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盯著短信許久,都不能明白安折傅這兩個字的意思,是指圍牆是假的,還是指那老人家說的話是假的?許清如此刻睡意全無,她吸了口氣,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沒有開燈,是在黑暗中看著短信。
她又呼了口氣,下床開燈,果果被光線刺到了,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又熟睡了去,許清如看了看,這丫頭還踢了被子,於是連忙幫果果蓋好,才問安折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很快回了她,短信挺長,但是說得挺簡潔。
意思大概就是,那條小道很可能原本並不是直路,或者是,它到大鐵門前一段距離應該是曾經有過一個坡度,進去的話是下坡,也就是說,小道到大門的位置,有一處凹陷的路麵,所以那時候,那原本的鐵圍牆很可能是被拆下來然後往小道那邊延伸到最高的位置,於是圍牆的整個高度就提升了。
因為不知道那個坡度到底有多凹,所以也沒法得知圍牆到底提高了多少米,但是至少,這種方法能讓這處公園看起來跟沒改裝過一樣,之所以在夜裏翻修也就是因為不想引人注目,這樣的工程很難,又不能有光,得先遮嚴實了才能進行,所以工程進行了挺長時間。
那段時間剛好是安折北綁架許清如而入獄的時間,安家靜悄悄地翻修這個公園,就是為了給安折北一個藏身之地,多麼巧妙的設計,許清如冷笑了一聲,當然,這個方法隻是安折傅的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明,但許清如卻覺得這就是事實。
許清如看到這裏,更加睡不著了,可是明天就要跟安折傅再次探那個公園,現在知道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們進去的方法似乎直接從大門進去,不然爬哪裏都是落不了地下室的,許清如想到這,突然意識到為什麼白天爬樹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奇怪。
安折傅說的對,安折北那樣的人,肯定會安排很多保安守住住處的位置,可是他們爬樹卻那麼輕而易舉地進去了,安家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爬進去多簡單的事情,裏麵甚至都沒有人守著,連攝像頭都沒有。
難怪那麼放心,原來那藏身的地方根本不在地麵上,而是地下室,這安折北這樣子,倒是跟坐牢沒什麼區別的,不過待遇好了許多,起碼是高床軟枕的,吃香喝辣,監獄裏麵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
想到這裏,許清如意識到不能繼續想下去,因為她明天還有任務,現在不能把精力都耗精光了,於是又關了燈,強迫自己陷入睡眠,但這不是想做到就做到的事情,第二天她還是頂著熊貓眼起床了。
果果又要被顧夢田帶去劇組,剛剛睡醒的小臉一臉不情願,她不明白媽媽到底在忙些什麼,這兩天都不帶她去公司了,原本她以為公司已經夠無聊的了,誰知道顧夢田的劇組更無聊,還沒開拍的情況下,什麼都沒得看,隻能跟著顧夢田一直開會開會開會,她隻能捧著手機看動畫片,坐一天都要瘋了。
可是許清如可沒有精力跟果果解釋太多,送走了孩子,十分鍾之後,安折傅便開著車出現在她家前,她已經吩咐了周秘書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她今天也不回公司,周秘書詫異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許清如便掛掉了手機,坐進了車裏。
一坐下,麵前便出現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拿鐵咖啡,她盯著那杯東西一秒,安折傅才抖了抖,示意她接住,許清如順從地接過,熱氣透過紙杯傳遞到她的手上,暖得一塌糊塗,“你肯定昨晚睡不好,喝了吧。”
這樣的了解是基於什麼情況呢,許清如不敢想下去,隻能低垂著頭默默抿了一口咖啡,她很少這樣失眠,所以上班也不太喜歡喝咖啡,但是現在卻是雪中送炭了,安折傅看了她一眼,說:“鍾雯被捕了,就昨天晚上的事情。”
許清如驚訝地抬起了頭看著安折傅,這消息太突然,仿佛在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這樣毫無征兆的消息讓許清如呆了一秒才回過神來,她捏著杯子,想自己找出點蛛絲馬跡,可是腦海裏沒有一點關於鍾雯做什麼違法的事情的印象,於是隻好問:“怎麼回事?”
“因為一些違禁藥品,”安折傅冷漠地看了一眼路麵,現在時間還早,上班族都還沒有從睡眠中起床,他踩了一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路上已經陸陸續續多了許多車,再過大概半個小時,這條路將會堵得一塌糊塗,“當時陳子陽也在場,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