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那個對講機跟我這個是一樣的……”許清如從背包裏翻出她在門口保安裏順進來的對講機,因為怕聲音會驚擾到這裏的人,所以她關掉了對講機,否則剛剛那個人說的時候他肯定會聽到這裏響了,然後發現他們。
聽那個走了的人的意思,他所說的任務似乎有些不同,許清如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被打鎮定劑的員工,那些才是真正的員工,而剛剛走掉的那個,就是趕在他們前頭進來的那批人,所以他們才會用不一樣的對講機,這時候許清如才明白了這原來是兩批人,甚至看守門口的都是剛剛走掉的人的同夥,真正的門口保安很可能已經被悄悄換掉了。
“……先不管這個,他進去幹了什麼?我們快看看。”安折傅推開那門,撥開門簾便拉著許清如進去了,別墅裏很黑,所有的光線都被門簾擋在了外麵,裏麵伸手不見五指,安折傅重新把手電筒拿了出來,這裏顯然是住人的,這是一個偏廳。
別墅裏麵還是別墅的風格,如果打開燈就會看到奢靡的裝修,但他們隻是舉著手電筒走,屋裏很安靜,靜得隻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由此可以推斷,屋裏除了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別人了,安折北不在這一層。
於是他們出了偏廳,一下子就看到了往下的樓梯,旋轉式的木梯,整個別墅的裝修風格十分歐式華麗,手電筒的燈光掃過,偶爾會看到頂上的水晶吊燈,價值不菲,安折傅一手拉著許清如,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步步往下走。
許清如似乎感覺到,安折傅自從進了這個別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一直抓住她的手沒放,她輕輕動了動,似乎感受到他掌心微微的汗在緩慢地滲出來,看來安折傅真的把安折北當作一個很有威脅的存在,許清如知道,這或許是在緊張她。
他們在樓下發現了安折北的房間,裏麵有很明顯的生活痕跡,之所以能判斷是安折北的房間是因為許清如在裏麵發現了安子音和安折北兒時的合照,許清如沒見過原身年幼時的模樣,但是一看就能知道是她,因為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臉型和五官都是差不多的樣子,隻是長開了些。
房間裏麵空無一人,桌麵上有一杯咖啡,沒喝完便離開了,留下半杯咖啡沒人整理,看來安折北離開的比較倉促,許清如下意識地以為,或許是安折北發現有人進來了,所以很匆忙地逃了,但是這樣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若知道安折傅進來的,肯定會來個暗中捉鱉,怎麼會如此害怕安折傅。
可是他們拉著晃了一圈,除了房間以外完全沒發現有活人的痕跡,安折北並不在這裏,那剛剛那個人所說的完成任務是什麼意思?安折傅停在了樓下的大廳,他看了眼正門,幾乎兩人高的大木門,一看就是極沉的門,打開可能需要一人拉一邊才能同時打開,這種人大戶人家常見,可是現在都不太興用這種。
在這個門出去就是這個地下室的負二層,在地圖上表示的內容,這下麵是一個錯綜複雜的住房結構,一條走廊姐一條走廊,九拐十八彎的路,兩邊都是各種用處的房間,在負一層的這些位置,是用來做了偌大的停車場,但是負二層卻不是。
這仿佛酒店樓層一樣的設計很奇怪,許清如看著地圖,她不想再在負二層晃了,沒必要,他們已經找到了安折北住的地方,安折北也並沒有發現他們,他們隻要找到出口出奇,然後再搜查一些證據,就能報警把安折北抓了去,到時候警察就會發現這裏的東西。
除了這一點,還有就是她覺得這負二層的這些設計,結合著她看到關於研究的資料,總覺得像監獄一樣的存在,單獨的房間,完全的與世隔絕,她沒有勇氣麵對那些,這不是她能改變的,她更希望盡快報警,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實驗的人救出去。
但是看那些醫療設備購買記錄,這裏的實驗在幾年前就戛然而止了,所以這下麵還有沒有人還是一件難說的事情,她拉著安折傅搖了搖頭,然後說:“我們走吧,我們出去找鍾雯,隻要得到她的口供,然後我們把地圖提供給警方,這裏的所有都會出現在人民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