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哪一包?”阮青蘿不解地問。
“治傷寒的草藥啊。”酒丫頭眼珠子一轉,指著其中一包說道:“好像是這包。”
阮青蘿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其它是什麼藥?吃錯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應該不會,是草藥就吃不死人。”酒丫頭把藥準備拿去煎了給阮青蘿喝,可是阮青蘿卻覺得這跟逼她喝毒藥沒什麼兩樣。
本來山上的風就透著寒氣,加上阮青蘿受了一點驚嚇,又在水中泡那麼久,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好在是逃到酒丫頭這邊,沒有露出馬腳,因為酒丫頭是姑娘家,所以住的地方離大夥兒稍稍有些距離。
看著阮青蘿乖乖地喝下藥,酒丫頭才放心地笑起來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沒那麼痛苦了?”
阮青蘿不曉得這算不算回光返照,喝下藥之後確實腦袋沒那麼痛苦了,看到酒丫頭燦爛的笑容,阮青蘿頓時心中掠過一股暖流;自從穿越來之後,不是關死牢就是幹苦力,像她這種背井離鄉的人,還離得這麼遠,為了生存,連思鄉的時間都沒有,這會兒酒丫頭的照顧,令阮青蘿倍感窩心。
“酒丫頭,謝謝你。”阮青蘿抿了抿嘴,為剛才懷疑草藥而感到愧疚。
酒丫頭爽朗地笑了笑:“這有什麼,小事一樁,重要的是真的能治好你。”
“我的謝謝不光是你為了熬藥。”阮青蘿客氣地說:“還有好多事情,這幾天要不是你和花娘處處照顧,我想我也不會這麼輕鬆就呆在了龍溟山。”
酒丫頭咬著唇,害羞地問:“你真的很感謝我?”
“當然。”阮青蘿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你預備怎麼感謝我?”酒丫頭也十分認真地又問。
阮青蘿心裏咯噔一沉,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女人許女人,會不會太扯了?
“嘿嘿。”酒丫頭摩拳擦掌,興奮地問:“這可是你說感激的,不是我逼你的。”
“啊?你不會真的要我……”阮青蘿嚇得眨了眨眼,支支吾吾地問:“可是那個,我們會不會太快了?”
“不快不快。”酒丫頭揮手說道:“這種事情不是有誌者事竟成嗎?”
“話雖如此,可是你是個女孩子……那我……”阮青蘿啊阮青蘿,你這是豔福還是豔禍啊!
“難道真的是女孩子就不能?”酒丫頭驚愕地問,神情十分受傷。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阮青蘿忍著頭痛,著急地解釋:“我不是看不起女孩子的意思,我隻是以為在古代的話,女孩子一般來說都比較矜持,何況我們才剛剛認識不久,那個,報恩有很多種辦法對不對?不一定要這種嘛。”
“可是我隻需要這種啊。”酒丫頭嘟囔著嘴,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知道我也不應該麻煩你的,隻可惜山上其它人又不行。”
“啊?”阮青蘿傻了眼,湊過去問:“山上這麼多男人都不行?”
“是啊,他們空有一身武藝,唉……”酒丫頭扁著嘴,無奈地聳了聳肩,歎道:“別看乾善也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他也……”
阮青蘿突然想到溟王,那個可以在AV界有很大發展前途的家夥,莫非山上就他一個男人是男人,其它男人都不舉?
“對了,不是聽說溟王他夜夜笙歌嗎?他……”
“那是溟王,他就算夜夜笙歌也不可能抽空來幫我吧?”酒丫頭深吸一口氣,謙卑地問:“要是真的太為難,那就算了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阮青蘿苦笑不得,既然這群男人都不行,那作為一個女人,她有什麼義務為他們振雄風。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酒丫頭弄得有些迷糊,歪著頭問道。
阮青蘿沒料到一窩土匪都不行,世上沒有比這更悲劇的事實了,算了,這樣也好,那她不行也不是什麼大事了,於是在難以啟齒之下,阮青蘿還是毅然決然地說道:“酒丫頭,我不想騙你,其實我也不行。”
酒丫頭怔怔地注視阮青蘿,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甚是不解地說:“可是你不是親口告訴我,你上過學堂會習字嗎?為何這會兒就不行了?”
阮青蘿差點沒咽下自己的舌頭,理順了思路,她驚訝地問道:“酒丫頭,你是說習字?”
“不然呢?”酒丫頭皺著眉頭,撇嘴問道:“羅青,你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就是想問問山上有沒有地洞,讓她好鑽進去,我的乖乖,實在是太丟人了,丟到北京天安門去了;哦,對了,這裏好像沒有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