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將軍笑了,孺子可教也。
副官陪著“嘿嘿”傻笑,又問道:“首長,袁部長那邊怎麼回?是溫柔一刀?還是直接吃槍藥?”
韓定國眉毛一挑,霸氣的說道:“還能怎麼回?直接告訴他,誰他娘的敢動老子的兵,我就砸了他的豬頭廟。”
“我猜也是這樣回的。”副官擺出一副本大仙早已洞察先機的樣子,賤兮兮的笑道。
韓定國在副官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你小子都快成精了,馬後炮的馬炮精,還不快點去。”
副官拍拍屁股,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
十分鍾後,京市柳家收到了一條來自他們的大靠山、某正部級領導的指令:柳飛被打一事,就此作罷,並立即解除柳、尹兩家的聯姻關係。
很快,尹家也收到了柳家的消息:柳、尹兩家正式劃清界線,尹家被退婚了。
事情被解決得出人意料的徹底,尹、柳兩家各有損傷,尹家失去了和柳家聯合的機會,而柳家也付出了柳飛半條命的代價。
幾家歡喜,幾家愁。
最大的收益者,自然是尹含若,這樣的結局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隻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
病房裏,尹含若看著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幫黃媽收拾東西準備出院的劉琰波,皺眉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出院。”劉琰波手中動作沒停,將剛剛換下來的髒衣服疊好放進一個方便袋。
“小弟弟,你這冷淡的態度可是不對的噢!你老婆可是剛從警察局出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看你的,你不關心她有沒有受委屈也就算了,還不給個笑臉相迎,可就真的過分了。”上官清夢款步來到劉琰波身邊,打抱不平。
尹含若他們被警察帶走,劉琰波是知道的,還沒完全昏迷時,他聽到了警車聲。之所以沒有問,一是他相信尹含若不會有什麼事,畢竟打人的又不是她;二是他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麵,不想問,反正人都已經好好的站在這裏了,還問什麼問。
至於白彬,劉琰波就更不擔心,一個曾經讓他們整個村莊為之驕傲的人,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他就不是擔心了,而是失望。
也許是上官清夢這樣說了,看上去,尹含若確實有些不悅,劉琰波隻好解釋道:“剛剛護士已經來量過體溫,燒已經退了。”
“再說,我跟彬少多年未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總不能在醫院把酒言歡吧?況且他還帶著這麼多朋友,我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宜的。”劉琰波露出笑臉,說得很輕鬆,很理所當然,與下午昏迷前那副心力交瘁的樣子判若兩人。
有些痛苦,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沒必要翻出來給別人看,別人沒有義務同情可憐你,更沒有義務陪著你痛苦。
若不是與白彬多年未見,突然的重逢讓壓製在心底深處的往事上湧,導致劉琰波一時心態失衡,他又怎麼會露出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是一個愛笑的人,曾經練習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我們的確有許多話要說,但不是把酒言歡,你得給我一個答案。”
白彬出現在病房門口,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