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終於來了,因為塔瞻生我氣,所以我可以隨意出府了,他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在他屋子裏睡過,都去找他幾個老婆的。我解放了。
我和德林手挽手,像從前一樣,在街上走,漫無目的,隻是像所有戀愛的人一樣,隻是喜歡這樣有人陪伴的感覺。
“楚彩,我的這個身子有些懼內,德林的福晉是格格,是怡親王的養女。”德林說道。
“嗬嗬,誰讓我們的身子不是自己的呢。”我說道。
“德林,我要那隻風箏,你買給我。”我說道。
“好。”他說道,是一隻大翅蝴蝶。秋天放風箏也是個不錯的事兒。
我拿著風箏走著,沒有方向,就是肆意地走。
“德林!我說你最近怎麼老不著家,原來喜歡上這麼個狐狸精。”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們馬上回身,一看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婦人。
“福雅,我。我和她沒有什麼。”德林底氣不足地說道。
“來人,拿下。”福雅不容分說。我被她的仆人們直接綁了。二話不說就弄到馬車上,一路被堵著嘴,是不是要謀殺“奸婦”。
德林一聲沒吭。看來懼內不是傳說。
之後被帶到德林的府上,一座非常奢華的院落。我被帶到一間很堂皇的大廳。
“說,你是誰?”福雅說道。
我已經被人安排著跪下了。
“我叫楚彩,是納喇塔瞻家的丫鬟,我和德林原本就認識,談不上奸夫淫婦。”我說道。
“德林,你喜歡她?”她說道。
“福雅,你這又是何必,我不喜歡她,我隻喜歡你。”德林在說謊。
“德林,你說什麼,你說你喜歡我的,你怎麼不敢承認。”我說道。
“我不喜歡你,是你硬纏著我的。”德林一反常態,難道他的身子發作了。
“混賬,給我打。”福雅手下的人開始了暴打。
我被她們輪番掌摑,臉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鮮血已經滴在了我的衣襟上,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東西。她們隻打臉,別的地方倒是沒有碰。
打了好久,德林一動沒有動,看到了他流淚了。知道了他的身子發作了,為什麼穿越到他的身子上呀,虎哥,我的虎哥一定會奮不顧身地救我的。
“停,記住德林的臉了吧,以後見到他要躲著走,能躲多遠躲多遠。滾!”福雅大聲吼道。
他還是一動沒有動。他就那麼站著,不時地擦著淚。
我被下人扔出了德林府。
不顧鮮血直流,不顧淚水混著鮮血流下來,不顧眼睛睜不開,不顧臉像火燒似的疼,不顧,什麼也不顧,不顧那隻美麗的蝴蝶被福雅撕得粉碎。
一路跌跌撞撞地在街上瘋跑,被人說成是瘋子,被人們指責。
最後倒在街上,滿臉是血。
“現在知道痛了!”一個聲音說道。
“他媽的是誰?我殺了你們!”我惱羞成怒!難以抑製!
“德林要帶你走,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了吧,好心都當驢肝肺!我們回去吧。別在這大街上當小醜了。”是他,是塔瞻。
“為什麼不早出手,看我被打成豬臉你就開心了?”我吼道。
“是因為她知道你是的人,你才保住了命。”塔瞻說道。
我好氣,真想殺了那個惡婦。
“你和他一樣,都是懦夫!我恨你們!”我吼道。
他不說話,用帕子遮住了我的臉,一路推著我回府。
回到府上,引起了轟動。
所有的人都來看熱鬧。
“看到的都要變成她這樣!還不滾?”塔瞻威脅他們。
於是屋子裏清淨了下來。
“綠蘿,快打盆溫水來,拿藥箱來。多拿些帕子來。”塔瞻說道。
他給我洗去血汙,在我臉上和眼睛周圍上了一種涼涼的藥膏是透明的綠色的,好像裏麵含有薄荷,一陣清涼。臉不那麼火燒似的。我的嘴腫得不成樣子。不能說話。之後的很多天我都是用筆直和他交流,也許是因為太傷心而不願意說話。
綠蘿給我的床上放上炕桌,準備了紙筆,我用帕子係於腦後遮住這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