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慕容珍珍基本上可以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僅限於她所認為的來龍去脈;之所以乾善不參見比武招親,是因為兄弟羅青喜歡自己,然而她不知道,其實乾善現在自己都已經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小姐……”翠娥擔憂地嚷道,慕容珍珍又將自己關在房裏不出門,也沒有人能進去,不知道她又怎麼回事,鬧起了情緒。
慕容珍珍扯掉戴在臉上的麵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真是欲哭無淚;她早應該有所感知,乾善的眼神就是那天晚上救自己的黑衣人的眼神,為何她不能肯定?為何她現在卻能肯定。當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她總是想著如何探知真相;可現在知道了,卻又痛苦不堪,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嫁了人,安安分分地做羅青的妻子。
“翠娥,小姐沒事吧?”阮青蘿接到通知後立馬趕來看看情況,不管怎麼說,人家現在是她的準老婆,她還得哄著寵著才是。
翠娥對這個準姑爺也是畢恭畢敬,看到羅青如此關心小姐,她心急地說道:“羅公子,小姐一下午都把自己關在房裏,奴婢想給小姐送點吃的東西,可是喊了小姐,卻不見她應一聲,奴婢實在是太擔心了,當初老莊主去世的時候,小姐也是把自己這樣關著不吃不喝,瘦了好大一圈呢。”
“這樣啊。”阮青蘿傷腦筋地摸了摸後腦勺,為難地嘀咕:“不會是婚前恐懼症吧?”
“婚前什麼?”
“這個你不懂。”阮青蘿抿了抿嘴,又問:“房間有沒有窗戶?”
“有的。”翠娥帶著阮青蘿走到另一邊,不過窗戶也是緊緊地鎖著,看到翠娥的無奈,阮青蘿倒也不泄氣,衝著窗戶嚷道:“慕容小姐,我是羅青,你在不在裏麵啊?如果在的話,不如給我一個訊號?”
裏麵沒動靜,阮青蘿仍然不死心,繼續喊道:“我知道你不高興,這樣吧,我帶你出去玩?我聽說甯城外麵很多好玩的地方,其實我來甯城也不是很久,相信你比我更加熟悉,要不然你帶我遊玩一下?”
“你不是說你帶我出去遊玩嗎?”裏麵的人總算應了一句:“怎麼這會兒又說要我帶你遊玩?”
“哎呀,都要是兩夫妻的人了,何必在意你帶我還是我帶你呢?”阮青蘿油嘴滑舌地討好道,惹得慕容珍珍剛剛攪亂的心被她這麼一鬧騰,忍不住笑了起來。
翠娥小聲地說:“還是羅公子有辦法,這麼快就讓小姐出聲了。”
“小姐嘛,有點小姐脾氣,哄著點就好了。”阮青蘿悄聲地笑道。
慕容珍珍擦了擦眼淚,走出去開門,門口羅青燦爛的笑容感染了她,雖然擦幹淚水,可是還能看出慕容珍珍應該是哭過的;阮青蘿覺得慕容珍珍就像是一朵嬌嫩的小花,因為在溫室裏沒有承受狂風驟雨的能力,所以大家都將她保護起來,自己也不知不覺地擔負起保護這個大小姐的責任當中。
“小姐,我聽翠娥說,你去看過乾善了?”阮青蘿本來是想避開詢問她哭泣的原因,哪曉得還真就問到根源上了。
慕容珍珍心一沉,強顏歡笑地說:“乾公子昏迷那麼久,作為山莊的主人自然要去看看他,並且乾公子也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兄弟,我怎能不去探望?”
“小姐真是有心了,不過你放心,乾善這個人就是硬骨頭,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和乾善一直都這麼好嗎?”慕容珍珍好奇地問。
阮青蘿坐在椅子上一邊品茶一邊說:“誒,倒也不是,那會兒跟他剛認識的時候,他總是看我不順眼,也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稱兄道弟了。”現在還莫名其妙地喜歡上自己,乾善這家夥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麼玩意兒嘛,轉變之快難以想象。
“如果說感情好得像兄弟,那麼說就不會奪走兄弟的東西。”慕容珍珍失落地呢喃:“也包括女人。”
“啊?”阮青蘿差一點被茶水嗆了,眨了眨眼緊張地問:“什麼女人?小姐,你說什麼兄弟和女人,跟我有關嗎?”
慕容珍珍莞爾一笑,搖頭說道:“羅公子不必多慮,我不過是有感而發,知道你和乾公子的兄弟情深,我也覺得很不容易。”
“是啊,我也很珍惜這個兄弟,隻不過……”隻不過最近這個兄弟的身份有點變化,阮青蘿還不知道如何應對乾善,總是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