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兩頂降落傘和許墨城身上穿著的防護服,研究所還真不會讓沒有帶著卡片的他進入。
劉毅和他的現代化部隊,幾乎是同時到達研究所的,幾個訓練有素的幹員根據許墨城的描述,成功的把迦爾納抬到了實驗室,但還是讓已經暈過去可憐的透明人大頭朝下了很久。那幾個幹員從劉毅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都笑嘻嘻的捧著一把錢——大概是用作頂級機密的封口費。
然後,便是最考驗許墨城的事了。
基於迦爾納的不可視以及能穿越證明其身體構造的不同,硬生生是沒有一個頂級科學家願意接受給他治療以及對他進行研究的攬錢活,於是隻剩下最後一條路——許墨城花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學會了冷凍艙的大部分功能與操作技巧。
為迦爾納脫衣,拿起一根根或粗或細的線,用它們頂端的一個個吸盤插在迦爾納身體的各個部位,然後一項項的上輸入設定,數據一點點顯示在了屏幕上。
看到這些基本上正常的數據,眾科學家們總算是意識到這並不是劉所長編出來考驗自己是否貪財的陷阱——這實實在在是個商機啊,於是撞破頭皮也要搶著哪一個分析數據的名額。
最後幸運的獲得了這個位置的是個年輕人,名叫秦北海,倒也不是他有什麼特別之處,而是他平時總喜歡出去擼串吃火鍋,許墨城牢牢地把他掌握在手裏,自然也有不少福可以享——畢竟是秦北海的直接上級,出去吃飯如果不好好招待招待,未來是容易沒有的。
數據的收集與分析整整花了兩天的時間,許墨城幾乎是沒怎麼休息的,除了到點回家睡覺——說法是,“父母養育我也不容易,如今他們年齡也大了,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讓他們擔心啊,總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是個隨便在外麵留宿的不檢點的小青年吧。”
倒也不是許墨城不願意陪著迦爾納,而是研究所的休息設備隻有厚衣服和單人沙發——那怎麼能睡得著覺呢?
數據的采集與分析硬生生是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而建立全麵分析的模型,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期間秦北海倒是真的沒怎麼休息過,甚至連要吃的火鍋,都是許墨城從超市裏買回來自熱的那種。
然後,當迦爾納昏迷第三天的陽光從西麵照射進辦公室時,許墨城終於忍不住了,“到底能不能行啊?”
吼聲震得水杯裏的水抖了散抖。
“好了好了。”秦北海一路小跑的飛奔出來,“不過許先生,您確定您要聽嗎?”
“聽,讓你們研究那麼久,結果都不聽,那還有什麼意義?”
“病人的各項生理指標都還正常,血壓保持在70,125左右,心跳大約是55次每分鍾,但體內的新陳代謝卻十分緩慢,大概是常人的十分之一甚至更慢。”
“他在冬眠?”許墨城也算是對生物知識點比較了解,下意識反問道。。
“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結合別的數據,我有了另外的猜測、”秦北海把厚厚的數據遞給許墨城,許墨城則是直接忽略了前麵的無數頁,直接翻到最後,上麵寫著:
他的身體可能隻有部分存在於這個時空。