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妹妹!卿妹妹你在哪裏呀!”南宮湘雲一進來就扯著嗓子喊!
“娘娘,我在這。”卿墨言道。
“哎喲,你怎麼跪下了!難怪我找不到!”南宮湘雲假裝吃驚道。
“娘娘如今已是修容,在我之上,我不得不跪!”卿墨言道。
“瞧你說的!在你之上怎麼了?你可還記得,我們兩可是一起進宮的!”南宮湘雲道。
卿墨言臉上異常地尷尬,卻隻能將頭垂的低低的,生怕這羞容被她看見了!她這是在羞辱我啊!卿墨言心裏道。
“卿妹妹起來吧!我雖身份尊貴,可還畢竟和你是姐妹!這樣跪著我可擔待不起!”
蕊心則趕忙將卿墨言扶起來!
“知道我今日來這裏所謂何事嗎?”南宮湘雲道。
“請娘娘明示!”卿墨言道。
“幾日不見,不知道妹妹怎麼了!心裏甚是惦記妹妹!好在皇上又封我做了修容,我就趕忙過來尋你,隻怕日後見了麵,妹妹喚錯了身份,行錯了禮。”南宮湘雲道。
卿墨言將拳頭緊緊捏著,指甲早已滲進了肉裏,絲絲鮮血說著掌心流了出來,她卻全然不知。她的心裏隻有恨!這南宮湘雲就是在赤裸裸地嘲笑自己啊!憑什麼都是她得寵了!一時間卿墨言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山崩地裂了!
“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難看?”南宮湘雲問道。
“沒……沒什麼事!”卿墨言搪塞道,接下來的話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南宮湘雲說完的,反正到了最後她整個人都開始魂不守舍了。南宮湘雲趾高氣揚地走了以後,在蕊心的攙扶下,卿墨言才回到了榻上。
“主子,你這是這麼了!你可別出什麼事啊!”蕊心畢竟在皇宮裏呆了些年頭,這裏麵的恩恩怨怨她看的也比較清楚,看著卿墨言這個樣子,心裏委實難受,可她一個下人又能怎麼辦呢?
“蕊心,你說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是真的嗎?”卿墨言帶著哭腔道,對於剛才南宮湘雲的奚落,她的心都碎了!一時沒有忍住竟然嚶嚶哭了起來!這可嚇壞了蕊心,外麵的環佩等人聽聞哭聲也趕緊跑進來,隻見卿墨言正趴在那裏抱頭痛苦,蕊心怎麼勸都沒用。環佩又是個急性子,直道:“肯定又是那個女人欺負了我家主子!真是可惡!”
蕊心沒有說什麼,隻是去扶卿墨言,卿墨言哭的梨花一枝春帶雨,這哭毫不矯揉造作,把這麼多年進宮以來所有的委屈一並都哭了出來。這個宮女嚇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好在卿墨言哭了一會兒後就不在哭了,蕊心看著墨言剛要問她怎麼樣了。卿墨言道:“蕊心,隨我去太後那裏一趟。”
“是!”蕊心應了,到了現在也隻有太後能為她指點迷津了。
半盞茶的時間,卿墨言就出現在太後的寢宮裏,其實發生了這些事情太後哪裏不知道,隻是她不想過多的參與,畢竟自己現在說什麼也算是置身事外了,如果卿墨言真的來求她的話,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卿墨言委身施禮道,
“起來吧!算著日子,也好久不曾來過了吧?”太後道。經太後這樣一說,卿墨言才突然發現自己好想的確有些時日沒來給太後請安了。就道:“太後恕罪,我這幾天……這幾天……”
卿墨言支吾著說不出話來,甚是委屈。
“好了,你的事情哀家已經聽說過了!這皇上也真是的,知道這個南宮湘雲飛揚跋扈,竟然還要晉升。”太後道。
這樣子說卿墨言心裏就更加委屈了,現在能為自己說話的也就隻有太後。卿墨言看了太後微微抬頭看了太後一眼道:“太後,我委實不知道怎麼做了,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哼,我倒是什麼事呢!墨言,你別自己把自己嚇著了!我可聽說前幾日皇後將你單獨叫到她的寢宮……”太後說到一半不說了,就想看看卿墨言會如何說。
“太後,皇後叫我……”卿墨言趕緊道。
太後和皇後之間的糾葛她不是不知道,所以進宮後先為皇後請了安之後便為太後請安,最後要的不就是兩邊都不得罪嗎?
“皇後也看不慣南宮修容趾高氣揚的樣子,於是就找我說說話。”卿墨言道。
太後聽了微微點頭,便不再深究了,可是她的心裏清楚的和明鏡一樣,這麼多年深宮不是白白呆過的,皇後到底想幹什麼她自然也是知道,但是太後卻沒有說破。隻道:“既然皇後也看南宮不順眼,你急什麼?這件事情總歸會有人出馬的,不消你動手。”
聽了太後的話,卿墨言心裏略略懂了一些,南宮湘雲又升了一步,除了自己看著難受,最難受的不是還有皇後嗎?想到這裏,卿墨言還真有點撥雲見日的感覺,道:“太後說的是!”
“所以,你且等著看些時日吧!”太後道。
剛說完,宮女來報:“寧貴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