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愜意地躺在上麵,雙手托頭,想著想著,竟然睡意漸濃,不多時竟睡著了。
一覺醒來,卻見圓桌旁坐著一個人。
趙曉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嘟囔道:“你是誰呀,怎的跑到皇上的寢宮來了?”
那人頭也不回地道:“趙曉歌,你連朕的龍榻都敢睡,真是膽大包天哪!”
“皇上?!”
趙曉歌一個激靈驚醒,立即起身,連滾帶爬地撲到宇文珺麵前,抱住他的大腿不住地求饒:“皇上!奴才知錯了皇上!奴才昨夜多喝了幾杯,奴才也不知怎地會睡上了龍榻……奴才……”
“好啦好啦!”
宇文珺不耐煩地將她推在一邊,厲聲喝道:“這件事,朕暫不追究!聽著,今後你若再自作主張替哪個妃嬪牽線搭橋,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什麼?難道昨夜,麗妃伺候得不好?
趙曉歌一頭霧水,卻隻好答應。
宇文珺看來很是疲憊,倒頭便向床上撲去。
奶奶的,嚇死人啦,居然把我眼淚都嚇出來了!
趙曉歌擦了把淚,上前乖巧地替他脫去了靴襪,掖好被子,這才退了出去。
不行,要找麗妃問個明白!
她來不及吃早膳,便又向著麗夕宮走去。
哪知走到半路,居然撞到了麗妃。
麗妃見到她,不由分說,上前就是一嘴巴,打得她眼冒金星,不知所謂。
“狗奴才!居然調戲本宮!還說什麼皇上遣你來打點宴會!一派胡言!哼!今兒這巴掌,算是給你個教訓!咱們走著瞧!”
她氣呼呼拂袖轉身,象一陣狂風吹過,忽地就沒了影子。
小圓一路趕來,見到她如此狼狽,心中很是不安。
“曉歌,你還不知道呢,昨夜皇上在麗夕宮雖然待了一整晚,卻隻是叫麗妃娘娘陪他下了一整晚棋!”
“什麼?他怎麼這麼變態的?!”
“如今這事都傳遍了,麗妃成了笑柄,看來這輩子都再難翻身啦!”
“原來如此。那也不能拿我出氣呀!我本是為了他們好呢!”
趙曉歌揉了揉臉,恨恨地衝著麗夕宮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咬牙道:“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算啦,以後你們那些破事兒,我一概不理啦!”
小圓憂心忡忡地道:“曉歌,你如今得罪了麗妃事小,皇後那邊,才是真麻煩呢。”
“皇後?”
小圓便將有關皇後的那條“祖訓”向她詳細解釋了一番,趙曉歌當下便慌了神。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來自己那句無心之問,已然惹惱了皇後。唉,真是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啊!
眼下麗妃對她恨之入骨,皇後又對她“嫉惡如仇”,一下子兩麵豎敵,她可真有些吃不消。
盤點一下這後宮的女人,唐貴妃雖為唐太尉之女,且貴妃是九妃之首,與皇後僅有昭儀之隔,但她生性軟弱,怎麼著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不值得她為她在皇帝麵前美言;趙淑妃的老爸是禦史大夫,官銜比太尉還低了一級,後台不硬,她怎麼硬得起來;另一位孫賢妃,是太醫令的獨生女,深得其父真傳,一天到晚沉迷於藥理,是個十足的書呆子;皇上見了她就歎氣,哪還能有什麼興趣。
看來後宮之中,再無人可倚靠,去與皇後抗衡了……
小圓無限同情地提醒:“曉歌,皇後本來就器小,你既已得罪了她,她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依我看,皇上才是你最大的保護屏障。你此後千萬不要離開皇上半步。要不然,一旦落了單,就算是玉皇大帝都來不及保你了!”
“嗯。”小圓果然看得通透,趙曉歌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