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沒什麼,隻是鞠了一躬。
“難怪晴兒忽然要走,茵茵獨自跑到這裏來聽我念經。”離家主母。“也罷,隨他吧。”
“主母,少爺還交代了我將禮物呈上給主母。”
離家主母輕揮手,“他早過這件事了,年年都找這些新鮮玩意送我,徒增業障而已。”
張青扶了扶眼鏡:“少爺交代我務必給主母您看看。”
宮美美這時才了然在進屋子前,張青對侍女交代什麼,果然之前送肖茵茵回去的侍女就帶著各式各樣的禮盒回來了。
張青:“打開吧。”
侍女打開盒子,裏麵是各式各樣的靈器靈物,在最後一個盒子裏,宮美美等人吃驚地看到了Z在靈器秘境裏得到的藍太陽,原來他不是為了自己用,而是送給母親嗎?
離家主母不過看了一眼,依然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阿彌陀佛,下去吧。”
張青也沒有再什麼,侍女一一退下。
這時,一侍女進來行禮,“主母,飯菜好了。”
“招待不周,敬請原諒。”離家主母,但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宮美美忍不住問:“主母不一起用餐嗎?”
張青:“主母一日隻用一餐。”
侍女:“請移步。”
眾人這才離開主廳。
塗月送了一口氣,回望正看到離家主母如死水般的目光,她趕忙回過頭,和宮美美走在一起。
侍女將他們帶到西苑用餐,桌子上的除了素菜就是白飯,餓了很久肚子的塗月沒多久就停了筷,張青需要向夫人稟報這個月的財務支出也早早離開了,塗月見四周隻有宮美美、劉羿、於立,忍不住道:“這個主母好可怕啊。”
宮美美望了一眼於立,對塗月:“你膽得和個兔子一樣,見誰不可怕啊。”
塗月想想自己也的確是。
“我倒是覺得離家主母和Z的母子關係有點奇怪,坤?他叫離坤?”宮美美思量。
於立:“你們在別人家討論別饒事情好嗎?”
“不太好,就是有些奇怪。”
“我也是!”塗月附和,她一向好奇心重,又害怕得要死。
“好奇害死貓沒聽嗎?塗月就算了,宮美美你也瞎跟著鬧什麼,有空多在這裏走走,學習一下人家怎麼布置結界的,你那半吊子結印水平我都不想你,教你還浪費了我時間。”這是於立第一次這麼直接地宮美美。
宮美美有片刻的尷尬,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怎麼才能提升,你是在這裏有助於我的成長?我該怎麼做?”
於立頗有些欣賞地看了她一眼:“孺子可教。”隨機丟出一句,“自己想。”
這時,伴著要踏碎大地似的腳步聲,“老大!美美,塗月,劉羿你們來了啊!”肖茵茵激動的喊聲,如聲聲驚雷。要不是她雙手都包紮住了,她肯定是一人給一個熊抱。
但盡管雙手行動不方便,肖茵茵還是蹦蹦跳跳個不停,“在這裏可無聊死我了,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於立頭也不抬,“看你什麼時候好唄,我可是把你送到我能送到的最後地方來養傷了,你可別我沒照顧好你。”
肖茵茵噘著嘴想了想,“這裏是挺好的,就是太清淨了,我在這裏呆了兩,就感覺自己快被養廢了。晴現在也走了,你們來陪我玩嗎?”
於立舉起手,“對不起,我隻是來探病了,並不打算進行任何劇烈的活動。你要玩找他們吧,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了。”
“牽美美你呢?”
“我…”宮美美還沒回答。
於立就替她答了:“她有事。”
宮美美就順坡下驢地滾下來,“對!”
“好吧。”肖茵茵馬上就把目光定在了塗月身上,但對上塗月那白兔似無害的臉,她就立馬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你是靈力感知型,你好好待著吧,我就不欺負……不,我就不折騰你了。乖啊!”肖茵茵給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塗月聽話地點點頭。
“那就你吧!”肖茵茵對百無聊賴的劉羿。
劉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肖茵茵:“我?你確定?你現在這種狀態?我可不欺負女生。”
肖茵茵青筋暴跳,但表麵上還是笑容滿麵,“我也不欺負普通男生,你可別把我當成一般的女生看待了,打一場,敢不敢啊。”
宮美美在旁邊:“劉羿,肖茵茵可比我厲害多了。而且你們都是攻擊型,對戰應該是有好處的話,就是注意點別過頭。”
“行啊。”劉羿來了興致。
肖茵茵:“美美這是對我的,叫我別弄傷你,你應什麼啊。”
“嗬,手下見真招!走起啊,那麼多!”
肖茵茵這就把劉羿拐走了。
大家頓時覺得西苑裏安靜多了,宮美美:“他們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情吧?”比較肖茵茵還負傷。
於立:“你別看肖茵茵大大咧咧的,她還是有分寸的。不會弄殘劉羿的。”
宮美美和塗月頓時覺得弄殘這個詞有點重了,塗月有些坐立不安地問:“那我們幹什麼啊?”
“你坐著,宮美美你跟我來吧。”
宮美美點點頭,她拍拍塗月的肩膀示意不必擔心。
這下,隻剩下塗月一個人了,關於探病的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消息了,對靜庵的好奇倒是越來越深,但是無人解答之下,塗月在院子閑走一會,終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馮唐的一首詩,名為《可遇不可求的事》,寫:後海有樹的院子,夏代有工的玉,此時此刻的雲,二十來歲的你。
此時歲月靜好,院裏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