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奴才要講的都已說完,奴才這就回乾元宮複命去。對了娘娘,奴才還有一事,不知娘娘願不願聽?”
“趙公公請講!”
嗬,居然用了個請字,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趙曉歌微微一笑:“奴才鬥膽,請娘娘在生日那天,務必隻施淡妝。娘娘天生麗質,胭脂水粉反倒掩蓋了娘娘渾然天成的好容貌。”
“皇上……不喜歡本宮濃妝豔抹?”
麗妃有些懷疑,抬手擺了個POSE,對鏡看了又看,似乎很是不理解。
“聖意豈容奴才隨意猜度。奴才隻是估測罷了,娘娘若覺欠妥,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隻不過,到時候眾妃嬪個個千人一麵,唯獨娘娘以真麵目示人,豈不是那百花中最淡押脫俗的芙蓉仙子。”
趙曉歌行了禮,執意告辭。說話點到三分即可,說多了,意思就過了。至於她肯聽不肯聽,就看天意了。
麗妃生日那天,麗夕宮一派喜氣洋洋。眾妃嬪聽聞皇帝會親自前來參加麗妃的生日宴會,不覺又驚又喜;驚的是麗妃居然還能屹立不倒;喜的是終於能見到皇上了!
一時間麗夕宮內五彩斑斕,香飄撲鼻,眾妃嬪各個似仙女下凡,嫵媚多姿,春天還未到,百花已齊爭妍。
對這件事最震驚的莫過於伍皇後了。她收到請柬時,恨得一把將請柬撕成了碎片。可宮中規矩在此,她身為後宮之首,這種場合,非去不可。
伍皇後一到,方才還熱鬧非凡說說笑笑的“仙女”們,頓時噤若寒蟬。
“皇上駕到!”
伴著一聲高呼,宇文珺昂然邁入,臉上還帶著久違的笑意。看來他今日心情果然大好。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眾口一辭,向著皇帝齊齊跪拜請安。
“免禮,平身。”
宇文珺簡單地終結儀式,徑自向著自己的位置坐去。伍皇後瞪了他一眼,隨即瞥了一眼趙曉歌,什麼也沒說。眾宮妃這才依次落坐。
宇文珺走馬觀花地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道:“麗妃怎麼還沒現身?”
話音剛落,就聽到麗妃那甜得膩死人的嗓音嬌滴滴地傳來:“皇上,臣妾接駕來遲,萬望皇上恕罪!”
宇文珺抬眼一瞧,當即驚詫莫名。
這,這個是麗妃嗎?
如今洗盡鉛華,恰似出水芙蓉般,清新淡雅,冰清玉潔。對比身邊這群“繁花似錦”,她簡直驚為天人。
宇文珺回頭看了趙曉歌一眼。趙曉歌心虛地垂下眼皮,不敢回望。
唔,果然是你出的主意!朕料想麗妃是斷然不會想到用這個方法來搏出位的。
宇文珺定了定神,道:“麗妃,起來吧。今兒是你的好日子,來,坐在朕身邊。”
“謝皇上!”
麗妃喜出望外,蓮步輕移,轉眼間已來到皇帝身邊,故意從伍皇後眼前走過,這才挨著宇文珺坐了下來。
宇文珺心中歎道:麗妃,你怎的不知吃一塹長一智,為何定要皇後下不來台呀!
想到這裏,他心中對麗妃已是失望之極。
宴會開始,歌舞升平。宇文珺看似與大小老婆一道,其樂融融,心中卻淒苦難當。
這麼多女子之中,竟無一人了解朕。皇帝,其實也很慘的!
當晚,宇文珺留宿麗夕宮。趙曉歌不便再相伴,自行返回乾元宮。
哈!臭蘑菇今兒不在,我可以不必再睡腳蹬子啦!
趙曉歌得意忘形,居然一頭倒在了龍榻之上,翻過來,滾過去,心中美滋滋的。想著自己圓了一件大好事,又過足了皇帝癮,真是太開心了。
狗皇帝果然識得享受,枕頭都比我們的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