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羿靠著石桌:“又要走啊,什麼時候能停下來啊。”
宮美美:“你不是不累嗎?”
“我是不累啊,但我就是不想走啊,你有意見嗎?”
宮美美一笑:“那你留在這裏休息吧,我們走!”著,宮美美就推著張青帶路。
劉羿幾步趕了上來,“不行,我要跟去吃飯!”
塗月對他做了個鬼臉,就跑到宮美美身邊不看他了。
一路下來,於立也是一副駕輕熟路的樣子,不還不時開口指引,宮美美也不禁問:“你去過裏麵嗎?”
“去過幾次吧!”於立漫不經心地答道。
最後走到的是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下,身為結印型驅魔師,宮美美踏入第一刻就感知了結界的力量,但是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結界類型,“於立,這結界你能解開嗎?”
“離家的結界有些特殊,你可以多琢磨。”於立沒有正麵回複這個問題,宮美美便不再問。
張青在法陣裏走動了幾步,白光一躍而出,劉羿在旁邊問:“就這樣啊?”
宮美美解釋道:“可別看這法陣,這就像網絡遊戲裏的門一樣會到處刷新,而它的鎖也會變化,不好開不好進入的。走吧!”
幾人入陣,瞬間被傳送到另一處地方,等他們再一次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廣闊的跳動著紫色波紋的湖泊,許多白鳥從上空掠過,“一條筆直的多孔石橋直通水上的築,景色美不勝收,塗月連連發出讚歎。
環顧四周,宮美美意識到他們還在浮山裏,隻是真的沒有想到山裏有這麼大一片湖。
“眼前這片湖是雷鳴湖,浮山的所有靈力皆來自於這個湖,過了湖上這座橋,對麵就是靜庵。”
塗月邊走邊邊好奇地看著橋下的水,“下麵真的有雷嗎?那裏麵還有魚嗎?”
劉羿推了她一把:“你跳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塗月嚇死了,幸好劉羿沒下重手,還是扶住了塗月的肩膀。
走在前麵的宮美美:“別鬧了,快跟上來!”
“好。”塗月惡狠狠地剮了劉羿一樣,撫著胸口喘氣。
劉羿不以為然,繼續往前走,塗月歎了一口氣,跟在後麵。“我走在後麵,總沒有人嚇我了吧。”
十分鍾後,大家終於來到那座藏於深山,與周圍綠植融為一體的灰白院——靜庵,門外兩邊分別站有著灰色袈裟的尼姑侍女,她們向來人施禮,“阿彌陀佛,主母的早課還沒有結束,請你們稍等片刻。”
塗月探出頭去,隱約聽到立麵有念經的聲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般若波羅蜜多咒,即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屋裏的人,把《心經》念了一遍又一遍,聲音澄澈空明,充滿著慈悲之氣,讓人躁動的心片刻歸於平靜。
時過中午,裏麵念經停了,過了一會才有聲音問:“阿彌陀佛,是誰在門外?”
張青在外麵答道:“主母,是我。”
“張青嗎?進來吧。”
侍女打開了門,房裏的檀香飄了出來,宮美美見到房間的石桌旁端正地坐了一個灰衣尼姑,麵容有些枯廋,像夏日盡頭的荷花,想來她就是離家主母,而肖茵茵半身纏著繃帶,趴在一旁似乎睡著了。
“靜庵許久沒有來這麼多人了。”離家主母抿了一口茶。她輕輕揮手,“把茵茵扶下去吧,她在這裏睡著怕是會著涼。”
幾個侍女上前,對肖茵茵施了輕微的淩空,將她不動聲色地帶走了。
張青:“主母,他們是肖茵茵的朋友,聽她生病來看望她的。”
“於處長。”離家主母對於立點頭,然後目光落到宮美美等人身上,“這幾個孩子有些眼生,是最近新出現的優秀驅魔師嗎?”
宮美美趕忙:“沒有沒有,我們不是什麼優秀的驅魔師。”
塗月的肚子適時響起,她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摸著頭:“對不起,我餓了。”
劉羿笑出了聲。
離家主母依然是一臉平靜,不見笑容,也沒有嫌棄的意味,“對不起,我疏忽了,我就這讓人為你們準備飯菜。”她輕輕拍手,“止憂。”
外麵有一女子響應,“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請坐吧。”離家主母。
宮美美等人一一落座。
於立抱手,“主母,我們此次是為肖茵茵而來,不知道她傷勢恢複得怎麼樣?”
“她的傷勢並無大礙,不過可能要再恢複一段時間,待會等她睡醒,可請侍女帶你們過去。”
“好。”
離家主母又仔細地看著宮美美,道:“我總覺得在哪看過你,原來你是宮家那孩子。起來,宮家和離家總算有緣。”
聞言,宮美美有些吃驚,她印象中宮家從未和離家打過交道,更不要自己了,離家主母怎麼會對自己有印象呢?
而此離家主母並沒有對此再多什麼,隻是問張青:“坤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