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不屑一笑,轉身離開,楚青莫名竄出一團火,她推開秦牧也走到他的前麵。
秦牧也皺眉:“你。”
一抬頭,人已經走遠了。
如此不成體統,這種人居然會當公主?不愧是惠帝的女兒。
鳳凰血株確實是奇藥。
過了一日後,秋蟬醒了:“主子,秋蟬差點害死你,都是奴婢的錯。”
秋蟬哭的梨花帶雨,楚青也沒好多少。
這麼長時間,秋蟬可算恢複了。
楚青擦掉秋蟬臉上的淚:“傻丫頭,覺得虧欠我的就趕緊好起來,我那兒還有好多資料要查呢。”
“什麼資料?”
楚青呼出一口氣,還能什麼資料,當然是治療秦牧也失憶之症的文獻。
“等你好了再說,你先休息會兒,讓齊伍在這兒照顧你,我一會兒來看你。”
楚青起身,秋蟬卻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主子……別,別走。”
楚青看著秋蟬漸漸紅透的臉頰,視線無意落到齊伍身上,齊伍看著也是一臉局促。
原來如此。
兩個人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秋蟬應該記得,所以他們不知道如何相處,也不知道彼此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
他們需要時間。
楚青衝秋蟬眨眨眼:“那個,齊伍千萬照顧好秋蟬,不然我唯你是問,還有,秋蟬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你喂她吃點兒東西,我先走了。”
秋蟬:“主子……”
齊伍:“公主……”
這兩人看著挺默契的嘛。
至於秋蟬願不願意接受齊伍,就看她自己想法了。
宜都很快到了。
久別許久的將軍府還是那個樣子。
下了馬車,楚青便讓人準備藥材,器具,在琉璃軒搭了一個藥棚。
留給她的時日不多,她得抓緊時間。
“主子,我們熬這藥幹什麼,給誰喝呀?”
楚青用扇子扇著火:“給一個得了絕症的人。”
“啊,絕症?”秋蟬扇著另一個藥鍋:“那麼厲害我們確實該趕緊。”
當楚青帶著秋蟬來到秦牧也的書房外,碰到秦牧也正往外走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絕症患者,居然是秦牧也。
“你去哪兒?”
楚青發現秦牧也正要出門。
秦牧也掠過楚青,看到她身後秋蟬抱著的一個小爐子樣的瓷器。
“何物?”
楚青伸手接過準備好的藥汁,倒了一杯握在手裏。
不冷不熱,剛剛好。
“是治將軍失憶之症的藥,請將軍服下。”
秦牧也走近了,掀開小蓋子看了眼,接著隨意蓋上蓋子。
眼底流出一絲不屑:“公主的醫術難道比得過太醫?”
楚青不喜不怒:“我聽說將軍已經請過太醫了,那太醫如何說?”
秦牧也未答,他讓流株請來了最信任的鍾太醫,鍾太醫診斷後說,他頭部受創,才會丟失記憶。
如果想找回記憶,隻能等它慢慢恢複,或者某種刺激,方而能恢複如初。
“太醫是不是也束手無策?”楚青認真的看著秦牧也:“那將軍為什麼不能試一試,興許能治好將軍的病呢?”
秦牧也走到楚青跟前:“若治不好呢?”
楚青隻能攤手:“那將軍也不能將我砍了,我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