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若看著他沉靜如水的麵容,忍不住伸出手去輕撫他的麵額,憂心忡忡地凝視著他:“澈,你到底是怎麼了?”
不要嚇她好不好?
方天澈的嘴角微微扯出了絲淺淡的笑容:“沒什麼,隻是想你了。”
說完方天澈把腦袋埋到了她的頸窩間,並閉上了眼眸。
言清若:“……”
他真的很不正常!
她很想問為什麼,可她知道他要是不想說,她是絕對問不出來的。
暗暗歎了口氣後,言清若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任他抱著,靜靜地任他把腦袋埋首在她的頸窩間。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覺了的時候,方天澈卻忽然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一夜的索取,但是很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
第二天醒來時,方天澈已經不在身邊。
因為他昨晚很溫柔,言清若隻是覺得有些酸累,不像以前一樣,渾身酸累得像散了架一樣。
回想起他昨晚的溫柔,言清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心慌。
很快,她從床上爬了起來,進浴室匆匆洗漱過後,匆匆下樓找方天澈。
樓下並沒有方天澈的身影,但餐桌上的早餐沒有動。
言清若打開門走了出去,原本守在別墅不遠處的墨銘看到她立即快步走開了。
墨銘見到她不但沒有過來打招呼,竟然還慌慌張張走開了。
看著墨銘的身影,言清若更加覺得不對勁。
她想,墨銘應該是擔心她過去問他有關他家七少的事,所以故意走開了。
言清若沒有去追墨銘,而是轉身返回了別墅。
上樓拿起手機撥了方天澈的手機號碼。
方天澈很快就接聽了她的電話,隻是他的聲音很疲憊很蒼涼。
聽著他這麼疲憊蒼涼的聲音,言清若的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哽咽道:“澈,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我很膽小的,你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
她很害怕他又出了什麼事,她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心事都想和他分享,而他有什麼心事卻從不肯告訴她。
難道,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嗎?
可是,他們是夫妻啊,夫妻不應該是坦誠相待,共擔風雨的嗎?
方天澈聽到言清若哽咽聲,瞬間恢複正常,急道:“若兒,我沒事,我很好,我現在正在公司上班呢。”
“真的?”言清若有些不相信,抹著淚水道。
“真的。”
“那你既然是去上班,為什麼連早餐都沒吃?”言清若依然有些懷疑方天澈的話。
“……起得有些晚,來不及在家裏吃早餐,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餓肚子,公司有飯堂,我已經在公司吃過了。”
“我去公司找你。”
言清若說完掛斷了電話,下樓打包了些早餐後,出門隨便叫了一個保鏢,讓他開車送她去方天澈的公司。
望著“長澄集團”這幾個醒目的鍍金大字,言清若不由得心生感慨。
當初她要是抬頭望一下這幾個字,或許她就不會愛上方天澈了。
隻能說,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因為方天澈沒有公開他們的關係,而且是第一次來他的公司,沒有人認識她,因此她來到之後,連門都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