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叔叔,子岸姐姐剛才……”林筱雨著急了說。
“正好你們都在,你阿姨一個人在醫院也挺寂寞的,過去陪陪她,她肯定高興些。”
“嗯,晚上媽媽說要過去的,我一起去的。”容子岸也回道。
“當然可以啊,我也在擔心著阿姨的身體呢。”
剛才那副狠狠的樣子立刻就收了起來,長輩麵前,永遠能擺出乖乖女的形象,隻能送她一句了“賤人就是矯情!”
寒暄了幾句,沈爸爸讓她們進屋坐,容子岸和林筱雨借還有事推辭。
於是在漸漸遠離沈家的林蔭道裏,焰火再次燃起。
“子岸姐姐還是先不要去了吧,晟赫哥哥可是因為你才離家出走的呢,出現也隻是讓人討厭,恐怕不利於阿姨恢複啊。”林筱雨咬著牙,說完斜眼看了看容子岸。
“不關你的事。”容子岸冷冷丟下一句。
“你……”
“乖乖女,你不是又想扇我吧?告訴你,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作的人。”容子岸走了幾步又回頭:“真不好意思,這裏廟小,恐怕是容不下你這位大佛了。”說完徑直向家門。
林筱雨氣得直跺腳,卻也隻得憤然離去。
容子岸掏出鑰匙,剛靠近,門開了。進門,客廳還是掛著那一個古老的時鍾,鍾擺微微搖擺著,指針有規律的走動,“嗒嗒嗒”,廚房裏傳來炒菜發出的陣陣哧哧聲,瓷的餐具碰撞的清脆的響聲,一位係著白色圍裙的中年婦女進進出出。
“容容,你回來了。”
“嗯,在家裏太悶,就出去逛了逛,你怎麼有空……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條件反射般,容子岸即將脫口問你怎麼會有空在家呢?但這次她忍住了,說不清為什麼,回家的時候,能看到媽媽在家,那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她不忍心打破這樣安靜祥和的畫麵,心裏渴望溫暖。
然而這樣的幸福情境在進門的那一瞬消失。
“姐姐,等你好久,你終於回來了!”孫浩然一臉的稚氣,澄澈的眼眸裏看不出一絲邪氣。
容子岸一臉被嚇到的表情。
“唔,你怎麼來了。”看著媽媽在身邊,容子岸又覺得心裏安心了許多,當著媽媽的麵,想來她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了。“樂隊那邊怎麼樣?”容子岸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這幾天還在和王奇他們和音找感覺,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姐姐了,過來看看。”孫浩然頓了頓又說:“姐姐在家裏還好嗎,那天對不起,我……我……太衝動了”
容子岸有些不知所措。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兩口。
孫浩然突然很高興起來:“姐姐,這個周末可以來看我們的表演嗎,在XX海灘?”
容子岸還在猶豫。
“到時候我還會唱姐姐最愛的《思念是一種病》,一定要來哦。”
“好啊.”
雖說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團體,但是想念的還是那份自由自在,在音樂中徜徉的灑脫。在舞台上大聲地唱出自己的歌,唱出屬於青春時代的旋律。
大概是在燉湯,容媽媽得閑在客廳裏說話,“浩然,你留下來吃飯,難得來,嚐嚐我的手藝!”容子岸看著媽媽納悶:“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熟的,媽媽看起來很是喜歡孫浩然,孫浩然,你還真是有魅力啊。”
孫浩然乖巧地點頭。容媽媽滿意地回去照顧她的湯,話說容祖青一般很少在家,做飯就更是少了,容子岸的嘴巴可是被沈晟赫叼慣了的,還真是擔心會不會吃不慣。
水晶玻璃燈下,白色的花邊桌布白淨舒展,容媽媽坐在中央的位子,脫下圍裙後恢複到優雅端莊的樣子,然而在和諧的光暈下,還是能看見她的慈眉善目,眼角的尾紋在不是的起伏。容子岸和孫浩然側麵坐著,她低著頭吃飯,那景象是能吞下一頭牛,他不時地抬頭看她,揚起嘴角笑著,又低下頭去夾菜,好像是不經意地抬頭邂逅。
“伯母的手藝真好,色香味俱全,子岸姐姐怕是得了您的真傳吧!”
“我自己學會的。”容子岸抬頭看了看孫浩然回了句繼續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