤池一樣,那藍,那天藍,淡然的藍,那雪山是冰雪的雕塑,神奇地在遠方,那山脊處的褶皺,那是歲月的滄桑,那是天賜。
那湖水,那藍,湖水的藍,是染料調不出的藍,和著那有節奏的湖水上的微浪,讓人想做魚,想跳入這塊藍裏,即使自己也被染藍。
那草地,說是草地和黃色蒲公英炒的一個大燴餅鋪在了這湖水的邊際。
“塔瞻,我是這片草地上的蒲公英,每一朵都是我的靈魂!”我喊著。在草地上瘋跑著。
“啊。。。啊。。。。啊。。。。。”長喊不止。
我親近這美麗的仙境,再不痛,再不痛了。
這裏的日出,若是錯過就隻能來世再看了,我雖然那麼想見到塔瞻,但是弘晊非要看完日出再出發。
日出代表了一種震撼,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一個奇跡,一個大自然締造的奇跡;特別是賽裏木湖日出,那是我一生從沒見過的日出。
我,弘晊,容熙,天兒,早起,選擇了湖邊隆起的山坡,並在此等待、在此期待。
這抹寂靜黑夜裏的紅色是那麼的絢爛、那麼的奪目,它不但頑強地在厚厚的雲層中撕開了一個口子,也將少女的淚珠染上了自己的色彩。
隨著朝霞地不斷加紅,此時的天宇已經變成了一個色彩繽紛的瑰麗世界,花絮似的雲霞閃爍著金紅的光彩,恍如一條碩大無比、滿身金鱗的大鯉魚,橫臥在天際。這是一個“金緞鑲邊”般的賽裏木湖。
“我就是那日裏的金光。浩大,溫暖。”弘晊說道。
他的名字的意義吧。他也沉浸在這讓人無力抗拒的美裏。
無論上空的雲層怎樣的加厚、壓低,那天邊的紅色依然頑強地存在著,即使紅色的光圈正被不斷地侵蝕,但它的光芒從未減弱過,甚至越來越強。
所有的掙紮、所有的抗爭、所有的頑強都隻為了那一刻,那無比絢爛、無比輝煌的一刻。
那一刻終於出現了,它的出現是那麼地緩慢,讓人需要久久地等待;但又是那麼地突然,讓我目不暇接。霎那間,金光噴射,但見一輪火球從遠方的群山中躍出,它用自己的頑強完成了那奮力地一躍。
這一躍又是那麼的美麗,這一刻,萬道金光,驅雲散霧,天上的雲霧變成了紅色、起伏的群山變成了紅色、平靜的湖麵變成了紅色。這一刻,絢麗而熱烈的紅色成了畫麵上唯一的主題,通紅的火球成為了畫麵上唯一的主角。他是這日出的主角,他就是皇室裏的日出,沒有多少人會早起來等待著日出,但是看到他真容的人都會陶醉。
哪怕隻有短短的幾秒鍾。足以永恒。
來到巴音布魯克大草原上,被那裏的一切吸引。雖然是五月底,但是氣溫很低,我們一色貂褂,騎著馬,看那草,看那羊群,看那我從沒有看到過的。
巴音布魯克有“三寶”:天山犛牛、查騰羊和焉耆馬。當地人都騎著焉耆馬放牧,那草原上的一彎彎纏綿交錯的水,那一群群的牛羊,好像與世隔絕的仙。
當地牧民騎馬的速度,簡直快如閃電。隻有站在遠端才能看清他們的運動軌跡。
塔瞻就在這草原上,哪個蒙古包是他的安家之處呢。終於到了,好像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見到塔瞻後,你要離我100米遠,約合300尺。你還想當我和塔瞻的小三兒,你休想。”我警告他。
“你為什麼用身子當針?”他說得驢唇不對馬嘴。
“奴婢,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主子死,奴婢會閉上眼的。”我說道。
我掏出了銅哨,放馬狂奔起來,紫雲起飛了,它知道怎麼在這大的沒邊兒的地方找到它的主人。
“塔瞻,我愛你!我是楚彩!你快出來!”我吹著,希翼著那重逢的一幕。
得福狂吠,它似乎是找到了方向。它衝出了出來,紫雲的方向和它的一樣,絕對是他了,我們衝著那群羊去了。
在一匹馬上的一個漢子跟前我們停了下來。
得福撲進了他的懷裏,紫雲在蹬地,嘶叫著。會說話的話,他們早說了。
“塔瞻!”我瘋呼。
“誰是塔瞻?你認錯人了。”他說道。
