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小鬆(1 / 3)

第二天,我們要出發的時候,我突發奇想,向客棧的夥計要來根鴨毛,我就悄悄接近了紫雲。塔瞻的坐騎,用鴨毛弄它的鼻孔,紫雲被弄得很癢,齜著牙,蹄子來回蹬著。我笑得前仰後合。

“楚彩,你幹什麼呢?”塔瞻說道。

“奴婢和紫雲開玩笑呢。”我說道。

“若不是我在這兒,它早把你踹飛了。”塔瞻說道。

“是嗎?”我說道。

“紫雲的性子可烈,它是純種的蒙古馬,全身純黑,馬蹄約40天釘一次,是為了減少疼痛以及跑起來較穩。馬的眼睛很脆弱,最怕蒼蠅,它很聰明,會認我的聲音和氣味,陌生人可別靠近它身後想拍馬屁,一腳會踢得骨頭盡斷。你離紫雲遠點兒,我不在身邊的時候可別靠近它。它也欺生怕惡,如你是個生手,上了馬背,隨即將你抖下來,我這樣的也馴了它很久才會乖乖就範。”塔瞻說道。

“它也是小爆脾氣?”我說道。

“當然了。”塔瞻嚇唬我。

“奴婢可不敢鬥拾它了。”我說道。

我又用鴨毛捅小母馬的鼻孔,它搖頭晃腦的,四蹄亂蹬。被我騷擾得實在受不了了。

塔瞻也笑得不行。

“楚彩,你真是太能作妖了。若是馬能說話早罵你了。”他說道。

“奴婢是個不能長時間嚴肅的人。”我說道。

“你呀,前世就是一隻活猴兒。”塔瞻說道。

“老爺,這你可說錯了,我不是八戒轉世嗎?”我說道。

“哈哈,這我倒忘了。”塔瞻說道。

我們上了馬,往回走,從客棧出發到城門有一段樹林,樹林也有靈性,冬天萬物凋零,樹林外表靜謐,內心火熱,一旦有陽光,便有鳥語,樹收斂了所有的外在,在內裏存蓄著力量等待春天又一次的萌動。

“什麼聲音?”我說道。找了半天,猛一抬頭,是一隻啄木鳥在不停地啄著樹幹,當當當,當當當,像戲樓裏打梆子的樂者。

我們走過一棵大樹,樹上一群麻雀在唱歌,它們在開新年演唱會嗎?它們是一群嬌小的麻雀,我們走過的時候它們呼啦一下子驚飛了。之後落在更遠處的一棵樹上繼續唱。

在林間自由穿越的黑喜鵲和灰雀正喳喳地叫得歡,它們的羽毛蓬鬆,顯得身形很大,在樹枝間飛來飛去,好不熱鬧。

“老爺,看,有鹿。”我指著遠處的林子。

“嗯。鹿有什麼稀奇。”他說道。是呀,我在2011年的城市裏看到的都是動物園裏羸弱的鹿,那不是鹿,野鹿還不曾見過呢。

“看野果子都凍在樹上了,怎麼沒有人摘呢。奴婢去摘一個玩兒。”我騎馬過去,在一棵野果樹下,一抬手摘了一個橙色的野果,樹上的積雪嘩啦一下子都落在了我的貂帽上。

“哈哈,八戒就隻記住吃了。”塔瞻調侃我。

我把手裏的果子向他擲去。他接住了。

“你要謀殺親夫不成。”他說道。

“討厭。”我說道。

在一棵樹下有個小東西在叫。我們過去一看是一隻從樹上掉下來受傷的小鬆鼠,黑耳朵很長,漂亮極了,尾巴毛茸茸的,它的後腿傷了。我馬上下馬抱起這個小鬆鼠。

“老爺,奴婢想救救它。”我說道。

“帶它回去,給它包傷口。”塔瞻說道。

“是,搶救鬆鼠,警車開道!”我說道。

我把鬆鼠放進我的懷裏,露出它的小腦袋。它知道我要救它似的,並沒有掙紮。我們一路快馬加鞭回府。

我回屋,讓綠蘿拿來藥和棉布條,給鬆鼠包紮了傷口,還喂了它一粒鬆子兒。它熟練地用小爪子剝開硬殼,吃了起來,好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