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墨言聞知寧貴妃來了,轉身就去看。寧貴妃一身淡藍百褶素紗裙,雖不雍容華貴,但也呈現出一種淡雅之美。
“臣妾參見太後,太後吉祥!”寧貴妃看了卿墨言一眼,委身施禮。
“這裏沒有外人,起來說話吧!”太後的言語很是舒緩,宮裏那麼多妃子,她能看的過眼的,這寧貴妃倒也算一個。
“寧姐姐!”卿墨言道。
“墨言,你怎麼樣了?我聽說那南宮湘雲去了那處,就擔心她不懷好意,卻沒想到想晚了一步,還是聽環佩說你來太後這邊,我才匆忙趕了過來。”寧貴妃道。
聽了寧貴妃的話,卿墨言淺笑地隻搖頭道:“我沒事,寧姐姐這般關心我,墨言受用了。”寧貴妃身份好貴,卻這樣待她,絲毫不介意兩人之間身份的差距,墨言心裏暖烘烘地一片,剛才受南宮湘雲欺負一事在她心頭的傷口倒也愈合了不少。
“時候不早了。哀家乏得很,跪安吧!”太後該說的也已經說完了,打了個哈欠道。
卿墨言隻得和寧貴妃拜別,出了太後的寢宮,卿墨言才又道:“多謝寧姐姐掛心,墨言受用了,日後姐姐若有什麼難處,直接告訴我就是,墨言肝腦塗地,一定辦好。”
“瞧你這張小嘴說的!”
寧貴妃笑著道:“我深居宮裏,每日吃齋念佛的,能有什麼難處,倒是你,宛如一個難保的泥菩薩,日後小心才是。”
這樣一說卿墨言便也覺得唐突了,隻道:“是我唐突了,請娘娘莫怪!”
“不怪不怪!空了去我那裏抄抄佛經便是。”寧貴妃道。
這樣一想,寧貴妃那裏倒是有些時日沒去了,而且抄佛經這件事也有些時日沒有做了。卿墨言突然就有點自責,不知道在幹什麼!就這個樣子該怎麼和南宮湘雲鬥?
寧貴妃卻是看不明白她在想什麼,說了幾句話以後就回宮了,留下卿墨言和蕊心兩個人。晚風撫過,她覺得有點冷。蕊心看著她的主子道:“主子,你現在好點沒有?”
卿墨言見蕊心問她,就笑著道:“好自然是要好的,誰讓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南宮湘雲今日做的事情我遲早會讓她加倍奉還!”
蕊心聽了南宮湘雲的話,一臉的惋惜,曾經那個嬌弱怕是的主子怕是早已經消失了,現在的卿墨言,讓她覺得陌生,可是陌生之中又帶了一點欣賞。是啊!要想在後宮之中生存下來,免不了要明爭暗鬥!就算你不像得罪任何人,不像摻和任何事,可是有時候,自然有人,有事來麻煩你。
卿墨言心裏又是,也就不再多做停留,隨即讓蕊心扶著她往回走。
“卿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卿墨言一抬頭,見是段香正站在前麵路口和她說話呢!段香穿著短小的勁裝,那樣子似乎是要去打架的!
見她這樣一身裝束,卿墨言忍不住笑了,道:“今兒這是怎麼了?一副賊人打扮,不知道你要去采哪家的花?”
“就采卿姐姐這朵,不知卿姐姐意下如何?”段香俏皮道。她走了過來執著卿墨言的手道:“才幾日沒見,你怎麼就如此憔悴,看著委實讓人心疼!”
聽了段香的話,卿墨言心裏也是一陣的酸,若是那個人也心疼的話多好?隻是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再見到那個人了,既然麵都見不上,又談什麼心疼了。
見卿墨言一陣若有所思,又想起來剛才在來的路上聽聞說南宮湘雲到卿墨言這裏來過了,段香心裏八成也猜出來這家夥來幹嘛了!就怒氣衝衝道:“姐姐這般不開心,我去皇上理論理論去!”
剛才還在發呆的卿墨言一聽段香要去找皇上理論,趕忙將她拉住道:“找皇上如何?我又沒什麼事兒,皇上日理萬機,你就別去打擾了。”卿墨言知道段香的秉性,這可是個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主,要是不攔住了她現在沒準就已經鬧到皇上那裏去了。
“姐姐,你還說沒事,剛才南宮湘雲一定去你那裏找麻煩了!你看看你的眼皮,現在都是紅紅的,這可瞞不住我,姐姐你要是怕的話,我可不怕!大不了被皇上逐出宮去,這不恰好如我所願嗎?”段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道。
“段香,姐姐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實不相瞞,剛才南宮湘雲確實去我那裏耀武揚威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她已是偏西的落日,我看她能蹦噠多久!總有人會治治她嗯!你的心意,我領了就好!你看看,你入了宮一年都還是個采女,若不是皇上聖意恩中,現在肯定還是個才女!既然如此,當要好自珍惜,切莫趁一時之快,免得將來後悔啊!”卿墨言道。
對於南宮湘雲,卿墨言現在早已恨得咬牙切齒,不過當下能有什麼辦法呢?自從孩子丟了,卿墨言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一心隻求自保的女子,她現在不僅想要在宮裏麵立足,而且還要很舒服的地立足!不過現在委實不是時候。
見卿墨言這樣說,段香隻好作罷,道:“姐姐是這般溫婉賢惠的女子,為何卻這樣的命苦!那南宮湘雲真是心狠,知道姐姐身子不好還要過來戲弄你!一個修容有什麼好炫耀的!”段香鼓著香腮為卿墨言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