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塔瞻恢複了平時的作息,年也過完了,他自然要每天上朝,他對我不冷不熱的,也許是容熙說了我的壞話?我隻是每天和小鬆為伴。他本來就是性格不穩定,可能是皇上說什麼了?很多次我猜測,但是他從不說原因。
這天,德林的親信來找我。我索性也是沒人理,就用了個藥箱裝著兩雙滑冰鞋,一雙是塔瞻的,一雙是我的,準備和德林去後海溜冰去。我拉上綠蘿,讓賽雪和胭脂給我看著小鬆,我去和福柔告假,一路找德林去了,綠蘿知道我和德林的事兒,答應給我隱瞞。
德林在一個類似古代的遊樂園門口等我,我見著他,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德林送了我個包袱,讓我回去再打開。德林的親信和綠蘿看來是有意了,他們在門口的車裏聊天,我和德林進入園子。
“這園子裏的戲猴很有名,我們進去看看。”他說道。
我們進門到了表演的台子前坐好,在耍猴人的口令下有數隻聰明伶俐的猴子接飛刀、蹦迪、排成隊、戴帽子、握手……其中,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人與猴子共同表演的戴帽子,猴子故意把主人的帽子拿掉,主人假裝很生氣地奪回帽子,並“大罵”猴子。猴子不“服氣”跳上主人肩膀揪頭發,然後幾隻猴兒輪流“調戲”主人,接著繼續扔帽子……
“哈哈,你看那隻小猴,多逗。哈哈哈哈。”我說道。
“真逗。”德林說道。
“這馴猴的師傅,都是出生於馴猴世家的,從小時候就開始接觸猴子,這套手藝都是祖傳的。”德林說道。
“你看那小猴那大把呢。真逗,哈哈哈哈。”我都笑出了眼淚。
看完了耍猴,我和德林出來,我提議去後海滑冰,他很高興。
我們來到後海,德林和我換好滑冰鞋,他先在冰麵上熱熱身,然後就上演了他“冰上王子”的一幕,李東虎從前是大學滑冰隊的隊長。我也是因為滑冰和他結識的。他像青鳥飛魚一樣在冰麵上圈滑和S形滑。我在一旁大聲叫好,被他像魚尾一樣雙腿快速蹬冰的技術所傾倒,他曾讓好多女生成了他的粉絲。他滑得好快,十幾秒就能滑一圈,我也加入了滑行,他指導我怎麼滑能更快。
“是這樣滑嗎?”我說道。
“對,你有進步。”他誇我。
他拉著我的手在冰麵上倒滑,我們越滑越順,聽風聲從耳邊而過,衣擺隨風飄蕩,看到岸上一群人在圍觀,不時有人叫好。我們滑得快活極了,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一直滑到滿身大汗。
德林的親信過來提醒我們。福雅快出宮了。我們換好了鞋,德林先走了,他讓親信送我和綠蘿回納喇府。
我們回到屋裏,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他給我的包裹。
天哪!裏麵是一個紅木錯金絲妝奩,一打開蓋兒,有一個類似液壓杆的金色棍兒,可以支起來,蓋兒裏麵有一個玻璃鏡,妝奩分三層,第一層,裏是一層木板兒,第二層,第三層是小抽屜。
抽屜鈕都是金的,太精巧了,裏麵是德林寫的便條。
“楚彩,這是造辦處做的,裏麵的首飾是我特意為你設計的,隻此一套。希望你喜歡。”
裏麵裝有一對三層扇形紅珊瑚金耳墜,一條紅珊瑚項鏈,一支紅珊瑚掐金絲頭插,下麵的金絲流蘇是我最喜歡的樣式。還有一雙四聯圈金鐲子。
除了首飾以外,還有香粉、胭脂和法國香水。
綠蘿過來了。
“楚彩,這位德林公子真是。。。”她說完又有些害怕。
“過來,讓你也試一試這法蘭西的香水。”我說道。
我開了封蠟,懸開瓶蓋兒,瓶蓋兒上帶著一根棍兒,棍兒上有一個海綿球兒,方便蘸取香水,我往綠蘿的耳邊塗了一點兒,一股沁人心脾的紫羅蘭花香誘惑了我的鼻子。
“楚彩,這香水還真香。”綠蘿也喜歡上了這香水。
我塗了塗香粉,在唇上點了點胭脂,又帶全了首飾,在鏡前臭美。
“楚彩,今兒你滑得好呀,這首飾也美得很。”塔瞻又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
“老爺,你?你跟蹤奴婢?”我嚇了一跳。
“我是幹什麼的,你終於知道我的本事了。”塔瞻說道。
“老爺,我這就。。。”還沒等我說完,塔瞻就拉著我出了屋。
他一路拉著我到尚武堂,天剛擦黑,他點上了燈,脫了貂褂,抽出武器架上的寶劍。
我嚇得腿都軟了。
“老爺,奴婢。。。”我嚇得不行。
他在我麵前耍了一套劍,身姿矯健如龍翔,劍氣凜冽如霜,劍在空中激抖其聲如怒雷,一劍從我麵前劃過如江海凝清光。他用劍尖兒挑下我衣襟裏露出的帕子,他手一抖帕子在空中飛起,他劍在空中揮了幾下,帕子已成了碎片飄然而落。他單腳一踢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旋子,手一用力擲劍,劍穩穩地插在地上的縫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