麵前這個看不出模樣的人,一臉胡子,臉蛋兒可能是被這地方的寒冷給凍傷了,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小辮兒都擀氈了。一身破羊皮袍子,看不出顏色的氈靴。
他不是塔瞻,那為什麼得福和紫雲的舉動那麼反常。
“你就是塔瞻!”我狂喊著。
容熙和弘晊這時才到。馬都疲累得不行。
“容熙,他是塔瞻,他不承認。”我說道。
那人抬頭看著我們,竟然下了馬,把我一把拽下馬,他騎著紫雲飛奔了出去。
我不能讓他走,我為了找到,為了他我都行了幾千裏了。我在草地上追著他,喊叫著,怒吼著,我邊跑邊脫去軟甲,頭上的釵環落了一地。我瘋跑著,看著他就剩一個小點兒了。
“塔瞻,我愛你。”我聲嘶力竭地吹著。
但是遠天還是淹沒了他的背影,我失控了,崩潰了。
這樣的愛,像觸摸不到的雪,凝結成的花束,它純白,閃閃發光,卻又令人苦惱,因為隻要一碰它就會融化。
“塔瞻,你說過的,我是蒲公英,你是風,會帶著我飛的。”我力竭了,倒在了那片大而柔軟的草地上。
我昏了過去。
“塔瞻,你出來!楚彩快死了!”弘晊喊道。
“塔瞻!你在哪兒?”容熙喊道。
弘晊橫抱著我,得福狂吠著,不停地用舌頭舔我墜落下的手。
晚上,我躺在獄頭的超大帳篷裏,看到麵前的塔瞻被六個人押著。
“塔瞻,你敢給我畫地為牢?”我衝他喊。
他不說話。
“塔瞻,我們千裏來看你。我們都死過多少回了。”容熙哭訴。
“福柔呢?”我喊道。
“帶福柔。”獄頭喊。
福柔進來。
一個看不清臉的黑女人。怎麼回事兒,多久沒洗臉了?
“福晉,我是楚彩!”我喊道,我已從床上下來,跪在她麵前。
“馨兒,她好嗎?蘭兒好嗎?大家都好嗎?”她說道,聲音絕對是福柔。
“福晉,她們都好!都好!”我們倆相擁而泣,哭聲震天。帳篷都要被我們這三個女人給哭倒了。
哭過了,說過了話。
“求獄頭一個請。請給他們倆洗個澡。”我說道。
弘晊在這兒呢,不可能不給麵子。
我們到了另一個帳篷裏,弄兩澡盆,給塔瞻和福柔洗,我們三個,我,容熙,天兒洗了好久。塔瞻仍然一句話不說。
我們那十駱駝的東西全部卸貨,給獄頭和小兵們打點了些,剩下的送到塔瞻和福柔的帳篷裏去了。
好容易洗好了澡,幫他剃了須。臉滄桑了許多。福柔也蒼老了,他們倆的手很粗,咧著口。我馬上掏出了我帶來的橄欖油,給他們上上。
我們這一家人,徹夜擠在裝了我那麼多貨物的小帳篷裏,躺不開,就坐著。夜裏的冷風吹得我清醒了不少。我一直以為是夢。我拽出了我給他們特製的衣服,四層貂皮的褂子,棉褲,氈靴。全穿好了,他們好像有點像我的塔瞻了,我適應著麵前這個男人。
我和容熙一人握著他一隻手,感受到他是活的,他是溫暖的。
這樣的整整的除了吃飯,就是說話,兩天過去了,塔瞻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他讓其他人都出去,專和我說話。她們出去後。
“你不知道,我這日子是怎麼過的。”塔瞻哭道。
“老爺,哭夠了,痛還在那裏,隻在悲傷處久停,不如樂觀地去麵對它,我堅信老爺你能站起來,戰勝自己最難!”我說道。
“我該死呀!福柔她。。。。。”塔瞻哭得傷心欲絕。
“福晉她怎麼了?”我說道。
“我不是男人!”塔瞻打了自己幾個嘴巴。
“福晉她到底怎麼了?”我吼道。
“她被獄頭兒奸汙了。”塔瞻他哭得泣不成聲。
“她可是格格!”我說道。
“在這兒沒有皇上,隻有獄頭兒!”塔瞻哭得心肝俱裂。
我的事兒他能不知道嗎,我怎麼辦,他不可能原諒我了。我低頭不語,低聲跟著哭。哭夠了。
“你是大內高手,怎麼可能?”我說道。
“皇上派人在我的任督二脈上打上了金釘,我的武功使不上,無法運功。他說道。
“天!”我說道,我的愁誰報。
“他們以給皇上上折子滅九族來威脅,她為了馨兒和我阿瑪額娘。。。。。我害了她。我萬不該讓她跟著來。”塔瞻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