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著眉,看著容熙,容熙很詫異。
“楚彩,你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她蠻橫起來。
“你和弘晊有沒有什麼貓膩兒?”我說道。
“我都不認識他。”她說道。
“出來都幾天了,你不認識他?”我說道。
“楚彩,你說什麼呢?”她說道。她在裝糊塗嗎?我一頭霧水。算了還是別冤枉她了。
我們又上路了,一路鳥語花香的,春天的山川草木皆有情。紅得如火的木棉花,花蕾滿枝,含苞初綻,花香引來了蜜蜂嗡嗡,偶爾還能看到野百合,那馨香讓我想到了春香丸的香氣,難道是用這個做的嗎?
之後我的頭型經常變,這天是一件繡蓮的蜜合色的旗裝,大襟兒上綴下一條紗質的緞帶直垂到腰,緞帶下麵是雲紋穗子。頭上是掐金絲紅寶石的蓮花簪,中間點綴著八九個小小的掐金絲立體的蓮藕。藍色鬆石耳墜。
容熙的更是精美了,她帶著一大箱子首飾,夠用到新疆了。天兒還手巧,一路新花樣不斷。連護衛隊的人都總側目瞅著我們。
弘晊,一身閃緞藍馬褂,福字紋,衣襟上換了支小鏈兒,又不是懷表,弄那麼高調幹嗎?腰帶印花夀紋絛帶,掛著一塊兒暖玉。
他還看著我幹嘛,他眼睛斜視嗎?討厭。
我抽了幾下紫雲,它箭一樣地跑了起來,他的巴圖爾跟上了,但是還有半個身子的距離,若是塔瞻在,紫雲一定能把他甩了。我的騎術還不過關。
前麵一條亮亮的溪水,我下馬,去溪水處掬了一口溪水喝了起來,好甜的水,2011年的任何水都比不上呢,因為這清朝的大氣層沒有黑洞。含氧量很高,空氣十分清新。
我喝完了水,看到了水中的人影。那是誰呀?
天!翠娘怎麼這麼美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是打扮的?我腦中終於明白了,是天兒和容熙搞得鬼,讓我好看,讓弘晊欺負我。
我回頭看著弘晊站在我身後,他滿眼的照相機。給我拍照?他用他藝術家的眼睛在記錄我的瞬間?離譜。
“單挑呀!”我挑釁。
“過來。”他說道。
我荷包裏不是香料,我已經在驛站的廚房裏換上了辣椒麵兒。哈哈,有戲看了。
“幹什麼?”我說道。
“不欺負你。”他說道。
你等著,我有辣椒麵兒,哈哈,你等著。
“對了,奴婢有個荷包要送給主子,我近日一想,我是應該收斂氣焰,就算是為了塔瞻,你要答應奴婢,見到了塔瞻,一個字都不能提我和你之間的事兒。”我說道。
我解開荷包,正要往他眼睛裏撒。一陣風衝我吹過來,辣椒麵兒在空中放著紅色的煙霧,飄進了我的眼睛。我喊叫著。辣死我了。
他用溪水給我洗了眼睛,還是辣,辣死了,我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位風神這麼給力。
他用我的帕子蒙住了我的眼睛,不讓風吹著。他抱我上馬,和他一騎,紫雲叫了幾聲,跟著他的巴圖爾回去了。
過了三個時辰,我的眼睛才睜開。紅眼病都比不過我的眼。
弘晊一直笑,容熙假惺惺地過來問我怎麼樣。行,你們幾個組團惡搞我。你們等著。
又過了一天,我早上起來執意不讓天兒給我梳頭,我就弄個爆炸頭出的門,素麵朝天。
怎麼還看我,一群人看我,我是猴兒嗎?
他和容熙都笑抽了。有那麼搞笑嗎?
一天,沒斷了笑聲。
“你們嘲笑我!我還嘲笑你們呢!”我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不說話,就是笑。
晚上到了驛站,弘晊把我強行弄到他屋裏,看來又來欺辱了。
我不脫軟甲,看他能怎麼辦。
“你這鳥窩也頂了一天了,還不洗個澡。”他說道。
“奴婢髒死臭死自己願意。”我說道。
“髒死臭死還怎麼見塔瞻。”他說道。
“你叫他們把澡盆弄我屋裏。”我說道。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他壞笑道。
“那奴婢不洗。”我說道。
他冷不防,一腳絆倒我,壓在我身上,脫去我的軟甲和衣服,把我扔進了澡盆。
他沒有嚐過我的翠娘神掌!
“翠娘神掌!”我喊著,打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口竟然放了個小墊子。什麼人性。
他按住我給我洗澡,我在澡盆裏不安分,弄得水花濺了他一身。
“臭婊子,辣椒麵兒你也敢用?”他說道。
他有揉我的麻穴了,我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屈服了,你等著,你以為我治不了你。
他拿著香香的皂豆給我洗頭發,是古代的香皂。我烏黑的長發在水上泛起了漣漪,他看癡了。若有所思似的,是不是烏雲珠也是有這一頭美發呀。
“烏雲珠的頭發是不是也這麼美呀?”我調笑他。
“臭婊子,以後不許提她。”他怒了,他的手用力地洗著我的頭發,我被他弄疼了。
“怎麼回事兒?精神病八級!糞球貝勒!”我說道。
“你叫我什麼?”他說道。
“糞球貝勒”我說道。
他一把把我從澡盆裏撈出來,放到床上。
“再說一遍。”他說道。
“糞球貝勒,瘋子貝勒。”我說道。
“再說一遍。你死定了。”他吼道。
他脫了衣服,把我死死地壓住,再不給我任何機會,他肩上的,我從前咬的牙印兒還隱約可見。他是真的,但是為什麼和府裏的不同,可能府裏他精力有地方發泄,這兒就我一個可以利用的?糞球死貝勒。死糞球貝勒。
直到我求饒,他才停止。
他給我穿好衣服,讓得貴送我回去。
老娘必須治了你,要不我真受不了這個瘋子。
算了,無論是鳥窩還是貌美如花,他都看,他癡呆了吧。
這天,我一身淡淡地黃綢,幾乎看不見黃,因為隻有皇上才能用黃,八旗用黃都用一種不像黃的黃。繡著一團一個的紅金魚圖案,頭上一簇簡單的粉木樨,垂下來一條紅色的長穗子。
他一身煙色菱花紋的馬褂,金扣兒。箭袖。天兒的眼睛頻頻向他那兒瞅。讓天兒服侍他怎麼樣。
“哎!”我喊他。
“你別一驚一乍的行嗎?”他說道。
“天兒,還像喜歡你,讓他服侍你怎麼樣,我和容熙說。”我說道。
“爺兒,偏偏不喜歡容熙和她的仆人。”他說道。
“什麼喜不喜歡的。天兒長的有幾分姿色。”我說道。
“我討厭有心機的女人。”他說道。
“我很有心機的。”我說道。
“看你那小樣兒,就知道你是個傻瓜。”他說道。
“天兒,今晚有空嗎?貝勒爺叫你去。”我策馬去天兒那耳語地說給她。她自是裝出不願意的樣兒,心裏一百個樂意吧。
晚上,天兒打扮得像個小主子,偷偷地去弘晊屋裏,弘晊居然沒有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