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上的探子有點懸(2 / 2)

乾善瞅了一眼酒丫頭,冷冷地說:“我要說的就是這樣,你們相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九叔正色又問:“這麼說,你是看著那個人將信鴿飛出去?”

“沒錯。”乾善一本正經地說道:“當時我有三急,所以才藏身草叢中,他沒看到我,卻被我看到他藏著信鴿,並且似乎故意將信鴿再飛出去。”

阮青蘿嗡了嗡嘴,思慮地說:“那個人幹嘛要藏著信鴿啊,難道山上連信件都不許寫?”

酒丫頭嚴謹地說:“羅青,你忘了嗎,我說過,山上的人幾乎都不識字的,況且山上的信鴿由九叔飼養,如果是真的要寫信函,那也要在九叔這裏登記之後才能將信函放在信鴿身上傳出去。”

“照你這麼說,這個人有問題。”

“哼,你才知道。”乾善白了一眼阮青蘿,又對著九叔說:“山上的人都是無家可歸之人,所以沒有人會寫家書,如此一來,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隱藏在山上的探子。”

“探子?”阮青蘿心一沉,又是探子。

“你可有看到他的正麵?”九叔又問。

乾善搖著頭,喪氣地說:“當時我已經很快追出去了,就因為心急,所以才會忘了腰帶。”

“啊,那你上廁所不擦屁股?”阮青蘿捏著鼻子,嫌棄地說:“你真惡心。”

“噗哧——”酒丫頭忍不住偷笑一聲,九叔也是尷尬地抿了抿嘴。

乾善咬牙切齒地怒斥道:“羅青,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阮青蘿縮著脖子,喃喃地道:“好好好,我不說不說,反正個人衛生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九叔輕咳兩聲,而後將腰帶遞給乾善,又道:“總之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暫時先不要驚動溟王,免得影響溟王的心情。”

“聽說溟王要下山辦點事情,不曉得這一次溟王會帶誰下山?”乾善興致勃勃地說:“九叔,我已經很努力地練功了,我一定可以保護溟王的。”

“溟王要帶誰,都是溟王自己決定的,我也做不了主,但是我知道你很努力,放心吧,以後有的是機會。”九叔安慰地說。

“嗯,多謝九叔。”

從帳房出來後,酒丫頭對著身邊的乾善溫和地說:“對不起,乾善。”

乾善剛開始沒說話,而阮青蘿卻吱了一聲:“喂,你個大老爺們兒,肚量這麼小?”

“要你管。”乾善啐了一口。

酒丫頭沮喪地說:“那你就是不原諒我咯。”

乾善趕緊跑上前在酒丫頭身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根本就沒怪你。”

“真的?”酒丫頭高興地問:“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乾善瞥一眼身後的阮青蘿,怒聲道:“我要氣也是氣這小子,自從他來到龍溟山之後,山上就沒有安寧過。”

阮青蘿委屈地說道:“喂喂喂,你怎麼能這樣說,每件事情都是有因果循環的,就算我不出現,山上還不是照樣會有探子,也不覺得你們這裏有什麼金山銀礦的嘛,幹嘛動不動就說有探子在山上,真是莫名其妙。”

酒丫頭點了點頭,跟著附和:“是啊,就算羅青不出現,探子還不是照樣潛伏在山上。”

“你說如果我抓住這個探子,溟王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乾善突然興奮起來。

酒丫頭踱步說道:“要我說,如果你真的抓住這個探子,說不定溟王這次下山還會把你帶上。”

“真是太好了。”乾善雙眼一亮,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也這樣覺得,那酒丫頭,你願不願意幫我?”

“我?”酒丫頭遲疑地說:“可是我……”

“嘿嘿,我願意我願意。”阮青蘿心想,抓探子一定好玩,她當然想參與一個。

乾善板著臉,對著阮青蘿喝道:“我有跟你說話嗎?”

“聽者有份嘛。”阮青蘿拍了拍乾善的肩膀,因為乾善的肩膀太硬,反而拍得自己右手發麻。

“既然羅青想參與,那我也試試吧。”酒丫頭投向阮青蘿的目光有點曖昧的味道,雖然有酒丫頭參與,可是乾善知道酒丫頭是完全因為羅青才會幫自己,不由得黯然神傷;阮青蘿也覺出乾善的怒氣帶著一點酸味兒,雖然她還不敢肯定,可是越看越覺得乾善對酒丫頭的時候,目光中的柔情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