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世俗的人。2(1 / 1)

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一個你避之不及的人,你的人想離開,你的思想卻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思想和動作是完全不成比例的。

我攥緊了手中的手提袋,如果它不是一條繩子,而是一塊鋼板,我相信我的手掌中央一定有一條斷痕。

突然間,屋子外簷的霓虹燈亮了起來,我心裏咯噔一下。想著時間也不早了,垂著頭往前走,卻被來人給拽住了胳膊。

我停住腳步,呼吸突然間有些不順暢,這感覺就像那天在水裏突然被水草纏住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感覺一樣,難受的要命。

我掙紮了幾下,調整自己深呼吸才抬起頭來,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我想,在這樣不清楚的夜裏,他一定看不到我慌亂的內心。我曾今說過,隻要我有心隱瞞,就一定沒有人能發覺我真正的感覺。

可是,終有一天,我發現,有一個人不同,在他麵前,我什麼都隱藏不了。

我抬起頭,自以為自信的對上薛陽的眸子。

他突然笑了,那種笑,我覺得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來,雖然,才剛剛一個下午的時間。

“有沒有人告訴你,一個人越是拚命的炫耀什麼,就說明他越是缺少什麼?”

薛陽就是那麼賤,從始至終,我覺得我在他麵前根本就是一個赤裸裸的人,別看他平時一副天真的可怕的樣子,實則他心思極為縝密,城府極深。

畢竟,嘉露說了,在他們這樣家庭裏生長的人都是超齡成熟的人。

想到這,我雙眼暗淡了下去,其實,我和薛陽真的不般配。

表麵上,我雖說是一個極為現實的人,其實在內心深處,我還是渴望我文字裏那種細水長流的愛情觀,那種平平淡淡的田園生活。

他看到我沒繼續說話,一把把我扯向他的懷裏,然後順勢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起來像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痞少年。

對於他這樣的動作,我是有些反感。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喝斥,“薛陽!”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推著我朝外走,我也想到擋著別人的店麵肯定是不禮貌的行為,也就沒反抗。

誰知道我的不反抗倒成了他變本加厲的動力。

我停下來,他整個身子都快趴到我背上了,我幽怨著聲音說:“你壓死我算了。”

薛陽一個轉身站在我旁邊,低頭看著我說:“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很像一個怨婦。”

我撇撇嘴,滿嘴的不在意,“有沒有告訴你,我一向都是一個人。”

他原本在黑夜中似閃星的眸子突然淡了下去,我轉身準備離去,他拽住我胳膊,語氣裏盡是低聲下氣,“落唯,下午的事……對不起。”

我身子停頓了一下,接著無所謂的抖抖肩,幾乎是笑著說出來的,“沒事啊,我沒擱在心上。”

感覺到我正準備離開,薛陽急忙開口,“那麼我之前說的你是不是也從來沒放在心上。”

不知怎麼的,他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就好像一個明明付出了很多最終被人說成最懶散的人一樣,這麼感覺……我好像真的是一個怨婦。

我深吸一口氣,拎起袋子就往他身上砸,一邊很用力的砸一邊破口大罵,“薛陽,你他媽混蛋,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砸完我轉身就走了,頂著滿肚子的氣回到派對場所,剛剛到門口,我就後悔了,小心翼翼的拎起袋子,眼神裏竟是後悔,剛剛那麼用力,薛陽那家夥的身上有那麼硬,這對瓷偶不知道碎了沒有。

我剛想拆開看看,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道聲音,是徐源。

“剛剛去哪了?”他滿眼的溫柔,這樣的徐源讓我沒由來有一種懼怕感,就好像一個虛無渺茫的影像,明明很清晰的站在你麵前,但是你卻怎麼也觸摸不到,感覺不到。

我淡淡一笑,拎起手裏的東西,幅度小的晃了晃,說:“去給伊桐選禮物去了。”

他看了眼禮物,嘴角微微彎了一下,似是無心的說,“怎麼不隨便選一件,伊桐對GUESS挺感興趣的。”

我聽到這,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然後立刻收起僵硬,半闔著眼簾說:“嗯……忘記了。”

我像是一個小偷一樣瞬間逃離了現場。

真的不是我的感覺錯誤,如果我有那麼勇氣,我剛剛真的想抬頭問,徐源,你曾經不是說牌子是最世俗的肮髒品嗎?還是說,你也已經失足掉進了那個大染缸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