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動手,拿來。”赤休聲音冷了下來,殺氣頓現。
“不要,我憑什麼要給你。我沒得罪你你卻一直欺負我,我為什麼要給你!”木九韶也怒了,知道自己打不過,扔了個煙霧彈轉身就跑。
然而隻一會,便被夜一提著衣領回來了。
“種子我吞下去了,有本事你殺了我。”木九韶梗著脖子,鼓著眼,但就是不看赤休。
“夜一?”赤休發問。
夜一“咚”的一聲跪下,麵無表情,“求主子責罰。”
“好啊,你還以為我真不敢殺你?”赤休握緊了拳頭,將木九韶提了起來。
“你殺啊,殺了我看誰來救你!”木九韶也不怕了,對上他的眼睛,笑,“你施用禁術,被蠱毒反噬,現已侵入血脈,若無我和皇兄聯手,不出三月,必死無疑。”
“那麼,看來你還有點用了?”赤休冷笑著,手卻漸漸鬆了。
木九韶掙脫他的手,落在地上,拍拍衣領,“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語中不乏得意之意,“我先走了。你嘛,別等要死的時候,才為現在的行為後悔。”說罷,不等赤休主仆反應,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要付出代價的是你,小丫頭……”赤休看著木九韶強裝鎮定的身影,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案子接手了半個月,進展卻不大。司景離麵上四平八穩,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了。
“有什麼發現沒?”姚奕辰揮手示意周遭的人退下,癱坐在休憩的小榻上,疲倦地開口。
“還沒……”司景離從案宗裏抬起頭,揉了揉發酸發澀的眼睛,“之前的線索誤導我們,將關注點移向了製作化屍水的血毒門,導致貽誤了先機,讓那女賊跑遠了。現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半點茬子了。對了,讓你查的那個標誌查得怎麼樣了?”
“嘻嘻,不說還好。要說起來,這可了不得了!”姚奕辰神秘兮兮地道,慵懶地躺在榻上,像招小狗一樣招手示意司景離走近。
“你要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給我滾出去。”看他這幅樣子,司景離也生氣,並不理他這些做派。
“誒呦,好外甥,生氣了?”姚奕辰也不在意,笑著走到桌前,推開一堆公文卷宗,坐到桌上,“我這消息出來,你怕要高興還是生氣都不知道咯。”
“什麼意思?”司景離抬眼看他。
“你不是要我查那個標誌嘛,我回去找人查啊查,查了好多天,還是沒查到。直到昨天,我去暗閣買了消息,”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瞥了司景離一眼,“這才知道,這是平陽侯碧家的暗衛標誌。”
司景離聞言心中一顫,站起身來。
“你反應這麼大,莫不是擔心你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師妹?”姚奕辰打趣道。“就算是碧家,也未必能把他們扯下水,你這擔心是不是提前太多了?”
“這次,事情沒這麼簡單。”司景離歎息,這幾天查案閱讀卷宗,他才發現,太子究竟做了多少不可原諒的事。這一次,就算父皇再如何看在先皇後的麵子上,也不可能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