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良久令人心悸的寂靜過後。便聽到陸徑川的聲音冷冷道,“是或不是,隻有抓到那兩個人,才能知道。總之,這莊園,你們給我守好了,心為上。但凡出一點差池,你們知道後果。”
“是,少爺,您放心。對了少爺,雖然那兩個人戴了帽子口罩遮掩,但”
彙報的人誠惶誠恐地答應,“其中一個人是一個女的,車輛撞擊的時候,她的帽子被甩掉,露出了長頭發。而且,她還受了槍傷,因為窗玻璃上,賤了鮮血。”
陸徑川還沒有話,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屋內人頓時臉色微變,一個手快的已經拉開門,伸手將門外的人扯了進來。
然而,看清這個人是誰,眾人卻一時都麵麵相覷,半句話也不出來。
陸徑川陰沉地目光落在瑟縮顫抖的女人身上:“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害怕……我晚上看的那本書,有一點可怕……”
女人明顯受驚不輕,臉色有點發白,聲音也顫抖得厲害。
男人銳利如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刺穿她的身體,看透她的內心。
她向來膽,他是知道的。
怕打雷,怕看恐怖片,怕看鬼片。便是電視電影裏稍微血腥一些的暴力畫麵,她都會掩麵不敢看。
若是配樂再稍微可怖一點,而他又恰好在身邊的話,那她是一定會躲到他懷裏來的。
若是他不在,那麼,她一定會閉了眼,捂住了耳朵,倉惶逃到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但,自從她被送到這所莊園裏來,她幾乎很少因為害怕來主動找他。
此前有一晚上,電閃雷鳴不止,他本來在陸家已經歇下,可是,看到窗外的閃電,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到底還是開車出了門,冒著雷雨開了快一個時趕到她這裏。
推開門的時候,她蒙著被子捂著耳朵,蜷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揭開被子的那一刻,她因為極度的恐懼,閉著眼,死死咬緊牙關,滿臉是淚,身體顫抖如待宰羔羊的樣子。
她睜開眼看清是他時,第一次,她不管不關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一晚,她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還是一堆恩愛夫妻的時候。
她整晚蜷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不肯鬆手。便是他稍稍翻個身,她馬上就跟著依偎過來,不肯離開他半點兒。
……
陸徑川眼底的鋒銳和探究,終究還是漸漸消失,轉而,平靜淡漠無比。
“先送夫人上去。”語氣帶了慣有的冷淡,沒有任何起伏。
一個保鏢上前:“夫人,請上樓。”
慕情咬了咬下唇,站了幾秒鍾,眼眶裏似乎有淚光閃爍,她轉身走了出去。
盯著女人瘦削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陸徑川收回視線,“這段時間,她情況如何?”
“回少爺,夫人上午會在莊園裏走走,然後回到房間看書。吃過飯後,下午會休息一會兒。有時會繼續看書,有時會彈琴,有時會到院子裏侍弄花草。每晚上,夫人會來客廳看兩個時電視,然後就會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