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丫頭帶著阮青蘿打算去天池再尋找線索,即便是有線索,阮青蘿也會在第一時間銷毀,萬一被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第三個女人”,我的天,那還不被他們扒了皮拆了骨頭,這種死法太殘忍,她可不想試試。
“酒丫頭,昨晚上九叔說的不清不楚,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龍溟山就是不能要第三個女人。”阮青蘿跑上前拉著酒丫頭問道。
酒丫頭翻找草地,一邊說:“我也不太明白,不過以前聽花娘提過,說溟王差點毀在一個女人身上,所以國師臨終的時候也算出溟王會因為女人而再次遇險。”
“那她身邊還不是照樣那麼多女人。”
“哎呀,那些是貴香樓的姑娘,怎麼能跟宮裏的女人相提並論。”
“什麼宮裏的女人?”阮青蘿好奇地追問。
酒丫頭自知自己說漏了嘴,便尷尬地笑了笑,說:“哎呀,我的意思是說,貴香樓的姑娘都是紅姑和花爺的人,那不能算。”
“貴香樓?”阮青蘿抿了抿嘴,又問:“是什麼地方,聽著好像挺好玩的。”
酒丫頭突然板著臉,叉著腰質問:“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貴香樓的姑娘?”
阮青蘿不明白為何酒丫頭是這樣的反應,不過看她樣子似乎不高興,於是笑著安撫:“我都不知道貴香樓是幹嘛的,有什麼姑娘也不關我的事情嘛。”
酒丫頭斜睨阮青蘿,狠狠地說:“你要是去貴香樓找姑娘,小心我酒丫頭閹了你。”
“閹了我?”阮青蘿傻傻地瞪著酒丫頭的背影,心裏暗忖:我都沒多出什麼東西,拿什麼給你閹啊。
“欸,我找到了。”酒丫頭興奮地跳起來,阮青蘿跑過去緊張地問:“你找到什麼了?”
酒丫頭遞上去,說道:“呐,腰帶。”就是衣服腰間係著的一條粗布。
阮青蘿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酒丫頭,先不說這帶子跟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就算是有吧,可是山上人穿的衣服都大同小異,布料也都一樣,所以腰間的這根粗布也是一樣的,換言之,這根腰帶大家都有,你怎麼判定?”
酒丫頭想了想,尋思地說:“可是這根腰帶這麼長,可見它的主人一定是個腰圍很粗的家夥,況且我們可以查查最近誰丟了腰帶,對,我們可以查一下,至少有了眉目。”
反正不是我的腰帶,隨便你怎麼查。阮青蘿竊喜地笑了笑,而後附和地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調查一下吧。”
乾善在房間裏找了好幾個地方,可是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的腰帶,於是他衝出去準備再看看,豈料遇上酒丫頭他們,本來酒丫頭打算拿著腰帶去找九叔,而乾善看到腰帶,便搶去,問道:“你們怎麼有我的腰帶?”
“這腰帶是你的?”酒丫頭和阮青蘿都十分詫異。
乾善將腰帶的一頭攤開,上麵歪歪斜斜地繡著一個圓圈。
“我自己繡上去的,因為怕與別人的腰帶弄混淆。”
“那你幹嘛繡圓圈,可以繡上自己的名字啊。”阮青蘿無心地說。
乾善怒氣天天地瞪了一眼阮青蘿,而酒丫頭幹笑說道:“你忘了,山上的人都不識字的。”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阮青蘿吐了吐舌頭。
酒丫頭頓了頓,認真地說:“可是你知道我們是在哪裏找到的腰帶嗎?”
“哪裏?”
“天池附近的草地裏。”酒丫頭擔憂地問:“乾善,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天池附近?”
“誰都可以去天池,你怎麼這樣問我?”乾善扭頭爭辯:“難不成你懷疑我?”
酒丫頭咬著唇,蹙眉說:“可是偏偏就是你的腰帶落下了。”
“就因為這個腰帶你就懷疑我?”乾善忿忿不平地說:“你是不是為了這個臭小子所以想找個替死鬼為他脫罪?”
酒丫頭驚愕地啐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這樣的人嗎?就算我要拉一個人出來頂罪,我會害你嗎?”
“欸,等一下。”阮青蘿覺得苗頭不對,便拉著酒丫頭勸道:“我們好像確實有些證據不足啊,還是別這樣懷疑乾善了,我看他也不像是會私藏女人的人。”
“不必你假慈悲。”乾善憎惡地衝著阮青蘿說道:“我乾善頂天立地,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酒丫頭也生氣了,毫不客氣地說:“那好,那你跟我去九叔那裏對質。”
“去就去。”
“喂,你們……”阮青蘿是拉也拉不住,看著他們氣呼呼地奔向九叔的帳房,其實阮青蘿倒是有點小小的心虛與愧疚,說到底也是她的不是,好端端的幹嘛要在天池洗澡,早知道如此,當初她就是臭死自己也不會這樣做,現在的麻煩事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