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的眉宇間神色更冷，卻是連餘光都不曾再給吳春梅一個，隻是淡淡看了一眼祝常
“姐在療養院的四年，是你負責貼身照顧。你不知道？”
祝承冷笑著走到吳春梅的身前，“我家少爺的耐心有限，我勸你，趕緊。”
吳春梅心裏慌得一批，嘴上卻死硬：“我雖然照顧她，可別的護工偶爾也是可以進她住的地方，我，我真的不知道……”
一句話剛落音，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祝承一把狠狠捏住了吳春梅的手腕：“不想手斷，就實話。”
“啊——我，我。”
吳春梅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心想他們把自己抓來，便是要為自己虐待瘋丫頭的事算賬嗎？
她慘白著一張臉，“撲通”一聲跪在霖上，“是……是我打的……”
祝承臉色一沉：“為何？”
“我，我也不想這樣的……瘋，不，是姐她單獨住在一個院子裏，不準出來，我每也不得不跟著她呆在那個院子裏，就，就像坐牢一樣，她也不像其他人有家人來看望，什麼好處都得不到，時間久了，我心裏有些不平衡，再加上那時候我老公和我離了婚，心情不好……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就忍不住朝姐動手？還下那麼重的手，把人往死裏折磨？”
祝承簡直要氣瘋了，“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我也是一時糊塗……”
吳春梅痛哭流涕，當初那瘋丫頭在療養院一住四年沒人來看望過，她以為瘋丫頭是個沒人要的，誰曾想她是個姐，還有人替她出頭算賬，早知道當初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對瘋丫頭動手的。
“除了你，還有誰對她動過手？”祝承厲聲問。
“我，我不知道，每個月我會休息一，院長會安排別人替我值班……”
提到院長，吳春梅頓時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對姐動手，院長，院長他也知道……”
吳春梅，有一年寒冬臘月，衣著單薄的姑娘被罰跪在院子裏，她尤自不解氣，對姑娘又吼又罵，還拚命用腳踹，結果被湊巧來找她的院長碰到，結果對方卻不但沒有責怪，反而裝作沒看見，臨走時對她了一句：“姑娘不聽話，管教可以，隻是別傷了臉。”
自此以後，吳春梅便越發有恃無恐……
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成了冰，空氣稀薄得令人近乎窒息。
陸震言薄唇緊抿，微微收縮的瞳孔裏，彌漫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寒意。
三個沒有溫度的字，隨著那寒意一字字溢出：“留口氣。”
祝承明白這三個字後麵的意思，留口氣，等那個院長來了，再一起處理。
偏院的門再次關閉時，屋內傳來幾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隨即，便隻剩下野獸一樣的低低慘呼和哀鳴，到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
深夜，滿身血跡斑斑，已然奄奄一息的吳春梅，從劇痛中醒來時，就看到一襲白色如幽靈般的身影飄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