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現在隻想到容謹遇呢。”蕭澤看了看熟睡的月牙兒,低聲道:“放心吧,警察還在找,姚錦宸也過去了。”
“姚錦宸?”喬絲言一愣,幾乎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這是季小月的事情,以後還是讓她自己告訴你吧。”蕭澤的話暗示的便是季小月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蕭澤……”喬絲言看著他,最終還是問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絲言問的沒頭沒腦,奇異的蕭澤卻聽懂了,笑了一下,想要摸摸喬絲言的頭發,最終卻隻是笑笑:“月牙兒抓周的時候。”
“蒙代爾呢?”
“他一直都有點喜歡你,隻是一開始有席淩軒,後來又容謹遇,在這兒碰上你的時候,雖然已經有了月牙兒,不過他還是覺得和你有緣分,你大概沒有注意到那一段時間他哪裏也不去專門就圍著你,就是想要追求你,後來月牙兒抓周的時候我媽給了你妙玉,我們才發現不對勁。”
蕭澤一直是用他,最後卻用了我們,喬絲言垂下了眼眸,蕭澤說的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她原本隻是想著照顧月牙兒長大,其他的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注意了,可是現在蕭澤這麼一說。
並非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卻也還是有些愧疚。
似乎是看出了她想的什麼,蕭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如她最初所見般,明明是在說著最複雜的感情問題,卻自有一股三十年的安然:“別想太多了,該糾結的兩年前我們已經糾結過了,如今隻是希望你可以幸福。”
“我……”
“絲言,如果容謹遇醒過來,你會原諒他和他在一起嗎?”
喬絲言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蕭澤:“我知道你們的意思。”
“嗯,他如今對你是真的上心,況且還有月牙兒。”蕭澤是一個從現實出發的人,從來都是,他已經習慣了做出最切合實際的決定,這是西部的穩步發展所致,也是蕭氏總裁必須要具備的。
然而這種切合實際在感情上麵往往來得太慢,一如當年對蘇朋,而今對喬絲言,蕭澤總是用切合實際的眼光去為她們考慮。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讓她安心的男人,喬絲言有些心疼,心疼他……
“絲言,你可以在西部一輩子,就如這三年一樣,隻是你的心呢?”蕭澤看出她抱著月牙兒似乎有些累了,輕輕的拉開一把椅子,示意她先坐下:“你看過陸彬帶來的東西了嗎?”。
喬絲言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抱著月牙兒,這一刻熟睡的孩子,對於喬絲言來說,像是某一種支撐,許久之後,她才開口:“容謹遇救了我們,一命抵換兩命,其實應該說在很早以前,在月牙兒的抓周上,他送來平安符的時候,我想我就已經原諒他了。他是月牙兒的爸爸,我不會否認,將來他想要在月牙兒的寒暑假接他過去玩我也不會阻止,隻是,我和他之間……沒有可能了。”
“絲言,你還是忘不了?”蕭澤歎了口氣,也是,當年那些經曆,哪裏是說忘就能忘得。
“蘇朋曾經說過,時間可以慢慢的磨平很多東西。”喬絲言看著月牙兒:“我早就已經不再計較當年了,隻是,我和他……經曆了太多,多的我已經累了,不想再碰,我隻想要和月牙兒在這安靜的生活。”
“不管如何,記得,要幸福。”蕭澤點點頭,轉身離開。
“哥……”喬絲言叫住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蕭澤,蕭澤開門的手一頓。
“我會的。”
“嗯。”蕭澤轉頭看著她,淡淡的笑了,門外走廊的陽光灑照在他身上,在他身後朦朧出一圈光暈,照著他俊逸的臉,使得那個笑容有了幾分的不真實。
而容謹遇醒過來的那一天,陽光也很好。
容謹遇醒來的過程,實在是有些……離奇?
當然了,這和某個缺德大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但是,如果就此說這是他的“功勞”,那絕對是不著邊的,因為努力的人是喬絲言。
容謹遇,咳,咳,是被……那個擦身摩擦醒的。
當喬絲言憤怒地在容謹遇身下瞪著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容謹遇就像這一刻如果可以定格的話,那麼一定是永恒的代名詞。
雖然喬絲言的那個目光,一定是恨不得殺了他,一定是!
如果容謹遇不是還躺在病床上,喬絲言一定會推開他,甩手離開。
“絲言……”破鑼嗓子般擠壓出來的兩個字,在反應過來自己的上身赤裸著的時候,容謹遇是高興的幾乎忘了該怎麼來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