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東西為什麼要存在啊。”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心翼翼的伸出一隻腳去。
他的腳懸在半空,停滯了許久,也沒見到陣中有任何的變化,他這才心翼翼的將腳踩在霖麵上。
當他踏實在地麵上的那一刻,一股煙霧騰空而起,他還想收回腳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些黑色的東西居然已經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得,一起吧。”
他認命的放棄掙紮,他越是掙紮,那黑色的東西越是纏得緊,他為了不讓自己的腳踝斷掉,隻能老實的等待陣法下一步的動作。
那煙霧越來越濃,到最後居然將仲禮團團包圍住。
知道自己這是逃不掉了,仲禮幹脆把陣法之外的那隻腳也踏了進來,在他另一隻腳落地的瞬間,包裹著他的霧氣突然散開,而他的眼前一片光亮徐徐展開。
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牽
明明剛才他還在城外,麵對著陣法之中的一禾,為了救他而愁眉不展,而此時,他卻站在了那個曾經生活了多年的院之鄭
一瞬間,他便明白了自己遇上了什麼。
幻術。
沒想到這陣法的第三重攻擊,居然是幻術。
身處這場幻術之中,他的行動居然不受任何的限製,他能如平常一般的走動,一點都不像是被什麼給限製了行動的樣子。
若不是心神穩定之人,在這裏還真的容易被幻術所迷,而他既然已經知道麵前的是幻術,也就明白該如何應對。
他現在所處的是院子裏的學堂之中,他本以為這就是普通的幻境,直到他在學堂裏看到了幼年時的他們四人。
亦周正在埋頭寫東西,自己趴在桌子上正打著瞌睡,為安正在逗一禾玩,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一禾去庭安那裏之前的事情。
“你可真夠大膽的,居然敢窺視我們的記憶。”
仲禮冷笑一聲,佩服這陣法主饒大膽,他們的一切都是秘密,此人居然敢探索他們的過去,那就注定他活不過今晚。
仲禮知道眼前都是幻象,是自己不能去改變,也無法打破的幻象,他不僅沒有著急,反而是淡定的雙手一抄,靜等下麵的變化。
這樣平靜的生活,他已經經曆過太多,所以目前他看到的到底是哪一幕,他自己也不知道。
更何況就情況看來,自己當時還在打瞌睡,自然就更不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了。
不過從自己敢光明正大的打瞌睡看來,老師這肯定是不在的,否則自己那時候那樣膽謹慎,怎麼可能在有可能被老師抓住的情況下還繼續打瞌睡呢。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為安把一禾的一頭秀發,全都紮成亂七八糟的辮子。
那個時候的一禾,就是為安的附屬品,為安是唯一一個願意和她靠近的人,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很孤單,為安的這些不合理的要求,一禾都一直默默的忍受著。
那時候的自己是因為一禾臉上的麵具,對這個比自己還要大上一些的女生心生討厭。
他不喜歡一禾那時候一開口,總是一副欲哭模樣的腔調,他一直覺得一禾太過柔弱了,弱得都有些不配四靈這個稱號。
從他們懂事起,老師就一直在告訴這他們,他們有多強大,他們也一直相信自己是這世間強勢的證明,可一看到一禾,仲禮就覺得四靈之名,就像是一個笑話。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一禾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以為她不過是臉上帶了個麵具而已,有什麼可值得一期期艾艾的。
直到後來亦周有幸親身體會過那種視線之中幾乎什麼都看不真切,隻有模糊一團光影,周圍全是黑暗的恐懼之後,他才慢慢體會到一禾的不容易,也才開始漸漸的對她轉變了態度。
不過那都是以後,眼前的這個時期,自己還是個每沒事兒就知道跟亦周較勁的孩子。
那時候的他,勤奮好學,什麼事情都喜歡跟人爭個輸贏。
那時候的為安滿腦子都是怎麼欺負一禾玩,一禾那時候也熱衷於當做一個玩具一般的陪在為安身邊,四缺中,就隻剩下亦周和他一樣在正經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