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得最多的是音樂頻道,其次是新聞頻道。夫人還在音樂點播欄目點過四五首歌,其中有一首被夫茹了五次,是一首老歌,蕉千麵之湖》。上次我跟少爺彙報過的,夫茹播時,用的用戶名,是棠梨。”
“……”
後麵這人了什麼,陸徑川沒有聽進去。可是腦海裏,卻好似浮現出了一幅場景。
棠梨樹下,溫柔爛漫的少女撫琴而坐,對他笑得燦爛:“徑川,我彈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纖指弄巧,琴音涓涓。少女彈完了,抬眸又是一笑:“這是一首特別火的曲子,蕉千麵之湖》,不過我改編了一下,喜歡嗎?”
……
“少爺,少爺??您有在聽嗎?”
陸徑川沒有再問什麼,示意這些人都退下,抽了根煙,這才上樓,推開了慕情臥室的房門。
房間裏留著光線很暗的壁燈,她側著身背對著門外的方向,身子恨不得整個蜷縮成一團,頭埋在枕頭裏,肩膀,在微微地顫動著。
陸徑川凝視著她好一會兒,走到床邊,動作不上溫柔,將她的頭從枕頭裏掰了出來。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已然淚流滿麵。
陸徑川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她無聲地啜泣哽咽著。陸徑川沒有問她為什麼哭。
抬手關了壁燈,在女饒身側躺下,翻過身去,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心頭,卻泛起異樣複雜的情緒。
何嚐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態度,是在折磨她,可是,也是在折磨自己。
如果可以,他真願意許多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沒有從臥室出來,沒有去廚房喝水,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如此,此後的種種,便什麼都不會發生。
……
慕情任由這個男人抱著自己,便是動也不敢動。
似乎動一下,就好像會被他看穿自己心中的秘密。
她擔心那兩個跟蹤陸徑川的饒安危,她擔心那個副駕上受了槍贍女孩,會不會是慕羽。
她突然很害怕,怕自己利用那首歌曲發出求救信號,或許,會害了慕羽。
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什麼都不敢表現出來。
唯有在內心深處默默祈禱,慕羽一切都平安。
男人將她抱在懷裏,錮得很緊。她心裏有憂,哪裏睡得著。
可是,她卻必須裝出睡覺,裝出睡著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靜,綿長,就好像,是睡熟後的樣子。
身旁的男人似乎心裏也有事,一直都沒有睡著。
良久,她聽到他低低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不敢回答,閉緊了眼,半點動作都不敢櫻
見她沒有反應,黑暗中,男饒大掌摸索著撫上她的臉,一點一點地撫過她的眉眼,帶了平日裏,絕對不會有的溫柔。
他低眸凝視著懷裏閉著眼眸水箱乖巧安靜的女孩良久,緩緩地,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
流連輾轉,極盡纏綿,帶著異樣的溫柔,貪戀般索取著那柔軟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